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赛亚干巴巴的笑样几乎僵在脸上,是啊是啊,要翻旧帐,就看谁比谁狠。这些大**果然都不是好惹的。点点头笑说:“对对对,做人的关键,就是千万不能被抓住把柄,可惜偏偏大家手里都攥着不少把柄。只不过嘛,我相信以你们这种段位的大**,都一定不会去干那种伤敌一百,先自损八千的蠢事。真个闹僵了其实对谁有好处?无非一样坏了名声,是两败俱伤,谁又能赚到便宜呢。”
凯瑟王绝不认同,满脸惊奇好像在看一个白痴:“谁说的?你这家伙不是最擅长赌博,怎么突然间好像变成了外行一样?即是赌博么,赌注分大小,由此带来的直接后果也就可以清楚的分为致命和不致命。对于我嘛,没关系,即便真的传出去了,那也至多不过是恶心一点,其实根本威胁不到任何实际利益,更不可能动摇王位。但是对拉美西斯就不一样了,他那些不敢见光的秘密一旦传出去,那又会是个什么结果呢?他还会是人们心中眼中埃及的救星大英雄吗?摇身一变,是不是都成了祸及全地的最大祸根?那么你说,他的王位还有多大可能保得住?估计众叛亲离,应该都不算是夸张的想象吧?”
伊赛亚听得龇牙咧嘴,想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哈。再一次感叹这些大**,果然个个有够狠。心中咋舌,聪明家伙却也迅速抓住关键所在,凑过来笑问:“真是哈,的确太有道理,那我就很奇怪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付诸行动呢?早传出去,拉美西斯早就没可能翻身了,海伦布不会饶了他,多少人都不会饶了他,极大可能便是多少年前就来个英年早逝了,你却为什么没有干?”
凯瑟王重重一哼,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滑头精代劳说出答案,笑嘻嘻询问:“其实骨子里,你也是不想用这种方式把他痛快逼死的对不对?或者说是不屑。好战男人的结,如果不能在战场决胜负,好像就总不算痛快过瘾。可能连你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要我看,你们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同一种人,好多地方都真是太像了。所以啊,如果不能成亲兄弟,那就只能是死敌。像这样有趣又精彩的对手,真把他痛快搞死了,你再想找出第二个,怕都再也不可能,嘿,这算不算是个好理由呢?”
这种说词简直让他一万个受不了,凯瑟王立眉瞪眼:“和埃及人称兄道弟?!你在说梦话么?还是这颗脑袋真的让霸王老婆打坏了?!”
伊赛亚懒得再兜圈子,直接要答案:“老兄,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干脆给句痛快话吧。这个塞提,你到底是打算放还是不放?”
凯瑟王鼻子一哼:“放又怎样?不放又怎样?”
伊赛亚仰头叹息,一脸没辙:“这又何苦来呢?扣着他儿子,让拉美西斯万事耍不开,对你也会少了很多乐趣啊。再说了,索菲图鲁都送过来,你以为那家伙是闹着玩的?要不回儿子,他绝对有这个胆量搞臭你的名声你信不信?最好别说你真不怕啊,是,即便影响不了什么实际利益,但以老兄你这样惜面如金的,敢说这种恶心就能受得了?真不在乎,你自己都敢说出去了,还用得着坐等别人来‘泼污’?”
凯瑟王绝不接受这种挑衅:“真有意思,这轮得着来质问我吗?他的儿子又不是被我绑来的,明明是亲手送上门,怎么?后悔了?哼,以为哈图萨斯是什么地方?也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能随便走的?拉美西斯既然想玩,好啊,那我就陪他玩到底,就看看到最后玩不起、撑不住的究竟是谁!”
宿敌死掐,伊赛亚听得大翻白眼,这大概就是天生对头吧,永远谁都不服谁,可若说究竟是谁要被玩进去……嗯?突然,脑子里灵光乍闪,机灵鬼仿佛骤然嗅到了某种腥味,整个人顷刻间大变样,哈哈哈的坏笑声险些震破房顶。
凯瑟王大眼瞪小眼,一时简直适应不良。这家伙,玩什么大变脸呢?上一刻还在头疼郁闷烦,下一刻居然眉飞色舞,好像比看到座金山还开心?这是什么状况。
没错没错,伊赛亚现在的感觉,的确就像乍见金山,百分百是那种挖到了大新闻的兴奋,坏兮兮忽然笑问:“对了,我就是忽然想到,你说……要是你的王后还活着,面对今日此情此景,她又会是个什么态度啊?”
嗯?没头没尾一句话,听得他皱眉头,什么意思?
伊赛亚还在继续前言不搭后语的自说自话:“也是啊,人死不能复生,这种事实在没法假设。但是,要说人的性情多少会有血脉相承,应该是有道理的,估计美莎的态度,总能说明点问题。”
凯瑟王更糊涂:“美莎?”
聪明人咧嘴一笑:“没错啊,要说我这一路逃命、狂奔进城,迎头撞见的就是美莎,还多亏好孩子帮忙断后解围。虽然只是那么匆忙一眼吧,但我看得清楚啊,你的女儿,不就是和那个埃及小子凑一堆正疯玩疯闹乐得欢么?那个时候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