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风云再变,新王遇害,四王子赛里斯作为最大嫌凶被禁卫军羁押,奥斯坦行宫上下一片震动。
“这摆明是阴谋嫁祸!殿下如果有心夺嫡,当初又怎么可能让出王位?!这么明显的事实还用审案吗?”
三猛将闻听噩耗无不大怒,鲁邦尼冷声质问狄特马索:“君王遇刺是何等大事,既然嫌凶具在为什么不立刻开审?说,是谁提议拘押王子?又是什么理由要等到明天?”
狄特马索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
鲁邦尼冷声道:“没有毒酒,没有蒙面人!殿下的刀上却沾着血,新王临死前更亲口指认他,你们还看不明白吗,殿下已经被逼入死地!拖延时间有百害而无一利,因为有可能证明清白的证据,譬如那蒙面人的尸体,就有可能在这一夜间被毁尸灭迹!真要拖到明天恐怕什么都完了!”
于是,狄特马索连忙去找议长费纳狄斯,要求立刻面见三位王子连夜开审。可谁知召集众位元老大臣,这个提议却遭遇一个现实难题,按照非常时期的行动守则,国王遇害禁卫军已在第一时间封锁王宫,任何人不得在深夜出入宫禁。如今国王遇害、太上王不能主事、摄政王又是被拘押的嫌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由谁来号令禁卫军。
哈坎苏克百般为难的说:“我当然也想为四王子殿下力证清白,但是现在,保护太上王的安全才是我最大的使命。还请诸位大人原谅我不能违背守则在深夜开启宫门,审案,恐怕只能等明天了!”
“哈坎苏克?!当初岂非正是这家伙给殿下招来大祸?!”
听说审案受阻,鲁邦尼似乎已经嗅出某种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由此开始怀疑,这件事……真的是卡玛那个巫婆在陷害四王子吗?她能号令哈坎苏克?即使四王子坐定弑君的罪名,那个女人会是受益者吗?在她亲生儿子的排序前明明还有两个王子,就算王位重新更迭又怎能轮到阿伊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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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白白过去,看着太阳自地平线升起,萨莉已经急得欲哭无泪。她到达哈图萨斯整整三天了,却因为全城戒严根本进不去!哈图萨斯两道城墙,希尔达想尽办法才勉强混入分布于周边山野的外围城墙防线,可是到了王城脚下,却分明已是一筹莫展。该怎么办?害怕暴露行踪,二人只能在两道城墙间的山野尽力躲藏,可是眼看已经白白等过三天,萨莉实在已经快急疯了。
没了主意,萨莉流泪祈祷:“阿丽娜,如果你真是王者的守护神,就请保佑我赶快进城,赶快去拯救四王子殿下啊……”
祈祷声声泣血,就在这时,希尔达忽然向山坡下一指:“快看,有人往这边过来了。”
萨莉一下子瞪大眼睛,好熟悉的身影,那是……
奥蕾拉!金发少女竟独自出城向旷野走来,太多惊变当头,出身贫贱的姑娘有生以来何曾经历过这么多噩梦?她是来为费因斯洛祈祷的,按照家乡传统,独自封闭于无人旷野,禁食祷告,越虔诚越灵验。
然而,奥蕾拉刚刚走上山坡,忽然就被一只手扯进树林,她大吃一惊,下意识尖叫,却被人紧张的捂住嘴巴:“嘘——!别叫!是我!”
等看清挟持者,黑黝黝的少年模样,奥蕾拉至少愣了一分钟才猛然认出来:“萨……萨莉?”
萨莉没时间解释,万般焦急催促她:“快带我进城!我必须赶快见到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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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做梦都想不到,随着太阳自地平线升起,等来的却不是对峙公堂的审案——就在拘押当夜,四王子赛里斯竟然失踪了!
“这怎么可能?!”
王子亲随卫队、奥斯坦行宫上下以及元老院重臣无不震怒,人们将矛头直指禁卫军,而禁卫军又将矛头指向卡玛王太后,米哈路什信誓旦旦的说,昨夜四王子所在的房间是他亲自看管,绝对没有任何人出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擅长巫术的王太后做了什么!
王子失踪,对禁卫军实在没有任何好处,因此众人也就很自然的相信是王太后害怕对峙而耍了诡计。王子卫队因此一万个后悔当夜不该放弃反抗,而三猛将更威胁若不完好交出四王子,便要带人逼宫!
卡玛王太后被彻底激怒了,站在金星神殿门口,面对众人厉声质问,他们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有哪只眼睛曾经看见她和这件事有半点关系?!闹得不可开交时,布赫忽然来传叫众人,什么也不说,只让大家赶快回奥斯坦行宫。
进门伊始就看到大姐面色阴沉,而一旁打扮成男孩模样的萨莉更让人吃了一惊。萨莉看到众人就扑上来恸哭失声:“不是王太后,你们全都上当了!是二王子!所有的一切都是达鲁·赛恩斯那个混蛋的阴谋啊!”
她由此说起在哈尔帕发生的一切,缴械令收归铜器,以等重换取金沙,无所不在的密探网变换主人,是达鲁·赛恩斯以自己的领地做赌注收买了庞库斯幽灵!
“你说什么?伊尔坦邦尼被全家灭门?!”
狄特马索惊呆了,而三猛将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禁卫军?!你是说,射向殿下的冷箭是……禁卫军干的?!”
萨莉泣不成声:“达鲁·赛恩斯追缴的反贼是谁?那是他自己的亲卫队长艾立克!别兹兰为什么造反?是因为所有发觉这秘密的人都必须死啊!我们被迫流亡巴比伦,一直都拼命想提醒你们,可是多少批送信的人有去无回,所有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