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西斯胸膛起伏,切齿痛恨中,琥珀色的眼睛里却写满伤痛,他松开野猫的手,命令她:“抱我!抱我——!!!”
迦罗不动,愤恨的眼神如同看着仇敌。他这下再也受不了,忽然就撕开她的衣服!
“放开我!放开!”
迦罗拼命挣扎,可是他已经像一头完全失去理性的野兽。
“记住,你注定属于我!别想再逃!”
迦罗不想逃了,她忽然就停止了一切挣扎,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他一愣,抬起头,才发现她的眼神已变得无比冷漠。
“就算得到你想要的又怎样呢?我不爱你!永远不会!”
他就像被人猛抽了一鞭子,拉美西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为什么?”
被深深刺痛的心让他骤然激动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决绝的说出这种话?难道你看不出我有多爱你?!”
迦罗一声冷笑:“爱?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以爱的名义,在寻求占有!你只是不能容忍挫败,你只是不能接受世界上会有你抢不到的东西,可惜啊,偏偏就是有一些东西,你无论怎样都抢不到。”
说不清是愤怒、悲伤还是怨恨,拉美西斯连声音都在颤抖:“为什么?!那个男人除了与生俱来的头衔名份,究竟有什么地方会比我更好?他又给了你什么是我没有给你的?!你已经回不去了,这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事实,那为什么还不能忘了他?为什么还执拗的不肯开始新的生活?”
“因为我爱他!因为在我的心里,他永远不可能成为过去!”
迦罗也骤然激动起来:“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了我!即便是新的生活,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真有意思,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还可以选择?”
拉美西斯的眼神骤然回归冰冷,一字一句的说:“认清现实吧,你是我的俘虏!在我的面前你休想擅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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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的冲突伤害致深,接连多日,拉美西斯不曾在她面前出现过,可是对她的看管已变得异常严厉。他分明是拿出战场武将防备敌人的姿态,将一切的可能性都计算周全。迦罗没可能再逃了,在这般受困中她迅速消沉下去,谁也不理,终日一句话也不说,偶然拿起画笔,画出来的,却是那双刻骨铭心爱人的眼睛。
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掏空,她不想哭,只是一种近似麻木的无望。迦罗开始想家,是的,她想回去,想回到那间属于妈妈的阁楼,或许,还能好好大哭一场。
拉美西斯岂能对她的消沉无动于衷,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除了这里,她的确已经没有其他安全去处。送走家眷,似乎已经让王太后嗅到了某种信息,就在几天前,他听说发生在下游的鳄鱼惨案,随后不久,帕特里奥的踪迹就出现在萨鲁城!这是巧合吗?如果不是,他跑去那里做什么?萨鲁城!那是他的起家之地,送走的家眷也正在那里!
还有迈迪纳村的事,扰乱祭祀的女人,一经上报已经引起底比斯的重视,关键就在于‘白皮肤、黑头发’这种独一无二的相貌特征!如今已经有人把他和这件事联系起来,因为他的船当时就在附近,更因为已经有不少人辗转听说,在孟菲斯城,先锋大将军曾扛着一个白皮肤的女人招摇过市。
凭心而论,对那天的冲动之举,拉美西斯的确是有些后悔的,可是说到底该来的终究会来,差别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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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回来晚了,进门便看到管家图勒一脸担忧。
“将军还是去看看吧,合琪娜小姐今天突然说想喝酒,从中午一直喝到现在,已经喝光一整坛了,却什么东西都不肯吃。”
“是么,她想喝醉……”
拉美西斯喃喃自语,眼神里现出一抹落寞,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什么都能给,却唯独不能给她快乐。你为什么不快乐?难道和我在一起,真的是如此痛苦的事吗?
走进房间时,迦罗正坐在窗台上发呆望天,看得出她并不习惯喝酒,手里的金酒壶,每倒一口,辛辣气息都似乎让她很难受。
“不喜欢何必要喝,白白浪费好酒。”
他抢过酒壶扔掉,她茫然转过头,散漫的目光对他视而不见。她想下地,却‘噗嗵’一声就从窗台上摔下来。他连忙伸手接住她,刚想说什么,谁知竟被她紧紧抱住,下一刻,怀里已经传来哭声。
她抱着他,抱得那样紧,就这么埋首在他胸膛哽咽恸哭,拉美西斯整个人都为之一震,他知道她醉了,可是……这还是她第一次抱他!
迦罗好像是要把今生的眼泪全都倒出来,她哭着叫妈妈,哭着说:“我想回家,你知道吗,我走了好久,走得好累,我不想再走下去了,可是……我的家在哪?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还从来没有一个时刻,会让他感觉如此心碎,他紧紧抱住她,在耳边低声道:“你已经到家了,这里就是你的家!相信我,从今以后,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
他抱起伤心的野猫,把她放进床榻,想起身去拿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