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怎么会在这里?她刚才叫凌少什么?
我无暇思考那么多,流着泪朝白洁苦苦哀求,“救我,快救我,我是被绑来的,我不是自愿的,求你报警,求你了……”
我不停的哀求,白洁美丽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她朝凌少说道,“琛哥,你别玩她了。”
凌少下了床,又弯下腰来捏了捏我的脸,“谁叫你装作不认识我!这是惩罚!”
什么?
没反应过来的我,瞪大双眼看着凌少,凌少拿出钥匙解开手铐,又慢悠悠的去解我脚上的绳子,“在女装店你装作不认识我,在甜品店又装作不认识,你惹恼我了,不惩罚你,我不高兴。”
我呆住了,我今天遭遇的这一切,就因为我想躲开他,不想和他有牵扯?
这他妈的有病吧?他不高兴,就要折磨人?变态!畜生!
我心里不停的咒骂,却不敢骂出声来,只得愤怒的瞪着他,他挑了挑眉,笑得很暧昧,“怎么?还不走?想留下来过夜?我愿意奉陪……”
我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自以为很凶狠很吓人,却对凌少构不成半点威胁,他看也不看我,随意的坐在沙发里,朝白洁伸出手,白洁走过去,把洁白滑嫩的手放进凌少的手心里。
两人低声说着话,神态亲昵,犹如一对情侣。
我挣扎着坐起身,刚才被阿海那一下过肩摔,全身痛得很,这也就罢了,手腕和脚腕被绑过,一圈红痕,痛得我倒抽冷气,尤其是手腕上,为了磨断绳子,手腕生生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我坐在床上,身上到处都疼,不知是太痛了,还是太委屈,太愤怒,我的眼眶红了,眼泪潮水一般涌上眼眶,要不是拼命忍着,早落了下来。
我低着头,忍着眼泪,不愿让人看见我的脆弱,摇晃着起身。
踉跄着走出几步,就因脚腕太痛使不上力,摔倒在地,凌少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还不走?杵在这里碍眼!”
我想要爬起来,却起不来,凌少嘟囔了一句怎么那么麻烦,走过来,不耐烦的拽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扯,想将我从地上扯起来,他动作太粗暴,把我的胳膊扯得很痛,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豆大的泪珠,正好砸在凌少的手背上。
凌少一怔,沉沉的目光看着手上的水珠,我用力抽回手,拼尽一身气力,忍着全身疼痛,摇晃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往门口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一步一步下了楼梯。
楼上的房间里传来凌少的声音,“吴姐!”
“来了!”
吴姐大声应着,噔噔噔上楼,她就是我之前遇见的那个穿白衬衣,黑色a字裙,打扮得知性干练的女人。
吴姐经过我身边时,冷漠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两转,嘴角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自不量力?
对,我就是自不量力!
我反抗有权有势的人,施加在我身上的暴行和屈辱,我不肯乖乖听话,不肯跟其他女人一样,做一只只会摇尾巴的宠物,我甚至自不量力的妄想打晕凌少逃跑,却忘记了,这栋别墅里不只他一个人。
我一个卑贱如蝼蚁的贫困少女,有权有势的大少看上我,是我的荣幸,是我祖宗十八代修来的福气,我居然自不量力的想要反抗?
凌少说,只因我装作不认识他,就要惩罚我!就捆绑我,绑架我,肆无忌惮的羞辱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挣扎,愤怒,绝望,如溺水中挣扎求生的人,也许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好玩刺激的游戏,可在我看来,这个游戏留给我的是一身的伤痛和满心的屈辱!
他掌控着一切,而我,是他掌心里的猎物,他想怎么玩都可以,我不能反抗,不能表示不满,只能乖乖顺从。
可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啊!
所有人都觉得他看上我,是我的荣幸,觉得我不识好歹,可是,有谁问过我,我是否心甘情愿?
不,他们不会问,他们也不在乎。
经过吴姐身边时,她伸手来扶我,我感激的看向她,却见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双手由扶变推,我惊叫着滚下楼梯。
好在只剩三四级楼梯,我并未摔得很严重,但加上之前的伤,还是让我痛得爬不起身。
二楼的房间里,凌少和白洁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凌少修长的眉拧得紧紧的,“又在搞什么?”
我刚想说话,吴姐抢先开口了,“我想去扶她,她大概是没站稳,摔了下去,是我不对,反应太慢了,没拉住。”
我呆呆的看着吴姐,她怎么可以这么颠倒黑白?
白洁笑盈盈的开口了,“这怎么能怪吴姐呢,这只是意外,你照顾琛哥那么多年,琛哥也不会怪你的,罗艳,你受伤了吗?受伤的话,我让阿海送你去医院。”
我已经伤成这样了,难道她看不见我手腕上,脚腕上的伤吗?居然还睁着眼问我受伤了吗?
我看着白洁脸上的笑容,凌少冷漠的面孔,吴姐嘴角若隐若现的得意的笑意,以及刚走进来的,面无表情的阿海,我突然明白过来,这些人是一伙的,他们只会信吴姐的话。
就算有证据证明吴姐说了假话,他们也会维护吴姐对付我。
我在心里冷笑不止,倔强的站起身,冷冷的目光扫向这些人,“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事,暂时死不了!”
我恨他们,我恨凌少的无耻,变态,我恨吴姐的阴险,恶毒,两面三刀,我也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