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两天,陆楠恢复过来,自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厉漠北很忙,要盯着新项目的设计进度,还要去疗养院陪许老。陆楠其实不太想跟他碰面,但还是回了江滨路的别墅。
大概是因为她住进来的原因,厉漠北请了个长住的保姆,照顾他们的起居。
陆楠稍稍有点不适应,不过到底不是自己家,他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跟她没有多大关系。
进门跟保姆打了声招呼,直接上楼去洗澡。
感冒弄到住院她也不想,要不是被陆桉在电话里臭骂了一顿,她可能一天都住不下去。
洗到一半,听到外边有人开门进来的动静,陆楠以为是保姆来打扫,也没多想。
这个时间,厉漠北是不会回来的,她没那么自恋,而他也不可能会为了自己,放弃坚持已久的原则。
舒舒服服的洗完,陆楠把头发吹到半干,精神奕奕的开门出去。
“为什么不等我去接你?”厉漠北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下一瞬陆楠就被他拽了过去,撞进他结实的怀里。
仰起头,陆楠有片刻失神,刚准备开口解释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带着惩罚意味的吻,陆楠根本无法招架。
许久,他终于放开她,眼底的情绪复杂的让人无法看清,他到底想要什么。陆楠喘的厉害,目光迷离的望着他,笑了。“我在家等你不一样么?”
厉漠北感觉有些燥热,迟疑松开扶在她腰上的手,她却不打算放过他,反而将他推到床上,身体轻飘飘的压下来。
四目相对,所有的声音一瞬间静止下去。
他看着她,惊觉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情绪,就连笑容也虚假的让他觉得厌恶,眉头皱了下。他们之间的距离在无意间,似乎又拉远了。
陆楠垂下眼帘,刻意避开他的目光,徐徐低头亲吻他的唇。
他教过她很多次,她自信学的不差。
厉漠北神色一滞,觉察到她的意图,视线穿过她的发丝,落到她发红的耳朵上,唇边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索性躺平了任她摆布。
她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并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她大概不知道每次生气或害羞,她的耳朵都会出卖她。
事后他反思过,为什么肖楠出现时没有及时警惕,得出的结论是她已经无法影响到他。只是他忘了,陆楠会受影响。
看到她摔下去的那一刻,那种心疼又惶恐的感觉,像根刺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这种感觉来的非常突然。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他错过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那是他不敢轻易付出,也从未真正得到过的东西。
陆楠是不同的,或许她身上依旧有那个小女孩的影子,但经过那天他的想法忽然变得明确,他想要的是眼前的陆楠,是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陆楠,不是年少时心动依恋的那抹影子。
“厉漠北,你的这里很冷。”陆楠吻了一会,兴味索然的移开唇,纤细的食指在他心脏的位置戳了下,从他身上滑下去,不疾不徐的转身去了衣帽间。“而我,跟你一样。”
厉漠北怔住,双手撑着床垫缓缓坐起来,意味不明的望着她的背影。“你想要怎样的。”
“除了你。”陆楠回头,似笑非笑的倚着门,眼神冰冷如霜。“谁都可以,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我们之间的共识。”
共识?厉漠北挑了挑眉沉默下去,仿佛默认了她的说法。
陆楠耸肩,站直起来进了衣帽间,顺手把门关上。
盛教授说会把那笔钱给她,陆楠有想过还了钱然后去离婚,可那边迟迟没动静,她反而安了心。
许老的身体反反复复,这个时候任何的刺激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
她不想让他失望,也不想让他觉得遗憾。毕竟,他是那样的喜欢她,并看好她跟厉漠北。
下午回设计院上班,陆楠的办公室桌被移到了厉漠北办公室的外间。她什么都没说,也没多余的情绪。快下班的时候,许承洲又破天荒的打电话过来,约她晚上去聚福楼吃饭,说他刚回来很想见她。
“真不巧,我跟未婚夫约好晚上去看电影。”陆楠笑容如常。“他早把票买好了。”
许承洲似乎很失望,闲聊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陆楠丢开手机,一抬头就看到厉漠北站在对面,眼神讳莫如深望过来。
“厉总,您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处理?”陆楠奉上得体的微笑,眼底波澜不兴。
厉漠北转身去关了门,微微俯身,双手撑到她办公桌桌面上,眯着眼居高临下的睨她。“我很见不得人?”
他是她的丈夫,不是未婚夫!
陆楠双手抱胸,慵懒靠向转椅的椅背,从容自在的跟他对视。
协议是双方共同拟定的,虽然他占了大部分的主导权,可也不能自己不遵守,还逼着她一起吧。
僵持中,敲门声忽然响起,胡松的声音也随即传进来。“明天佛光寺的项目正式进行验收,c市文物管理局那边希望厉总能亲自过去,陆楠你帮我通知下。”
“好啊。”陆楠扬起笑脸,别有深意的冲厉漠北眨眼。“我一定会通知他的。”
胡松说了声谢谢,估计是走了,能听到脚步声离开的声音。陆楠憋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厉漠北。“厉总,胡松说……”
厉漠北丢给她一记喜怒莫辩的眼神,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抬脚往里间走。“我没聋。”
“我知道啊。”陆楠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