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跟当初的我父亲一样躺在病床上,似乎没了生命特征,手臂上和身上还裹着绷带,氧气罩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见惯了乔莎总是以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突然看到她这样一幅模样,我不禁摇了摇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突生什么变故。
就比如乔莎她在跳楼陷害我之前,她也一定想不到我跟她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既然醒不来,那就永远睡下去吧,顺便去给我爸妈赔罪。”我说了一声,从包里准备好的手套给拿了出来,带好后,我的手落在了乔莎的面罩上。
我刚用力,乔莎的睫毛的却颤抖了一下,我的指尖一怔,但乔初的话却依旧在我的耳边响着,乔莎绝对不能活着,否则,蒋振宇就真的出不来了,哪怕她真的还念着旧情,不指证蒋振宇那她指证的人就会是我,我也绝对不会给她那个机会再来算计我一次。
我一狠心,把她脸上的氧气罩给摘了下来,但我却没想到的隔了没多久,乔莎的身体忽然就有了反应,紧跟着的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的视渐渐由涣散变到清晰,触及到我的时候,乔莎的眼睛瞬间撑大,她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惊恐挣扎起来。
我也被她突如其来的睁眼给吓了一跳,但我怕她的动静会招惹来外面人的注意,我伸手就用力的捂住了她的鼻嘴。
乔莎起初的力气比较大,但是随着后来的时间一点一点的磨了一会,我感觉到她的力气也在一点点流失,直到最后,她望着我的双眸变得猩红,我清晰的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挣扎的绝望。
那种绝望我曾经也有过,两次,一次是在我妈走的时候,还有一次是我爸去了的时候,我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冷笑,我弯下身子朝她靠近,“你也怪不得别人,我只是把你当初施加在你身上的统统都还给你。”
“唔!!”乔莎痛苦的发出声音,她的声音一点一点在减弱,直至在我的指缝下完全没了声音,我才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收回了手。
那个时候病房的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打开,我惊慌失措的抬头看到进来的人是余超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余超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乔莎,“我刚刚在外面的听声音,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所以进来看看。”
“没,没事。”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把乔莎的身上整理了一下,然后才把氧气罩重新放了上去,整个动作的过程我的手一直忍不住的发抖。
余超也帮我把另一边的床给铺好了,等一切都看不出任何破绽,我才跟余超一起离开,回去的路上,我把手套摘了,但是我那只手却颤了一路。
车外路灯的光影绰绰,在我的脸上晃着,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也应该当不了坏人,有时候终究觉得我的心做不到那么狠,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回去的路上我的手一直在发抖,余超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瞥了一眼我的手,“安小姐,已经做过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已经过去了。”
我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转身看了他一眼,我刚刚做了什么余超这样眼力的人应该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对我说这样的话,也算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把我送到了我家楼下,等我上楼后,才开车离开,回家后我的脑袋里一直都浮现着乔莎窒息前望我的那个眼神,那样挣扎那样绝望,我把手来来回回的洗了好几遍,直到感觉都要被洗掉一层皮才擦干,躺到了床上。
第二天的时候,我还没睡醒,却被乔初的电话给吵醒了,我当时还在睡梦中,听的迷迷糊糊,等到乔初说到韩飞的名字的时候,我才猛的一哆嗦,清醒了过来。
“韩飞怎么了?”
“姑奶奶都十点多了,你还没睡醒啊。”乔初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她才又说了一遍,“昨晚的事情是你干的?”
她不说明我也知道她指的一定是乔莎的事情,对乔初,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
“韩飞知道的时候很生气,发了好大一通的火。”
“发火就发火吧,梁子已经结下了,多结一个也无所谓。”
“你可小心一点,他的手段你也知道,要真惹急了他,没好果子吃,就算你没有留下证据,他也能猜到肯定是你或者蒋振宇的人做的。”乔初的语气里透着关心,像是姐姐一样叮嘱我。
“知道了,我会当心的,你也是。”我顿了顿,但我现在有些担心的还是放在她那边的文件资料,拿回来的话,我家肯定也不安全,人心隔肚皮,给余超我终究还是有些担心的,我考虑了一下,“你要不要换一个金主,说实话,你跟在韩飞那样的人身边,我还真的挺不放心,别万一他发现了你帮我。”
“我想办法吧,但毕竟韩飞那种人,入了他的圈,他又怎么会让人轻易脱身,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应了一声,跟乔初挂上电话后,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余超一般是十点多就来接我的,我想到立马准备给余超打电话过去,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给我发了信息,说今天上午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让我打车去公司或者等十二点他来接我。
余超毕竟不是司机,我也没那么娇气,给他回了个信息让他不用来接,我自己去了公司,我一路匆匆赶到楼上办公室的时候,杨帅也在,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