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不想快走,那一边家长却早已等急了。每日都有人快马传报脚程,凯瑟王眉头拧成疙瘩,一张脸快阴出雨来:“这是什么速度啊?怎么到今天才刚过了克孜勒河?”
一报再报,直到确认今晚扎营落宿是最后一晚,明天肯定能抵达了,次日一大早,等得严重不耐烦的心急老爸,就早早来到城外旷野,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怎么还没到啊?这两口子磨磨蹭蹭是在磨蹭什么呢?”
木法萨听的无语,风凉提醒:“陛下,我就说你出来太早了。要是这个时间能到,那除非天不亮就拔营,还要用急行军的速度赶路才行吧?”
凯瑟王只觉很受伤:“这是有多久没见了?这丫头,难道就没有想念一下阿爸?怎么就不能早点回来?你们看看,明天就是节期正日子了,今天才到,像话吗?这是不是没良心?”
鲁邦尼在旁弱弱提醒:“好像……统共……也就才七八个月没见吧,大半年,满打满算不过大半年而已。”
凯瑟王立眉瞪眼:“还短吗?”
鲁邦尼表情搞怪:“很长吗?”
拜托,他那出嫁的闺女,也是远嫁异地,都已经好几年没回来见过了,好像也没觉得怎样吧?
凯瑟王一口判定:“那是你少根筋!”
鲁邦尼:“……”
好吧,啥也不说了,在这方面没道理可讲。
**********
终于,等到日过正午,总算看到洋洋洒洒的车队进入视野,心急老爸立刻策马迎上去。
才刚翻过山岗就见国王大队迎面而来,雅莱表情搞怪,连忙凑到马车边敲敲车窗:“别睡了,快醒醒,家长来啦。”
夜里折腾,白天迷糊,严重缺觉的丫头,这一路上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搂着狮子在马车里补眠,不情不愿被叫醒,美莎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坐起来,掀开窗帘向外张望,还是格外迟钝的两眼无神状。嗯?谁来了?
跑到近前,乍一入目这个蔫了吧唧没精打采的样子,凯瑟王就必须向那个可恶女婿瞪眼了:“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大姑娘怎么都让你弄成这个样了?”
雅莱只觉啼笑皆非:“刚睡醒,有点发懵,很正常。呵呵,很正常……对吧?”
停住马车,随行侍女连忙端水捧妆盒的到车上去服侍洗脸梳头。而在马车外,天敌见面,就当真分外眼红,那个眼神过电,谁要站到中间恐怕都要被电击致死。
对凯瑟王来说,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可恶呀,好好的宝贝都让猪给拱了,看看那个两眼无神、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用猜都知道肯定被蹂躏得有够狠,哎呀呀,真不知道这大半年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那么娇弱的孩子受得了吗?对,还有这头猪,他有没有老实安分呀?该不会偶尔想歇歇,不让拱了,就去另找门路吧?
心思百转,越想越磨牙,岳丈看女婿,就当真是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顺眼。凯瑟王瞪着一双超级危险的眼神,冷飕飕也不知道是在问谁:“别说,这父子还真是越长越像了。我记得……赛里斯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正是最花的时候呢?你……这方面,不会遗传吧?”
雅莱笑得难看,痛快点头:“呃……还好,还好。其实在这方面陛下才是当仁不让要数第一,没少听阿爸念叨过,自来传统,不管什么事,永远是哥赢。即便他实在有心,一直很努力,都始终没能打破陛下你的纪录呀。”
‘噗’的一声,鲁邦尼憋不住的乐出来,迎上尊王恨毒眼神,依旧不知死活:“实话,实话,总不能不许人说啊,我作证,这个纪录的确是一直由陛下你来保持的。”
“什么纪录啊?”
正说时,重新打扮起来的美公主已经神采飞扬的跳下车,凯瑟王一把拽过人:“小孩子乱问什么?不该问的少问,快走。”
不由分说拽上国王金驾,这可是专为女儿特意带过来的马车,父女一同上车,那位女婿仿佛瞬间被遗忘,美莎下意识回头找人,都被不讲理的老爸即时拽回来。
“行啦,天天混在一起,少看一眼会死啊?这不是你整天大喊讨厌鬼,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了?”
美莎笑得尴尬,只能超级不好意思的向那位衰老公摆摆手,以示再见。对不住哦,到了家长地头,一切都再由不得自己说了算。
雅莱仰天长叹不知翻了几百个白眼,哈,他就知道,一到了哈图萨斯,这个媳妇的霸占权基本就没他什么事了。可问题是……现在还没进城门呢,是不是抢得太早了点?
不讲理的家长才不管那一套,一朝女儿重新进了手,随便谁谁谁就全成了浮云。国王金驾一路进城,马车上,凯瑟王只顾父女叙话,那位郁闷跟在车边的女婿想要努力插句嘴,都根本插不进来。
直至进了贵族聚集的核心区,经过路口,眼看着要往落脚宅邸去,是该从这里拐弯了,可马车上的家长却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雅莱终于忍不住弱弱提醒:“陛下,这边!”
凯瑟王痛快一挥手:“哦,你去吧,又没人拦你。”
雅莱:“……”
仿佛就是故意想气死他,马车上的大家长旁若无人笑得那叫一个开心:“美莎,我告诉你啊,这好多事就是这么奇妙,知道吗,你院子里那两棵海桐树,居然到现在才开花,你算算这花期,都足足推迟一个月了,好像就是专等你回来才开的,你说这是不是有意思?”
美莎干巴巴一乐:“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