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拉赫穆才愣住了,想一想,好像也是啊,可随即又觉不对:“那不行啊,万一让人知道了你是谁,抓在手里成人质,岂非都足够让大军掣肘?”
雅莱翻着白眼再次提醒:“第一,那是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我不会走这一步;第二,真到那时,胡姆班应该都已经被我结果了。你自己想想,要是没见到这家伙,没有爆起发难,我都肯定不会暴露,也就不会有危险;而等曝光的时候,则肯定已经是收拾了这个老/变/态了,只要胡姆班死了,其他那些人再把我抓在手里还有什么可着急的,你们想办法慢慢救呗,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最好别说堂堂暴风纵队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啊,救个人还能救不出来?真办不到,害美莎当寡/妇可就全是你造的孽。”
拉赫穆:“……”
终于见识了,这小子胡搅蛮缠的本事不是一般人比得了,不过……听着似乎并非没有道理,只要胡姆班一死就算定局了,再料理剩下的人应该都不会是难事。
“你真觉得……这法子可行?”
“停!停!打住!你什么意思?这就准备妥协接受了?”
拉赫穆才一问出口,立刻招来奥赛提斯瞪眼骂,领地最资深的第一大将,着急上火+跳脚的快气炸了肺:“不行!这种馊主意趁早打住,除非我死了,否则谁都别想这么干!哈尔帕的领主,不能去冒这种风险!死了是赔命,活着都要赔进名声。充当诱饵,是被抓去给那种老变/态当玩具,别管他有没有可能得逞,只要传出去,这名声能是好听的吗?即便侥幸保住活命了,今后的名誉却还要不要?!”
谁知雅莱却说:“人嘴两张皮,全在怎么说,如果纯粹都是为了别人的眼光评价活着,那就干脆别活了。只要能因此早点结束这场战争,把胡姆班的人头早点拎回去,同时更是少赔上几个战士,那不管什么样的名声,我都可以担!”
这番话让人人动容,即便是亚伦都要看过来,开口问他:“你真的想好了?身为一方领主,却不惜冒这种丧命毁誉的风险?”
雅莱则说:“正因为我是领主不懂么?正如一个船长,如果他的最大职责只是保护他的船,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永远停在港口里别出来!”
亚伦嘴角挂出一丝笑:“哦?没想到你也会借鉴这种水手的谚语,觉得很有道理?”
雅莱回敬一笑:“错,只是为了加深一下这趟出海的印象,以便于今后无论何时想起你们这些西里西亚的混球,都会直觉的恶心反胃想作呕。”
亚伦:“……”
暗骂这混球,果然没法平心静气的好好交流。
原本只是一个不靠谱的提议,眼看胆大没了边的少年竟忽然当了真,作为全军统帅的埃利诺真要头疼了,连声否决:“不行不行,这太离谱了,如果争执不下干脆请王命吧,陛下要是让你去,我才敢答应。”
雅莱送来一个森森的鄙视:“怕了?这样还好意思统领全军?就像美莎在哈尔帕玩的事情,要是提前告诉老爸能答应?那还能玩得成?”
埃利诺立眉瞪眼:“这能一样吗?美莎干的事,她至少不归我管,可你现在要干的事,明晃晃是归我管的呀,真有个好歹我怎么跟陛下交待?还有办法回去复命吗?”
“所以才说你怂蛋,就这点胆量,自己说着都不觉得可笑!”
埃利诺一个头两个大,下意识求援:“老大,你好歹说句话行不行!”
这么半天,伊赛亚一声都没吭,叼着根草棍好像都快睡着了,埃利诺必须把烫手山芋扔过去:“我是没有亲王身份,管不了这小子,你就说句话吧,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伊赛亚懒洋洋打个哈欠:“怎么办?既然都有这个胆量,敢把命豁出去了,那就拜托你们各位留点口德,至少也要给人家保个名声别再受损吧?不管最后是成是败,别再传出去让人碎嘴嚼舌。还有啊,那些从蛇岛带回来的男孩,赶快从安善城给弄过来,逢到这档子事,胡姆班到底是个什么习性、怎么个玩法,最好还是先问清楚,心里有底才好方便应对。再有啊,这种事要是想安排的天衣无缝,所有细节都是必须要仔细推敲的。就譬如真到送上门的时候,到底该是以什么身份才最合适呢?要说你是埃兰百姓,肯定没戏,明晃晃的人种差别现摆着,这双蓝眼睛,一看就是赫梯人嘛。所以呢,肯定不能乔装成平民百姓,也不可能是什么旅行艺人的,就像海蒂夫人的歌舞团?不行不行,冒充这种身份,那都只有等着穿帮,第一,你不会唱歌跳舞吧,第二,一伸出手来,舞刀弄剑磨出来的老茧都足够让人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还有这身材,我可没见过哪个艺人歌伶能有这么壮的身板,一身肌肉的,一看就是当兵的嘛,呐,脖子旁边不还都挂着伤疤呢?所以呀,我在这里也想了半天了,估计最适合你的身份,就是逃兵。而为什么要逃呢?看看,这副模样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在军中逃不过觊觎,难保清白,忍无可忍所以只能逃了。结果一不小心,误打误撞,就掉进了胡姆班的手掌心。为了逼真呢,实在有必要安排几个有这种劣迹癖好的色/鬼在屁股后面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