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问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自量力,自身难保的我还有什么能力去救别人?
许是见我一直沉默,他没了耐心,问我为什么不说话。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在思考自己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天哥听了笑得更厉害了,一手勾住我的腰,手指在我的腰上摩挲,他说我全身上下都是宝,这具身体就是资本。
他的话吓了我一跳,当时也顾不得会惹怒天哥,直接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撒腿跑到门边,伸手就拉门。他的眼神明明不像之前打我的那个人那么可怕,但是在我眼里,他的笑容他的话语都比一个凛冽的眼神来得更让我心惊胆战。
我的全身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地去扯门锁,试了好几次都扯不下来。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跑,其他的事情我根本没办法考虑也没有心思考虑。
试了很多次之后,门终于打开了,我猛烈地拉开门就往外跑,然而那扇门却突然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关得太过突然,我愣在原地很久才意识到这扇门是能被遥控的。
我心里很害怕,房间里只有我和天哥两个人,我心里已经猜到是天哥关上了门,于是我缓缓转过身去看天哥,他手里果然拿着一个遥控器,看到我在看他之后还得意地拿起遥控器摇了摇,目光落在我的一双腿上,说我的腿真好看。
什么人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会像解剖一样观察身体结构呢?天哥就会这样做,而我认为会这样做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医生一种是变态。据我所知天哥不是医生,那么他就是后者,变态。
当时的我一到了变态一类里面,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就觉得背脊发凉,而他却紧紧盯着我的腿,一直没有移开过视线。我很害怕,我想到了秦二世的故事,害怕天哥会和秦二世一样,因为喜欢我的腿而让人把我的腿砍下来。
我想到鲜血淋漓的画面,双腿瞬间一软就跌在了地上。w酵取?
在看到他的笑容之后我彻底看清楚,他不是担心我出事儿,而是在乎我那一双腿。
我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没受伤,然后双腿就往回缩。
天哥好像知道我的想法,迅速伸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宽厚的手掌在我的脚踝处摩挲。他的眼神很复杂,捧着我的脚踝仿佛是在看艺术品一样,爱惜而又轻柔。
我不敢忤逆天哥的意思,所以不敢动,坐在地上紧紧盯着天哥,想着如果天哥要砍掉我的腿,我就踹他的手腕,没了腿我还怎么念大学,还怎么跳舞?
如果没有腿,我宁愿死。
屋里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我的脑子里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露西还在房间里被人践踏,全身仿佛突然有了力量一样,猛地收回脚,跪在了天哥面前,求他放我和露西走。
那是我第一次给活人下跪,从小到大我跪过天跪过祖宗从没跪过活人,连我最爱的爸妈都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而当时的我为了活命为了带帮助过我的露西离开,放弃了我的尊严,给一个变态的混混下跪。
我一直记着那一幕,后来我不仅让天哥跪在了我的面前,还让他给我磕了头,可是那也无法弥补我当时的心理阴影。
天哥当时对我的反应有些诧异,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变化得那么快吧。从一个拼命逃跑的人变成一个跪地求饶的人,连我自己都觉得转变得有些快,更别提与我仅有两面之缘的天哥。
我的脸上布满泪痕,拼命高高仰起头望着天哥,想得到他的怜悯,只要天哥不生气,那我和露西就有机会离开。我第一次发现女性是多么的弱势,力气没有男人大,手段没有男人狠,在天哥面前我只能摇尾乞怜。
不知道是不是我激发了天哥的恻隐之心,他像摸宠物一样,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说:“如果茉莉花会哭,会不会变红?会不会变成桃花?”
我错愕地愣在原地,仔细品味着天哥的话,但却怎么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骗他说我叫茉莉,他用茉莉代替我,那桃花是谁?
想了很久我也弄不清楚,认为天哥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神经病,总会说胡话的神经病。
天哥好像是在认真思考问我的问题一样,宽大的手掌一直覆在我的头顶,盯着我泪流满面的脸打量了一番,紧紧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腿上。
我很害怕天哥看我的腿,虽然穿着裤子,可是我总觉得他那双眼睛和别人不一样,他的眼睛不仅像是能看到我的肌肤,还像是能看到我的血肉和骨骼一般。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被手术灯照耀一样,肌肤的纹理和毛孔都在他的眼光里无可遁形。
我又想往回缩,可是跪着的我根本就没法动,只能任由天哥打量我的大腿,一直哭着求他放我们走。
也许是我的喊叫声太大,那扇紧紧关着的门突然开了,三个男人挤在门口愣了愣,连忙跑了出来站成一排对天哥九十度鞠躬。
我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房间里的床,露西的身体摆成大字横躺在床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那一刻,我心里很慌,我以为露西死了,爬起来就往前冲。
天哥因为还蹲在我前面,而且摸着我的头,所以被我撞倒在地。可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整个心里装着的只有露西。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走进屋的,每走一步我的脚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虚浮无力,可是我最后还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