美莎听傻了,怔怔望向那位罪魁祸首,她真心想问一句:祸害,你这是干了什么,能让人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到这种程度啊?
雅莱两眼翻白无语问苍天,看吧看吧,不想说,就是因为有嘴说不清。其实他才是最冤的那个好吧,倒真想有谁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说不清楚只能一再声明:“听清楚,这可不是我在纵容,都是阿妈……阿妈那个人你也知道,耳根软心更软,茉莉只要和她一哭,她就和我哭,一说起来就是茉莉是孤儿,父母兄长都没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总要多担待些,多疼疼她,要不然茉莉就太可怜了……啪啦啪啦,数点起大舅父一家当年那么多牺牲,每次都是几车的话。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敢不念恩?敢不照顾迁就?结果……也不知怎么就成这样了,其实我才是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好吧,为这个,乌尔斯他们可没少怨我。”
美莎听得无语,也实在不明白,皱眉问:“既然发现茉莉是这样,那为什么叔叔还有叔母没有早点管一管呢?要是及早把她这种不对劲的苗头给板正过来,应该也就不会发展到这么严重了吧?”
约克连忙澄清:“自己的孩子好管,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管呀?为茉莉,老亲王殿下也实在没少头疼,毕竟是功臣大将遗孤,不能亏待,可是呢,又终究只是对折弯的亲戚,理论起来和老亲王殿下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这个样子如果要去管教,分寸怎么拿捏?说轻说重都不好,所以也只能是交给太夫人这个有亲缘关系的姑妈来管束,可惜了,太夫人又偏是那么一幅和软脾气,再加之心疼茉莉成孤儿,说是管束,到底说不出一句重话来。而老亲王对此有不满也只能是背后埋怨夫人,总不可能直接训斥到茉莉头上,所以……久而久之,就成这样喽。”
想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别人家的孩子不好管,稍有不慎难免被曲解用心成委屈……美莎听明白了,总之,这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小孩,因管教缺失而造就的经典范例。
“所以……泡汤了,茉莉的婚事才会让叔母这么头疼?”
雅莱苦大仇深连连点头:“是呀是呀,我比阿妈更头疼,长得帅又不是我的错。”
善解人意的聪明娇妻立刻递刀子,笑眯眯排忧解难:“不头疼不头疼,赶快,自己在脸上划几刀,保证什么烦恼都没了。”
雅莱满脸委屈看过来:“你舍得?”
“哼!”
被侵犯领地的河东狮用嗤声当作回答。
蒙受不白之冤的某男立刻把刀子塞回来:“好吧好吧,要划你来划,你敢下手我就敢接着,哼,变成丑八怪,今后看着吃不下饭的也是你,我自己只要不照镜子反正看不到。来来来,赶快来,我等着呢。”
满是挑衅伸过脸,坏丫头竟是没片刻犹豫的真个伸刀子触上他的脸。
金属的冰凉质感贴上面皮那一刻,雅莱只差当场跳起来:“你真划呀?!”
美莎风风凉凉送白眼:“连刀刃和刀背都分不清,你还敢笑我?”
雅莱:“……”
好吧,他其实……没那么爱美……啊不对,是再次确认,这丫头吃什么就是是丁点不吃亏,太太太……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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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完了晚餐,也兜售完了黑家史,约克格外识趣的退出二人空间,随着夜色渐深,广阔营地里四处的篝火都陆续熄灭,漫天璀璨星光反倒因此能看得更加真切,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整个天地都安静下来,在草虫鸣叫中,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
娇弱公主有些禁不住野外的夜风,缩着胳膊低声念叨:“有点凉。”
身边坏小子悠然接口:“嗯,还好我穿得多。”
美莎:“……”
嗤的一声破笑,不等那份精彩表情送过来,他已经把人搂进怀,就用自己当肉垫,让她整个人趴到身上,撩起身下披风,一手一边裹严实,严丝合缝包进胸膛。
“这样可好?”
嗯,的确不冷了,清晰感觉到肉垫在升温,今夜他们都喝了不少酒,嘴里还留存着酒精气息,吻上红唇,雅莱尽情享受这一刻的情浓意切,从心头涌上的声音就那么自然的流出口:“美莎,我爱你,如果人活一世真的可以只在心头放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就是你。”
可惜,也不知道河东狮是否缺少浪漫细胞,在这般气氛中居然脱口而出:“那不行啊,孩儿呢?将来放哪?”
雅莱片刻愣神,随即哈哈坏笑止不住,坏兮兮道:“当然是放你肚子里,这还用问?怎样,咱们现在就来放?”
美莎:“……”
努力转移不良话题,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猛得惊醒:“等等,差点忘了问,这片围猎场里有没有狮子啊?你们今天猎的……不会也有狮子吧?不准猎狮子!”
雅莱又是一愣,更要哈哈取笑傻丫头:“这个还用你说?有卡比拉的大风神殿被奉为圣地,放眼整个哈尔帕,别说是由阿爸发起的大狩猎了,就算是最鲁莽的猎户都绝对不会猎狮子好吧。”
哦,那就好。美莎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