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邱莹莹总结道:“樊姐,其实我现在想想,当时楼下来叫门时我客气一点,说明实情也没什么,反而省得跟人吵一架。”
“可你想过万一没有,万一漏水的原因不是那么简单,责任全在我们;万一楼下看我们好商量,狮子大开口要求赔偿损失;万一物业看到我们好欺负又不是大楼业主,说的话不是那么不偏不倚……今天若是没有你冲在前面吵上一顿,楼下未必有那么容易说话。他们不是好说话,而是知难而退。所以你得头功。但你得学学林师兄的说话方式,他话里有话,暗中警告楼下,再闹就没好果子吃,楼上欺负楼下最容易。”
邱莹莹听得连连点头,尤其是被表扬了,她更容易接受后面的“但是”。
“对了,以前办公室里有同事教我遇到事情首先要把责任完全推给别人,然后才方便处理。真遇到事情了才能明白啊。”
安迪擅长一心两用,听了对话不禁抬头瞄樊胜美一眼。她至此才有点儿明白樊胜美为什么如此谙熟人情世故,却只混了个中游荡荡,原来是个办公室油子。
这种油子在大公司里很常见,往往未必败事有余,但他们总在每一件具体的事情上熟练利用规则逃避责任再逃避责任,永远担当不了成事的责任。看起来生活中也是一样。非常可惜,若是把邱莹莹的性格与樊胜美的平均一下,倒是两利。
邱莹莹却是看着安迪又切下一块比萨,出声提醒:“安迪,你晚上吃太多了,会胖。”
安迪看看手中又是奶酪又是培根的比萨,犹豫了一下,“我好像一直没有顾忌,吃吧,明天跑步消耗掉。”说完就咬了一口,吃下去。
“我要不要明天开始跟你跑步?”邱莹莹看看比萨,看看安迪的腰,再看看樊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