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因斯洛皱眉道:“可是殿下,就算把埃及人赶出边境,他们还是盘踞在叙利亚,在那里休息整备,然后随时都可能重新扑回来!”
裘德也同意:“没错,要彻底打退埃及,必须钳制叙利亚。可是现在与其接壤的临邦,西面,迦南、乌加利特都早已变节;东面,那股由三王子殿下一手扶持起来的摩苏尔势力也不可能再有指望。就算埃及军退回叙利亚,同样可以与哈图萨斯联动勾结,随时随地反咬一口。”
赛里斯叹了口气,说实话,这也正是他最头疼的问题。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能找出有效的解决方案。他沉默良久,透着一丝无奈的沉吟道:“叙利亚王纳扎比,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安然呆在哈图萨斯,如果能把他抓在手里……有这颗棋,叙利亚就好办了。”
这时,近卫队长走进来禀报说:“殿下,门外来了几个人,说是奉阿丽娜之命,给殿下送来一个埃及军的奸细。”
赛里斯一愣,出于谨慎的问:“那些是什么人?见过么?”
近卫队长点点头:“据说都是十二勇士,在伊兹密尔作战时,大个子森普那几个兄弟我都是见过的,另外还有几个没见过,听森普介绍说,好像有他们的带头大哥夏尔穆,一直生死未明,在哈尔帕才得以团聚。”
在座猛将都面露疑惑,十二勇士?奉命押送奸细?说实话,这几个月利用阿丽娜之名作乱的刺客已不在少数,费因斯洛站起来说:“我出去看看!”
不多时他折返回来,身后领着一群猛汉。
“殿下,果真是他们!”
夏尔穆率领兄弟叩拜在地,中间一个五花大绑的埃及人却直挺挺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跪拜的意思。赛里斯命众人起身,随即打量起这个埃及人。
“奸细?在哪发现的?”
夏尔穆一声干咳,闪烁的眼神立刻让王子会意,屏退闲杂人等,当房间里只剩下最亲信的近臣猛将,不等王子问话,大个子森普竟伸手解开埃及人的困缚,咧嘴笑说:“先生,得罪啦!”
众人一愣,什么意思啊?
夏尔穆走到王子耳边低语,赛里斯面露惊奇,再度看向埃及人,语气不知不觉已经变了:“阁下怎样称呼?”
埃及人鼻子一哼:“利奥。”
“利奥先生从何处来?”
面对王子问话他却不吭声,平心而论,帕特里奥也实在带着几分好奇在打量这个曾经差点死在自己手上的家伙。嘿,不愧是亲兄弟啊,眉宇五官,还有那副自命不凡的架势,和那家伙还真是越看越像。可能……也正因如此吧,让他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就出口刻薄。
“从哪来你管得着吗?又不是我想来的。”
赛里斯以为他误会了,微微一笑解释说:“先生不必多心,既然是阿丽娜开口,要我对你付诸绝对信任,我就不会再有任何怀疑。只不过……这里毕竟是对战埃及的战场,要我将一个埃及人视作亲信……这感觉未免太奇怪了,我需要对部下有所交待,因此也就需要知道理由。”
帕特里奥奉送大白眼:“如果能说,你们那个阿丽娜应该早就说了吧。哼,你要怎么交待干我屁事?真要说奇怪,是啊,对战埃及,要我来保护你才真像天大的笑话!”
赛里斯目光闪动:“既然如此,先生为何还要来?”
“因为某人的脑子进水了!”
“某人是谁?听先生的口气,似乎不像是阿丽娜。”
帕特里奥笑得夸张:“你不用套我,该说的时候自然有人对你说,反正不是我!”
他懒得再答话,倒进柔软的毛皮座椅,就干脆享受起王子尚未动过的精致美食。大剌剌抓过金酒壶,嗯,好酒!真是好酒!他都快想不起来上一次享受这种美味是在什么时候了。
裘德看得来气,带着几分挑衅的冷笑道:“还真是佩服你的胆量呢,当心好酒好肉还没下肚,已经毒发身亡了。”
帕特里奥才不吃这一套,他早就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酒杯了,还有地毯上一片黑呼呼的印记。拿起酒杯闻一闻,满眼风凉回敬道:“人人都说埃及在医药上的功力雄冠天下,我从前还不信,总觉得天下人不至于都蠢成这样吧?连个小儿科的用药都不会?现在看来……哼,传闻未必不可信啊!鼻子都能闻出来,这也叫用毒?你确定这辈子见过什么是毒药吗?”
“你……”
裘德正要发作,却被王子拦住了,赛里斯饶有兴趣看着‘毫不见外’的家伙,笑说:“先生来得正好啊,我们这里正缺一个懂行的人。”
他指指酒杯:“不会用毒的刺客,此刻正在接受审问,怎样?有兴趣看看么?”
“没兴趣。”
帕特里奥干脆摇头,悠然道:“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既然被抓到活口,有可能供出来的‘幕后指使’,不是早已开溜就是干脆被灭口了。有这会儿浪费力气,还不如去查查有什么人失踪或暴毙身亡可能还更有用。”
赛里斯笑了,看这家伙年纪轻轻,见识倒是不浅嘛。于是,他让裘德去通知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