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坏小子比坏,谁怕谁啊。亚伦从腰间摸出一柄小巧柳叶刀,是族长外公专门送给他的,刀身轻薄,却韧性极好,又随手拿过餐席上一枚坚果,专挑一个最大的,比好了方位,‘啪’,韧刀一蹦,准确无误袭中雅莱后脑勺。
“哎呀!”
突然袭击,雅莱捂着后脑勺愤愤转身,谁呀?谁干的?!
神射手的承袭,随便拿什么玩都是一样百发百中。亚伦一招得手,瞬即销赃灭迹,用最快速度藏匿凶器,若无其事端酒杯,哼着小调看别处。可惜,眼神扫过,却发现赛里斯已经没好气的瞪过来——没办法,销赃再快,却架不住美莎笑得夸张,直接暴露啊。
眼见讨厌鬼倒了霉,美莎的玩心一下子全被勾出来,摇晃着肩膀催促亚伦:“再来一下,快快,再来一下。”
坏小子做贼心虚,心知已暴露,只能揉着后脑勺,眼神拼命往别处躲,嘴皮不动,只从牙缝里哼哼出来:“再来一下我就死定了。”
宴会厅里太嘈杂,美莎根本没听清:“亚伦哥哥,你哼唧什么呢?快快,再来一下,真好玩。”
美少女的行径,简直就是出卖同伙没商量,雅莱由此迅速锁定目标,气哼哼要往这边冲,却不料乌萨德骤然脚底下使绊,他一个不防,结结实实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哈——!美莎抱着肚子、眼泪横流乱笑不停,向着乌萨哥哥比出同盟的胜利手势,嘻嘻,让他欺负姐姐,活该!
“啊——!”
屡遭暗算的家伙快气疯了,雅莱恶狠狠爬起来要算帐,乌萨德装无辜的本事则只会更胜一筹,指指美赛:“狮子干的,她也有脾气,会报复的嘛。”
然而,真看一眼狮子,却是抱着羊腿在专心大啃,根本连头都没有抬。
雅莱张牙舞爪扑向乌萨德,可恶,不扳回这一局,他打死不甘心啦。
他快,乌萨德更快,脚底抹油急开溜——不是怕开打,凭他17岁都经过实战洗练了,打一个还不满13岁的小屁孩不是都像玩似的,只是真打起来岂非也成大欺小?根据经验,最后的结果也肯定没他好果子吃。所以,聪明的乌萨德绝不干那种后面吃亏的傻事,脚底抹油直奔‘援军’,与同样13岁的弟弟擦身而过,孩子王一声招呼:“萨蒂斯,上!”
好嘞,至亲兄弟嘴里还啃着大棒骨,已经二话不说迎上雅莱去开练。堂堂亲王之子,雅莱可从没有认命吃亏的习惯,眼看大元凶就要逃之夭夭,立刻放开嗓门招呼援兵。
“席穆里、乌尔斯,抓住他,别让那小子跑了!”
席穆里正是别兹兰之子,乌尔斯则是奥赛提斯长子,当然都是要和小郡王一条心,一声召唤没二话,跳起来直奔乌萨德。
耶?我不欺人,人欺我?一看这架势,乌萨德也坚决不甘示弱了,一声响亮口哨,援兵同样来。亚比斯最小的儿子塞诺,还有纳肯顿之子莱蒙,那同样都是早混到烂熟的死党,到了这种时候岂能坐看自己人吃大亏?场面一下子热闹开,费因斯洛的长子,13岁的基尔萨特也是必不可少要跟着一起裹乱……
丁丁当当,杯盘散落,眼看迅速就要发展成打群架,狄雅歌才不得不赶紧指挥着卫队出面制止,把一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臭小子全都拉开,瞪眼呵斥:“干什么?全都胡闹没了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像话吗?”
禁卫军长官大人出面‘平乱’,却孰料首先第一个竟要惹得美莎严正抗议,正看过瘾的坏丫头一百个不高兴:“你干什么呀,谁要你搅局了?”
狄雅歌难以置信的回头望,嘴角抽筋,眼皮乱跳,拜托,颠倒黑白也没有这样的吧?他?搅局?
美少女嘴巴撅得冲天高,气哼哼瞪雅莱:“讨厌鬼,欺负姐姐,正该好好修理他。”
早快气死的表弟这下更要跳脚:“喂,这是谁欺负谁啊?你还讲不讲理?”
美莎眼睛瞪得更大:“就不讲理,怎样!和你根本没道理可讲啦!”
所有家长齐刷刷沦为无语,凯瑟王揉着太阳穴,哎,这群冤家,好像生来就是专门为了让人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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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礼,热闹翻天,可是对于所有家长最关心的正题,等到美莎终于搞明白的时候,却是一百一千一万个的敬谢不敏:“我说呢,怎会来那么多人,搞了半天都是为这个呀?”
美少女对此嗤之以鼻:“开玩笑!我才不要嫁人呢,殷殷切切盼成年,可不是为了跳进更大的牢笼。”
清晨梳妆,大姐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忍不住的要失笑:“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怎么就成了跳进牢笼?”
美莎反问:“不是吗?好不容易成年了,终于可以不再归阿爸管了,今后却要归丈夫管?凭什么呀?急着嫁去一处家门为个什么?就为了生孩子?不出一两年就要作妈妈?做了妈妈以后呢,又要像大姑姑这样,今后一辈子都要开始围着讨债鬼打转,要整天大呼头疼,有操不完的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辈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老天神明,我才不要哩,我的人生规划还没有开始,想做的事还一件都没做,凭什么要急着嫁人呀?”
而当说起各路人选,美少女更要一万个受不了,选乌萨还是亚伦?开玩笑吧!在她心里那都是哥哥,就和自己的亲哥哥没两样,怎么就能谈及婚嫁?这才未免太奇怪了。
美莎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