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吉多的攻防战,在凯瑟王的新奇战术下,即便埃及一方投入雄厚兵力抵抗死守,终究还是没能坚持过十天。坡道修成,悍然直通城头上,赫梯强军顺着坦途潮水涌入,就让这座上古时代最著名的要塞从此易主。
另一方在阿玛纳,王储阿法斯也在充分证明他的能力,仅靠不足半数的入侵兵力,年轻的王子依旧成功破防,直奔底比斯!埃及王城入目,阿法斯有生之年不曾这样兴奋过,毫无疑问,在战争中谁能拿下王城,谁才是最大的胜利者,这样到了战后利益分配,他都算有了充分筹码,可以借此争取到更多!
裘德镇守的塔尼斯战线,到这时也已收到王师攻破美吉多的消息,于是集结最精锐的主力,开始向着阿克伦什发动总攻。他必要与王遥相呼应,使这道最后的关口成为东西两线夹击的‘夹心饼’!
埃及的生死存亡,被逼向了最后时刻。底比斯面临围城大乱,守备官比非图调集所有兵力据守王城,全军立下死誓,必要战到最后一人!人在城在!但有一口气,就绝不允许一个强盗踏进底比斯。
阿克伦什守卫战,这无疑也是拉美西斯此生面临过的最艰苦的战争。两线死守,不计代价,所有人都没有退路了,若阿克伦什再被攻破,万事皆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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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六月,当尼罗河水开始渐渐变绿,埃及人苦盼而赫梯军担心的变局信号,清晰到来。当河道中漂流的腐植物越来越多,裘德无以言说那种不甘心:“可恶,怎会现在就这样浓稠了?按照往年季节情报,不是总还该有个十天半月吗?”
传报消息的部下说:“不行啊将军,今年的确来得早,埃及人都在遍地欢呼,说再不出20天,大洪水就可以冲击到三角洲了。”
少年亚伦只会比父亲更不甘:“不是还有20天吗?只要再坚持一下,或许就能突破阿克伦什与陛下汇合了,到时从陆上东进走人,也就根本不用再担心身后洪水。”
裘德眉头紧锁,一言否定:“不行!永远都不要忘了,现在挡路的是拉美西斯。这个人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他就和所有埃及人一样,一值在盼着泛滥早点到来,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容你轻易破防呢?越是看到希望,他才越会死守到底,就算纯粹用万众人海人墙去挡路,也必要把你困住,他们等的就是身后洪水淹过来,若在这种时候怀揣侥幸,想铤而走险……不,这个风险太大了,极有可能让几万大军陷入死局。”
思虑利害,裘德心中叹息却也只能干脆下令:“撤!让后方抢运战利品的队伍抓紧时间,装满这批船次就先走,剩下若还有带不走的东西统统烧掉,不能给埃及留下丁点分毫。通知阿法斯的南攻阵线,全速撤军,务必赶在洪水冲击下来之前撤回海岸。传令沙迦利,所有小船开进河道接应撤退。塔尼斯作战军团,从此变为断后军团,我们最后一批撤,不能让拉美西斯的守军在这种时候有机可乘。”
部下纷纷领命而去,传令各方,从此进入撤退布署。
底比斯,凶悍的入侵者大兵围城,这座埃及最巍峨瑰丽的城池,就像一座最诱人的宝藏,吸引着所有人被彻底释放的贪婪。所以,当阿法斯收到撤军令,可以想见他的反应会有多么激动和不甘:“看清楚,我们已经打到了底比斯,这是埃及的王城啊!只要再多几天必定可以拿下,如果就这么走了,哪里还会有第二次机会!”
可是,与之并肩作战的赫梯将领却说:“这一次的机会也是我王给你的!听令行事是军人天职,难道你还想抗命吗?”
尊贵的王储立刻不爱听了:“少给我用这种字眼!裘德不过是区区一个行省总督,凭他想给我下令还不够资格!”
赫梯将领闻之冷笑:“区区一个行省总督?大将军是由我王授任的埃及战场最高统帅!你这样说,是连我王都没有放在眼里吗?没关系,你若不想退尽随你意,反正我们是必须要听令行事的。倒看看等我们全都撤走了,就凭你们这一支迈锡尼孤军,还能有什么作为。等到被洪水围困想退都来不及的时候,哼,但愿你不要想念区区一个行省总督!我们走!”
赫梯军团全线撤走,老臣埃盖翁连番劝告:“殿下!我知道殿下心有不甘,但现在千万不能任性啊!若在这个时候破坏同盟成孤军,当心我们所有人都再也回不了家。”
“哼,赫梯人!早晚有一天,会要你们全都反过来必须听我的!”
阿法斯从牙缝中挤出誓言,遥望巍峨王城底比斯,纵有再多不甘也只得退去:“回撤!抢空阿玛纳,带不走的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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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伦什战线,两大劲敌的激战争夺已持续半个月,埃及军的死人尸体都已经可以堆积成高山尸墙,而赫梯一方的消耗也着实不小。从埃勃拉开战一路潮水南推,太顺利的完胜,让赫梯军的阵亡人数总共也没有超过四千,而现在,仅仅一个阿克伦什居然就放倒了接近三千人。凯瑟王无以言说那种切齿,对他来说,要除掉拉美西斯,这无疑也是最后的机会了,无奈竟是久战不下成消耗。他知道,这是埃及人死守家门的最后一道关口,分明是押上了一切,彻底豁出去拼了命了。
眼看时间进入六月下旬,半月未能突破拉美西斯的坚固防线,凯瑟王已经对占领埃及不再抱持热情,毕竟,那本就不是在预期之内的目标,若能捞到固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