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露西的身体好了一些,总算是勉强能下床走路了。w她打个车就回去,嘱咐我不要觉得自己能逃跑。
她说天哥的人脉很广,我跑到任何地方天哥都能找到我。她还说每个人都有命,不管我以前是什么生活,既然到了凤凰台那就没有退路了。
虽然我心里很不赞同露西的话,但是她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不好意思直接反驳她,所以就答应下来,送她上了出租车之后才离开。
我不知道天哥的人脉有多广,但是他能在帕尔顿开总统套房就说明他确实有一些实力。我记得爸爸说过帕尔顿的总统套房只有vip客户可以使用,而vip客户一年的入会费就是八万元,寻常人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闲钱去办张vip会员卡。
所以我能肯定天哥很有钱,或者说背后支持他的势力很有钱。这个世界向来钱权不分家,有钱就代表有权,而当时的我没有钱也没有权,除了妥协忍让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虽然理智告诉我必须按照天哥说的做,不然我和露西都会有麻烦,但是强烈的求生欲或者说是恐惧害怕,亦或是十八年来所受过的良好教育,让我燃起了希望。
我不相信有钱有权的人就可以无视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否则我父亲也不会因为无法偿还债务而选择一死了之。我没有犯法也没有伤害谁,更没有和凤凰台签订劳动合同,我有人身自由权,我是自由的,他们没有权利扣押我。
况且我身上还有六千八百块钱,找一个一晚一百来块钱的旅馆,就够我和妈妈住一个月了,然后每天节约一点,剩下的钱也够一个月的生活费。我自认为没什么特别之处,比起那些舞女,除了舞跳得好一点身段好一点也没其他优势,所以天哥应该不会记得我。只要熬过一个月,等到天哥的新鲜劲儿过了,我就安全了,到时候也能去学校报道,过上普通人的正常生活。
至于凤凰台的工作,我也不打算再去了,那里来钱确实很快,如果不是给了露西三千块钱,我那天晚上就收入了九千八,加上一个月的基本工资,月收入轻松到两万。但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已经理解了爸爸之前说过的话,夜总会确实不是我这样的女孩该去的地方。
第一天上班我就遇到了意外,还被舞女打,更被天哥带走险些没了清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我可以强迫自己在夜总会赚钱,但是我无法越过心底那一道坎,无法像露西一样出卖自己的身体,而夜总会那个地方,不是你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就像我和露西不愿意跟着天哥走,他依然能强迫我们和他一起走一样。我害怕有一天会忍受不住他们的胁迫,害怕有一天会变成爸爸口中的坏女孩,我要逃出去。
在决定逃跑之后,我立马就想到了露西。天哥说过如果在项南回来之后没有见到我,他就会杀了露西。我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确实被吓到了,我想不到会有人把杀人这件事情说得那么轻松随意,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了想,我就觉得天哥说的话不可信。
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是想要做到不留痕迹就很难了。如果露西的亲人与露西失去联系,那么他们就会寻找露西,找不到露西之后就会报警。凤凰台街边有摄像头,帕尔顿酒店里也有摄像头,警察轻轻松松就能找到证据,然后锁定天哥一行人。
天哥能罩得住凤凰台,想来经历的事情也不会少,绝对不会愚蠢到往枪口上撞,而且折磨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杀人是最差的一种方式,天哥不会那么莽撞。不过,他发现我逃跑之后肯定会生气,生了气就要发泄,很有可能会把露西叫过去打一顿,但最严重的也就是挨打了。
虽然我的心里对露西很愧疚,但是…;…;也只能以后有机会再报答她了。
当时的我想得很简单,把每个人都想得很善良,以至于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以为天哥会忘记我,直到我被抓住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就像一只没有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以前的十八年我活在井底,见到的都是美好的事情,后来的日子我跳出了那口井,原以为会是更加绚丽的美好,却发现外面比井里黑暗许多。
我回到旅馆后就立马收拾东西,让妈妈准备一下我们要找个新旅店。妈妈没有回答我,而是问我为什么没有回来睡觉。
我在回去的路上就把理由想好了,于是面不改色地说去同学家里借钱了。
妈妈却从床上跳下来拉着我的手,问:“唯安,你是不是在说谎?”
我心里很慌,脱口而出了一句没有,我说我确实是去找同学借钱了,甚至还说了一个同学的名字,但是妈妈仍然不相信。
她的神经好像变得更脆弱了,她抱着我说:“唯安啊,我昨天一晚上没有睡觉,我害怕你和你爸爸一样想不开自杀。钱没了是小事儿,人没了才是大事儿啊!唯安,我给你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一生平安,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你现在就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你如果死了,那我也不要活了。”
妈妈一边哭一边说,求着我不要出事儿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又想起了晚上发生的事情,紧紧抱着妈妈却不敢哭,也不敢把我受的委屈告诉她。
我不怕她打我骂我,我只是怕她难过。她说我是她的动力,而她何尝不是我的动力呢?我的要求真的不多,只求能和妈妈一起平静地生存下去而已。
后来我安抚好妈妈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