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抬头看他,不知他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凌少的眼睛很亮,那双漆黑的瞳仁中,有温柔的星光在闪耀,熠熠生辉,沉敛了世间所有的光华,仿佛能将我吸入其中,
我呆呆的望着他,忘了说话,
凌少捧着我的脸,温柔的吻着我的唇,随即吻上我的脸颊,我的头发,最后落在我的耳朵上,
我想到一个词,耳鬓厮磨,
这个词是如此的温情脉脉,透着相依相随的气息,让我的心又软又柔又暖,仿佛被温泉里的水温柔的漫过,
凌少吻着我的耳朵,或轻或重的咬着,带起一阵阵的酥麻,让我的心特别特别的痒,好像有虫子在心尖上爬过,又好像有小猫咪柔软的爪子轻轻的挠,
耳鬓厮磨之间,凌少的声音黯哑又性感,带着灼热的气息钻入我的耳朵里,“若是将来能在一起,你给我生个孩子吧,不,一个不够,要生两个,一儿一女,凑成好字,好不好,”
我哪里说得出不好,他描述的美好的憧憬,在我眼前如画卷般铺展开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既是答应了,就不能反悔,若你敢反悔,我会用尽一辈子去找到你,要你履行你的承诺,”
凌少的声音太蛊惑,蛊惑了我的心神,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丝神智,小声的说道,“哪那么凑巧就能一儿一女,万一是两个儿子呢,又万一是两个女儿呢,”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这种时候,我为什么会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我不是应该拒绝吗,我才十八岁,不应该这么早就考虑生孩子的事情,
“两个女儿挺好的,跟我家小狐狸一样美,一样聪明,就像两只小小狐狸,两个儿子有点麻烦,儿子大多调皮捣蛋,惹人生气,不过,我会教导好他们的,你不必担心,”
凌少吻着我的耳朵,低声说道,
我再次被说服了,好在我尚有一丝神智,没有立即答应,只说这种事情讲究的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不急,”
凌少揉了揉我的头发,眼睛很亮很温柔,“等我解决了所有事情,等我能够给你们一个安稳的环境,我不是说现在就要,我只是希望将来我们能这样,只希望和我的小狐狸,能像现在这样,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我轻轻点头,小声的说了一个‘好’字,
“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现在已经不怕凌少了,听他又来这招,白了他一眼,“听不见就算了,”
凌少哈哈大笑,“小狐狸长脾气了,被我惯的,不过,我喜欢,”
“那我以前没脾气,你就不喜欢吗,”
“以前也喜欢,现在也喜欢,将来也喜欢,无论你怎么变,你都是我喜欢的小狐狸,”
凌少说起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令人招架不住,我脸色绯红,虽然面上强作镇定,可心里暗暗的欢喜,
他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那你呢,小狐狸,你喜欢我吗,”
“你不是知道吗,还问,”
我羞红着脸瞄了他一眼,不想把那几个字说出来,
“我想听你说,听你亲口跟我说,”
我抿着唇,就是不说话,
“不说是吗,那就别怪我了,”
凌少的语气听起来很狠,我心里一惊,以为他要想什么招数强迫我,谁知他突然冲我暧昧的一笑,轻轻咬着我的指尖,一股轻微的电流感弥漫全身,
我咬着唇,脸色羞红,“你别这样啦,放开放开……”
“就是不放,你说不说,”
他说着,又要向另一根手指进攻,我慌忙举械投降,“说了说了,好啦,我也喜欢你,”
“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特别喜欢,”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瞪了他一眼,“怎么都是你问我答,不行,轮到我问了,你喜欢我吗,”
“当然,”
“有多喜欢,”
他久久不语,我的心沉了下去,他吻了吻我的手心,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他的眼神温柔而热烈,深情而专注,“像爱那么喜欢,”
我的心猛地跳起来,几乎蹦出胸腔,我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怔住了,他捧住我的手,紧紧贴着他的脸,低声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这句话出自汤显祖的《牡丹亭》的题记,
“咳咳,”
门外传来干咳声,打断了病房里的旖旎气氛,一个护士端着盘子站在门口,“病人该上药了,”
我连忙抽出手,帮着护士扶凌少上了病床,护士仔细的给他伤口消毒,上药,做完这一切后,护士严肃的眼神扫过我们俩,“病人现在伤势还挺重的,有些事暂时不能做,你们要注意一点,”
我一时之间没听明白护士的话,下意识的问道,“什么事不能做,”
护士脸上有些红,语气很急的说道,“就是那种事,哎,做运动啦,病人现在不能做运动,”
“阿琛现在当然不能做运动呀,他腿受伤了,我也没让他做,”
护士脸红红的,白了我一眼,丢下一句‘你知道就好’,就端着盘子出去了,
我看着拼命忍笑的凌少,困惑的问道,“我说错话了吗,为什么我感觉护士不太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