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法看着这位翩若惊鸿的公子,目光闪烁:这位公子,前两天自己刚来镇子,迷路时,还向他问过路。压根不知道他武功这么高。
其他魔教人冷笑,“多管闲事!”既然想多管闲事,干脆就不要走了吧!
正和杨清的意。
他借摊主入局,轻易加入了这场杀伐打斗中。与右护法里应外合,跟这帮追杀右护法的魔教人打起来。
雨越下越大,空气中的血腥气,也越来越弄,积聚在巷子深处。
同样的大雨,不光下在这条巷子里,也下在镇子的每一寸地方。望月追着杨清出府,对方轻功远比她精妙,出了府,望月就失去了杨清的踪迹。但望月也不急,她素来耐心,就将杨清当猎物一样,不动声色地找人。人只要走过一个地方,总会留点痕迹下来,除非对方诚心躲人,把自己的踪迹都藏起来。
望月认为杨清不至于这么变-态,闹个别扭,他还能闹出把踪迹藏起来这种境界。
杨清确实没有。
望月寻着踪迹,一路往城东追来。
她到的时候,在几道深巷穿来穿去。站在墙头高处,眼观八路耳听四方,心中急躁,想杨清到底去了哪里。淋了一身雨,倏而闻到浓烈的血气,她心中凛然,辨认了一个方向,就从墙头飞跃而下,向那个方向追过去。
少女过去时,正看到满地尸体,白衣青年蹲在地上,搂抱着一个黑衣。
她将手搭在杨清肩上,凑过去,警惕问,“你在抱谁?!”
心里想:不至于吧你?只是吵了架,你就要琵琶别抱了?
杨清的肩被她的手搭着,僵了一下,却也没有躲开。
望月蹲在他旁边,贴过去,看到了倒在血泊中昏迷女主的面孔。醋意淡下去,她吃了一惊,望杨清一眼,“棠小玉?”
杨清抬目。
以为杨清是走路路过、好心救人的,望月解释了一句,“棠小玉,魔教右护法。”她看看四周倒着的尸体,皱了皱眉,“得处理一下了。万一官兵来了,交代起来总是麻烦。”
看向杨清,问,“你想救她呢,还是想把她扔在这里不管?”
杨清反问,“你说呢?”
望月讨好道,“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
杨清冷脸对她,没理会她,却站起来,顺势将人抱了起来。然望月拉住他的手,笑道,“清哥哥,我来背人吧。你就不要劳累了。”
她说,“粗活累活我来干,你歇着就好。”
少女积极地帮忙搬运尸体,打理这里的血迹。最后将昏迷的魔教右护法背在肩上,还抬头对一边站着的杨清嫣然一笑。
杨清别过脸:……你不觉得你在一片血光中笑这么灿烂,有点不合时宜?
两人将棠小玉带回了府邸,并让小厮去请大夫过来。
原映星听说自己的右护法受了重伤、被杨清救了回来,他眸子闪了一闪,也过来探望。望月站在窗外,看原映星一眼,心中惊疑:棠小玉向来跟原映星形影不离,但棠小玉一直在藏在暗处的。就连望月,一般情况下,都不知道棠小玉在哪里。
棠小玉是属于原映星一个人的刀,只听令于原映星一人。
当日圣教内乱,事变后,右护法棠小玉跟原映星离教,望月觉得天经地义,太正常了。
这一次见面,她一直以为棠小玉还是跟原映星一起,就呆在这个府邸的某个地方,随时听令。棠小玉的存在太理所当然,望月也一直把这个人当原映星的影子,他在哪里,对方就在哪里。
可是,现在……棠小玉身受重伤,在城东现身……原来,棠小玉并不是跟在原映星身后?
那么,她就是去执行原映星给的任务了。
望月心中思索:原映星自己不是说要叛教吗?他不是说不回圣教吗?那他交给棠小玉的任务,到底是什么?竟让这位向来与他不分开的右护法,离开了他左右?
她并没有想太多,因她看到了同样站在窗下的杨清。
回来后,请来的大夫去为棠小玉看伤。对方伤势很重,原映星看了一会儿后,就进屋去与大夫说话了。杨清换了身衣服过来后,也站在窗下,从窗口看里面的情形。屋中有原映星,他与棠小玉又不熟,当然没有进去。
杨清低头思考一些事,忽而,一双手,从后抱住了他的腰。
杨清:“……松开。”
少女娇滴滴道,“清哥哥,你身上好香啊。”
杨清抿嘴,手拽住她的手。
然望月死活不松手,抱他抱得很紧。站在窗下,他又做不来跟望月翻脸的事。
听少女笑嘻嘻问,“清哥哥,你身上这么香,我能闻一闻吗?”
杨清顿了下,“可以啊。”
“……!”
他在她怔忡时,强拽着她的手,身子转了过来,手伸到了自己腰际,摸向腰带。
望月:“……!”
她敬佩又欣喜地,你好放得开哦。当众宽衣解带啊……我就喜欢你这么放得开的人。
在她快被粉红色遐想淹没的时候,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香囊。
杨清温声,“这个香囊,是师伯母给的。你喜欢闻,就拿去闻吧。不用还给我了。”
施施然,与她擦肩而过。
“……”
望月恍若被雷劈了一样,扶住了墙。
她调-戏杨清,说闻什么香,指的是闻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