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就不怕报应吗,万一真出事了,害了人家一家子……”
廖家的书里就有写过,有些人,一家人出车祸,一下全死光的,或者是误食什么东西,全家救不回来的,这种一般都是阴宅出大事了,就像这家人,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还指不定以后会怎么样呢,“他让你帮忙处理,有危险吗,”
廖擎极没说话,他这人有时候确实挺冷心的,他低下头,靠在我的肩上:“黄老头叫我过去看,并不是让我去处理的,,这种事情,要处理就是一把火全烧了,一了百了,他叫我过去,是去看那尸体的尸毒,那尸毒第一次开棺的时候,有着黑色的尸液体,当时开棺的,他们家的一个男丁,在之后两天送医院,说是急性肿瘤,就这么死了,那尸毒,跟我身上的尸毒很像,说不定……”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抱在我腰间的手,我一声闷哼着,被他这么一勒,呼吸都呼吸不上了,
他轻轻咬在我的肩膀上,才压低着声音说道:“福,要是你睡一觉起来,发现我是一个白发苍苍,弯腰驼背,满脸皱纹的老头,你还会……”
我疑惑着,在他怀中转过身来,面对他,双手捧着他的脸,房间里的灯,我们并没有关,住酒店的时候,是不应该把所有的灯都关完的,“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
“那时候,我很快就会死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尸毒,你想用那家人的先人的尸毒来给自己解毒,”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我一时间有点混乱,从我认识廖擎极开始,他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不管什么方面,他好像都有办法做好,可是他要是真的成了平凡人,成了一个七十岁老头的模样,甚至很快就会死掉的话,我该怎么办,
他真的想做回平常人,一年年活着,一年年老去吗,那我呢,我怎么办,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不安,他伸手抱住了我,把我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说:“我还没有做出决定,如果是在遇到你之前,我肯定会那么做,但是现在……我还没有想好,”
我抱着他,知道我很难去理解他,我也知道他没有朋友,没有真心对他的亲人,如果撇开那河村的事情,甚至,他都没有自己需要坚持的目标,他七十年的生命里,只有孤独,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什么也不想说,就这么抱着他,沉默着,
我是从他的怀中伸着懒腰醒来的,这种感觉真好,就算没有做那种事情,也会有种很温暖,很幸福,睡得很沉的感觉,只是在醒来之后,我又被昨晚上的那个问题纠缠着了,就算有很多很多的问题,也一下因为这个,而被忽略了,
看着他沉沉的睡颜,他昨晚应该睡得比我还晚,我的手点在他的唇上,他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我,
我露出了微笑:“早,”
他把我的手从他的唇上拉下,压在了……我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挣扎着想要收回手,但是他却翻身过来就压住了我,接着……
这么一大清早的就这么刺激,而我是被他翻过来翻过去的,还在身上咬出了不少印子之后,才拉着我去了浴室,酒店的浴室,总带着那种暧昧的气息,本来是很单纯的洗个澡而已,到后来,这个澡也洗得不单纯了,洗手台都是那么大,我都能在镜子里看到,我根本就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任他宰割的模样,
等到腰酸腿软的上了他的车子,他说要送我回学校的时候,我才想到了昨晚杨毅说是那招,在床上拿到主动权,逼问廖擎极,那些他不肯说的事情,可是事实就是,主动权是他的,我完全就是被他冲得随波逐流的那个,还逼问呢,从一开始他就没说话,一直没说话,前前后后差不多一小时的时间,他一句话没说,倒是我咿咿呀呀的说了很多,
坐在车子上,看着他,还是一张禁欲系的冷脸,开车的时候,目不斜视的样子,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要不是亲自经历,我绝对不会相信,就在两个小时之前,把我这样又那样,还非要玩特别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就光想想,我的脸都已经红得不行了,这家伙真的七十岁了吗,怎么还那么多花样,那么厉害呢,
给我爸妈打电话,跟他们说,我赶着去学校上课了,他们也没有多少意见,
应该是周一早上的关系,高速路口的车子,已经开始排队了,廖擎极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喂,我马上过去,”
他说完,没有跟我解释一下,就调转了车头,
“去哪,”我急着问着,今天周一,很多教授都会特别认真的点名的,
“长生店,黄老头死了,”
我的心里惊了一下,就昨晚那个驼背老头子,死了,昨晚他还跟我说话,他还拿着一把斧头对着我,他还……我有种被压抑得很沉的感觉,说不出话来,
车子开得很快,等我们去到长生店的时候,警察也已经到了,还有着不少人在附近围观着,我们只能远远看着那长生店里的情况,
白天来看这三间平房,我才注意到,这三间房子只有门,没有窗,房子里面的光线很受影响,我们看去,你那里面基本上就是全黑的,加上距离的关系,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廖擎极站在人群中,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一双眼睛,鹰一般紧紧盯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