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山议事大厅里,当路易赛德说起迦罗那番关于‘权斗’的言论,几乎所有人的脸都变成菜绿。这些还有什么用?哈图萨斯的骑兵团已经来了!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应对!”
他抬起头看着路易赛德:“将军,请合琪娜到议事厅来吧,或许……说不定她会有更好的办法。”
迦罗来了,听到众人的布防计划一声叹息:“拜托,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单线思维?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打仗,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打呢?”
路易萨德一愣:“不打还能怎样?投降吗?”
迦罗挠挠头:“自古起兵反抗强权都只有三种结局,要么彻底反到家,推翻一个王朝建立新的王朝,而如果没有这种实力,那就只有两种结局,被剿灭,或者放下武器,甘心受降。可是……这都是针对名副其实的‘反贼’而言,你确定自己是反贼吗?”
路易赛德不明白:“什么意思?”
迦罗眨眨眼睛:“意思就是你根本没有反啊!你从来没有反对过五王子,你只是在帮他剿灭那些玷污王子英明的贪官恶吏,有一个专业名词叫‘清君侧’,也就是说,你是在帮助他清除可恶的臣子,维护主上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所以你才是五王子真正的好臣子啊,至于什么请求支援,派兵‘剿匪’,那分明就是恶吏欺骗主上,一手策划的阴谋,是在诬蔑你!骑兵团来得正好,你非但不担心反而要张开双手欢迎了,因为三王子的威名传遍四方,由他来代表王庭主持公道,不是正好可以还你一个公正清名吗?”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很久,库里斯才试探的问:“你的意思是说,非但不用打,甚至……还可以借这个机会,重新做官?”
迦罗欣然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路易赛德哈哈大笑起来,转过头,眼神冷得像冰:“合琪娜,你在拿我开心吗?事情到了今天,我们根本没有任何退路可言,因为这几年我们杀了多少官吏连自己都数不清了,更在很多公开场合都明确指责过五王子的不作为!”
迦罗两手一摊:“那又怎么样?有证据吗?这年头又没有录音机,就算宰相那些人揪出几千几万个证人说亲耳听到过,你也可以说他是在做伪证啊,是诽谤诬蔑!因为你同样可以揪出几千几万个人证明你没说过。反正是打口水仗嘛,又不用花钱,没完没了的争论下去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只要没有定论,就没人能治你的罪,你首先保全自己,然后才能保全所有你想保全的人,这不是挺简单的道理么?”
路易赛德越听越荒唐,这……这分明就是无赖招数嘛!
迦罗却说:“对付无赖,不用无赖招数还能怎么办?只要你维护的是大多数人的利益,那就完全可以心安理得耍无赖嘛。”
库里斯摇摇头:“合琪娜,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只要对峙到神殿中去,在神明面前难道还有谁敢公然扯谎?”
迦罗咯咯笑起来:“是是是,我知道,天大地大神明最大,可是神明也有很多家啊,有风神、水神、海神、月神、太阳神,一大堆的神明你大可以只挑一个去扯谎嘛。”
她眨眨眼睛:“譬如说,王者的守护神阿丽娜,不是号称赫梯第一神?有她管着,其他各路神明都要听话对不对?我敢保证,你们只要对着阿丽娜去起誓证言,到时候不管说什么都一定不会遭报应,要不要打赌?”
众人都愣住了:“阿丽娜?这又是为什么?”
迦罗不再解释,只告诉他们说:“总之呢,你们既然被百姓视为英雄,就应该想尽办法保全自己,因为正邪之间本就是此消彼长,如果连你们都被消灭了,那岂不是就真要被恶势力一统天下?所以说啊,肩负这么重要的使命,神明怎么可能会惩罚你们。”
路易赛德有些动心了,听起来……似乎……难道这真会是一条出路吗?就在他想继续探讨的时候,忽然有人送来急报。
“将军,是西里西亚的内线送来消息!”
路易赛德连忙打碎粘土板的外壳,看到里面的内容,他突然就像被人抽了一鞭子,整个人都不能动了。
“将军,上面说什么?”
路易赛德好像没听见,库里斯连忙去看文书,一看之下也勃然变色:“什么?!骑兵团又有增援?!除了弓箭队长裘德,现在连工兵队长费因斯洛也来了?!三王子座前三猛将竟然来了两个?!这……”
迦罗大吃一惊:“什么意思?难道骑兵团的带队将领是……裘德?”
她一把抢过文书板,看清内容目瞪口呆,原来骑兵团竟是由裘德带队,而且现在费因斯洛也赶来支援,不仅如此,竟连鲁邦尼也来了,据说他是授命调查赛里斯在沙漠遇袭一事,而现在怀疑与乌尔山反贼有关……
迦罗彻底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呢?对遇袭事件的调查从来就和临海西地没有过任何关联,而且……他们也根本没理由这样做啊。
路易赛德仰天大笑,咬牙道:“三王子座前三猛将一下子来了两位,想不到他居然这么看重我们,嘿嘿,这实在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他霍然看向库里斯,厉声道:“传令,按原定计划备战布防,我倒要看看传说中的三猛将究竟有多大本事。”
“不!不能打!”
迦罗一下子跳起来:“一旦和骑兵团开战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对抗王庭,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