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王努力想忍,可惜到底没忍住,肩膀一抽一抽,只要想象一下那情景,就足够笑到肚皮抽筋。
坏丫头一路说着也在乱笑不停:“就是因为所得稀少,所以异常珍贵,听说在埃及,能拥有河马汗液的人也实在没几个呢。塞提就有,可惜……他都不肯拿出来给我看,好像生怕被抢走似的,哼,小气鬼。”
凯瑟王一边笑着,满眼无奈,唉,这丫头,真奇怪为什么永远是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特别感兴趣。
“这就是你从塞提嘴里挖出来的?”
美莎美滋滋请功:“怎样,很有意思吧?要是没有我,阿爸该去哪里听?”
眼看又要绕回原题,精明老爸立刻先发制人:“停!停!打住!别再转那些歪主意,不行就是不行,离那些埃及人远一点,记住了没有?”
为了逃避缠磨,他立刻站起来要走。等等,别走啊。美莎急了,当即使出杀手锏,向着狮子姐姐一挥手。心有默契的母狮美赛,立刻人立而起,迎着家长正对正,就来了个毫不客气的熊抱礼。搭肩抱腰、泰山压顶,哎哎哎哎……哎呦。
凯瑟王一个冷不防,直接被扑回了座榻。老天!要死人了!一头成年母狮足有好几百斤,结结实实压上身,足够把人压断气。
“下下下……下去!”
遭袭男人磨牙切齿,母狮美赛哼哼唧唧,虽挪开大半体重,但扭着一颗脑袋,依旧在怀里‘撒娇耍赖’,两只肉乎乎的大前爪也是搭在身上决不让位,总之,再想起身逃,那是没可能滴。
凯瑟王瞪着眼睛直接找元凶:“你这丫头,干什么,想谋杀啊?”
美莎坏笑兮兮,半点不心虚,厮磨到狮子身上,继续给倒霉家长增加负重:“阿爸,你总要听人把话说完嘛,这样甩手就走,太不尊重人了懂不懂啊?就让我去嘛,有人帮你分忧还不好?本公主出马,保证把埃及王子拿下……”
凯瑟王压根听不下去,还是那句话:“该干什么都有人,用不着你!”
美少女嗤之以鼻:“谁呀?嘁,就凭提坦那棵老木头,他有这个本事吗?人和人相处,总要谈得来才会有聊天的兴致嘛,那块老木头,一天没有三句话,呆呆傻傻的,谁对着他还能有说话的心情?什么都不说,你又能探出什么底呀?”
凯瑟王听着好笑,努力克制,绝不露相。叫做提坦的老头,正是负责接待埃及使节的官员。正因对埃及使节,他从不曾掉以轻心,又怎可能真让一个呆呆的木头去担当这种差事?岂不知,这正是提坦身上最理想的伪装,正如路边的一颗石子,人人都看见,却又人人视而不见,对其轻视没有防范之心,才更容易被他钻了空子。要知道,提坦那是多少年修炼成精,要论察言观色、见微知著的本事,绝不是一般人比得了。
心里正想着好笑,孰料鬼丫头就转了话锋:“可是吧,若说那个倒胃口的老头儿是块木头,可是呢,那一双呆滞的小眼睛里,又会偶尔冷不丁的放出点贼光来,唰!唰!就透着一股修炼成精的老狐狸样。所以啊,就算和他说话,谁又敢说实话,对吧?”
嗯?凯瑟王的表情都僵在脸上,脑筋断电,嘴巴也一时跟不上:“这个……有吗?谁说的?”
美莎露出一抹小得意:“反正这么长的时间了,也足够证明他就是不行,到现在为止阿爸知道的还没有我多呢,所以,干脆还是换成本公主出马,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就这样说定了,我帮阿爸去待客。”
一厢情愿就此敲定,美少女招呼狮子姐姐跳起来就走,郁闷老爸一个头两个大,喂喂喂,他还没答应呢!
“乐意效劳,不用谢我。”
再想多说都没机会开口,美少女头也不回一溜烟跑走,空余家长磨牙切齿:
“不能劝……见鬼的不能劝!!”
满腔郁闷无处宣泄,叫做提坦的老头儿就成了跑不掉的出气筒,被拎到王的面前,劈头盖脸一顿火炮,凯瑟王横看竖看,这下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你这功力不行啊,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服,年纪越大反倒越退回去了?连美莎都能一眼看出你的老狐狸样,这算怎么回事?!”
提坦:“……”
看着那副呆呆木木超级茫然的样子,凯瑟王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轰苍蝇似的连挥手:“去去去,回家给我重新修炼去!什么时候练好了再出来混!”
提坦老头儿完全被吼懵了,下意识摸摸自己干瘪的皱脸,一双小眼四处打量周围人众,这……拜托谁能解释一下,这是哪来的邪火啊?
狄雅歌心中苦笑+同情,使个眼色让倒霉蛋先退去,唉,女儿让老爸吃了憋,做臣下的,他能上哪儿诉冤去?先避一避吧,等过了这股气头再说。
*********
任性丫头管不住,凯瑟王已经够郁闷,没想到,居然还有讨债鬼跑上门来继续给他添堵。这日乌萨德与亚伦急冲冲结伴而来,一等听清所求,王的脸色‘唰’的一下沉到底。这些混球,还懂不懂什么叫军规啊?
说起来,自从元老院交锋吃了大亏,亚伦就始终憋着一口气:“那个可恶的埃及混蛋,凭他也配称王子?!不行!若不找回这一局,我说什么也咽不下一口气!”
一心要找塞提算账,不想却被大堂哥拦住,乌萨德对此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