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天,施润很忙。
十二月系里有元旦晚会,他们班被指定出话剧节目,同学们积极性很低,推来推去,施润很无辜,因为上次设计大赛
一举成名,不知道怎么的,女主角居然推到了她头上!
平时上课没时间,所以周末都要拿出来排练。
眼瞅着下午四点半了,她困在排练室,开始着急。
最后是捂着肚子装来大姨妈,指导老师才放人。
匆匆忙忙赶回宿舍,周蓓和赵明明都不在。
施润对此很满意,她们在估计又要对她行踪严刑逼供……
洗了个澡,穿衣服时,鬼使神差的,偷了周蓓的柔肤水和**液,往脸上抹了点,淡淡的清香。
她自己只有一块一包的郁美净,从小抹到大,皮肤也棒棒的,可是郁美净的味道浓郁又幼稚。
潜意识里,她不想被那个男人笑话。
虽然赶在五点上了公交,但施润还是迟到了。
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机场大巴中途停了大概有十几分钟。
赶到机场时,六点一刻了。
施润是第一次来机场,被这高端气派给绕晕了,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接机口在哪里。
……*……
同一时间。
机场出口vip贵宾专用通道。
人群里,伫立着一道极其挺拔高大的身影,西装革履,左手臂弯里搭着黑呢大衣。
他薄唇紧抿,整个人透着出差归来的疲惫,五官严肃深沉。
身后特助说:“总裁,公司的车已经到了。”
“你先走。”
萧雪政低头看了眼腕表,六点二十了,这家伙敢给他迟到?
蹙着眉头拿出手机,刚要给她打过去,就有电话进来。
萧雪政扫了眼,不是她打进来的,不悦地接起,“遇南,什么事?”
“雪政,你现在在哪里?”纪遇南的语气不是一贯的轻佻,很严肃。
他不耐地重复了一句:“什么事?”
“你忘了今天几号了?”
男人闻言一顿。
纪遇南在那边咆哮,“以后取血的事别找我成不成?真他妈看见叶离就想抽她!她端架子恶不恶心?每个月二十号这天,从贱人摇身变成女王!”
萧雪政面无表情听着纪遇南抱怨。
以往,他不管遇南用什么办法,抽到血就行。
但是今天,纪遇南根本进不了叶离家门,叶离叫了警察,纪遇南进去就是闯民宅。
“她今天是非要见到你才肯让我抽血!妈的,医院那边来电话,说已经给她放血了,就等着叶离这30补进去。”
萧雪政的脸,凝了冰一般,半晌,沉声道了句:“在那等着我。”
挂断,抬手看了眼腕表,六点半了。
举目一扫,诺大的机场还是没那抹纤细身影。
拨她的电话,却在通话中,男人脸沉沉,直接下了底下停车场。
…………**…………
半小时后。
黑商务车停在名为‘兰馨苑’的高档公寓前。
公寓四楼露台口。
叶离手中一杯红酒,
tang视线盯着楼下下车的男人,身形修长,卓然而立,修身剪裁的西装将男人清瘦却极具线条感的精
壮身形勾勒,隔着这么远,仿佛都能感觉到他西装下紧实迸发的肌肉力量。
舌尖轻轻舔过红唇,叶离将杯中漂亮的红液体饮尽,深吸口气,转身回到卧室,对着落地镜照了一分多钟。
估算着时间,她一步一缓走出卧室,客厅门前,她站姿很正,面嫣然等待着。
……**……
这种高级公寓,一层只有一个住户。
萧雪政出了电梯,纪遇南靠在叶离家门边的墙壁上,抽烟。
脸很差地问,“在楼下看见叶离叫的那几个警察了没?”
萧雪政点头,从他手里夺过抽血的医用工具,转身按了门铃。
“雪政,”纪遇南瞧着他恐怖的脸,有些担忧,“别乱来,你不是医生,怎么会抽血……”
话音未落,门已被里面的人打开。
纪遇南连叶离的脸都没看见,门口伫立的浑身杀气肃冷的男人一手擒住女人的脖颈,虎口收力,叶离那柔柔的一
声‘雪政’彻底变了音,剧烈咳嗽起来。
“雪政!”纪遇南大叫,公寓门已被男人长腿一脚狠踹上!
……**……
叶离今年二十九岁。
被一个叫萧雪政芝兰玉树般的男人宠了二十一年。
那种宠,是深至血液里的缠.绵,周围所有人都看不下去。
叶离想起,十五岁那年酷暑,她出了车祸。
那天下午,十八岁的他正经历高考最后一场考试,试卷刚写好名字,不顾老师的阻拦,冲出考场。
医院急诊室里,他一身校服被汗浸湿,闯进来什么也不说,那双本该考出全省状元的少年的双手,稳稳抱住了失血过多的她。
后来给她输血时,她一直在哭,打他骂他推他,赶不走。
他抱着她,帮她清理被血污染的两只长辫子,十八岁的少年眼睛里也有对前途可能尽失的彷徨,却是坚定温润地对她笑。
他当时说的每一个字,叶离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
“阿离,你是我从小定下的老婆,老婆如果没了,我还上什么大学?奋斗什么?你看,我的血进了你的身体,你有战
栗的感觉吗?”
叶离抬眸,他的目光深深落在她脸上,他哑着嗓音说:
“我有颤栗的感觉,就好像,我们血脉相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