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正给直播间内的粉丝与观众们,讲解着当年华山论剑的事情,对着镜头轻轻说着——
“据说当年华山论剑之后,有一神秘人物,找上了王重阳,一场争斗,将其重伤。此一役过后,王重阳旧疾复发,新伤加旧患,怅然离世……”
观众与粉丝们一边听着,一边议论纷纷——
「那个神秘人物,肯定是华山派的老风!」
「老风?风清扬吗?」
「必须是风清扬!独孤九剑的传人,才能将王重阳重伤啊!王重阳怎么说也是五绝之首。」
「王重阳也是逗,见华山派剑气二宗内讧,地位一落千丈,就以为华山派好欺负!在华山之巅玩论剑?被揍了吧!」
「肯定是隐居的风清扬看不过去,去找王重阳的麻烦了!」
「这么说,华山派跟全真派也算是世仇了?」
「快看,余沧海挑事啊!裘千仞找上我一哥了!」
「余沧海倒是挺聪明的,知道祸水东引啊!」
「裘千仞是要找我一哥麻烦吗?6666!一哥揍他!」
……
林逸正与观众与粉丝们,讨论着当年的趣事,此刻,众人目光汇集过来,便缓缓起身。
裘千仞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林逸,淡淡道:“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知道学到了左冷禅几分本事?你是左冷禅的弟子吗?”
林逸微微一笑,道:“我确实是嵩山派的,怎么?”
裘千仞又上下打量了林逸几眼,冷声道:“胆色倒是不错!哼,正好拿你的尸体,向左冷禅邀战,看看左冷禅是不是还龟缩在嵩山不出来!”
说着,就要动手。
余沧海暗喜不已,一旦裘千仞与林逸动起手,自己便可以趁机逃命。
“且慢!”
气氛正自紧张,战斗一触即发,正主儿刘正风挺身而出,向裘千仞拱手道:“今日我刘正风金盆洗手,裘老前辈大驾光临,实乃三生有幸!还请裘老前辈给我们五岳剑派一个面子,改日再战如何?”
“拿五岳剑派来压我?”裘千仞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五岳剑派算个什么东西,就算你们联手,又奈我何?”
此话一出,五岳剑派之人都是面色难堪。
天门道人脾气火爆,当即便出声道:“匹夫大言不惭!五岳剑派岂能容你如此侮辱?”
定逸师太的脾气同样火爆,当即喝道:“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今日有我们在,就是拼死,也要阻止你伤害林少侠!”
不说林逸救了仪琳,与恒山派有恩,就是以定逸师太的性子,也会出面保护林逸。
若说五岳剑派里私心最少的,只怕是定逸师太等恒山派的尼姑们。
刘正风、天门道人、定逸师太都出面了,岳不群也只能跟着站了出来,他并未说话,却也表明了立场。
裘千仞冷笑一声,刚想出手,这时,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
在场的江湖人士都是一怔,刘正风便向厅外迎了出去。
裘千仞微微一怔,也停下了动作,脸上有些惊诧。
过了一会儿,只见刘正风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群雄都感奇怪:“难道这官儿也是个武林高手?要刘正风亲自相迎?”
但见他虽衣履皇然,但双眼昏昏,一脸酒色之气,显非身具武功。
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
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群雄一听,都吃了一惊:“刘正风金盆洗手,封剑归隐,那是江湖上的事情,与朝廷有什么相干?怎么皇帝下起圣旨来?难道刘正风有逆谋大举,给朝廷发觉了,那可是杀头抄家诛九族的大罪啊。”
各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一节,大部分都后退了一步,不准备参与,朝廷可不是好惹的。
而一些极讲义气,又与刘正风交好的江湖人士,已沉不住气的去抓身上兵刃,料想这官员既来宣旨,刘府前后左右一定已密布官兵,一场大厮杀已难避免。
自己和刘正风交好,决不能袖手不理。
就是裘千仞,一时也只是看着,暂缓动手。朝廷可不是好惹的,尽管他已是先天高手,又是铁掌帮帮主。
朝廷的军队以及六扇门、神候府等势力,随随便便就可以碾压他的铁掌帮。
厅内的气氛极为紧张,哪知刘正风竟是镇定如恒,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
刘正风道:“小将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小将光宗耀祖,却也是当道恩相、巡抚大人和张大人的逾格栽培。”
官员笑道:“哪里,哪里。”
刘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