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呼啪~”小小的浪花随着微风拍打余杭的码头。
余杭是东海岸边的一座小镇,它看起来有点贫穷但在发展中,石质的房屋大都比较新,工匠和商贩的生意还算红火,农夫正按着时节忙活田地的工作,不管是人还是牲畜,都显得健康而有活力,不过还是有一些田地荒废着,镇周边的一些围墙也需要修理,海边的简易港口经常会有其它地方的人来这里碰运气。
从港口向东方的海平线眺望,如果天气良好的话,可以看到一座小小的岛屿,余杭的人们谈到时,会带着一种奇怪的自豪称它为“仙灵岛”。
桃花,樱花,梅花,虽然时节已进入深秋,但这座岛上仍是一片落英缤纷的景象,星罗棋布的清澈池塘周围,无数花期根本不同的花树正在盛开,仿佛有不知名的原因将整个岛屿和外界隔绝开来一般。
在这片花树海之中,有一座碧色的宫殿,整个建筑仿佛是用纯净的一块块翡翠建成的,虽然气势不够宏伟,但从相当于十几间普通民居的占地规模来看也算得上大气,正门的门楣上挂着一副匾额,上面有三个娟秀的字迹:“水月宫”。
水月宫的内部并不复杂,但因为反光良好的建筑材质问题,并不能很容易分辨出一间间屋子的用途。宫殿侧面靠后一间好像杂物间的大屋子里有几名身着苗族服饰的侍女正在一个同样装束的老太太指挥下进行着打扫和整理。
……
“爹爹怎么还没回来……”
宫殿内,由餐桌和其他摆设可以看出是餐厅的房间里,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女孩正对着桌上几盘精致的小菜嘟嘟囔囔,声音听起来很有活力:
“该不会又被两个兰姨拖住了?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受欢迎,明明只是个胡子大叔而已。”
小姑娘有一头奇异的红色长发,眉毛和眼角很精神地稍稍翘起,除了额前的柔软刘海,其它头发都在脑后扎成了两个发环,随着她脑袋的晃动微微摇着,和身上有着蓝色绒边的白色小号宫装相映成趣。
灵活黑亮的圆眼睛时不时地望向门口方向,似乎因为有点生气,她撅着小嘴,脸颊微微鼓着。
“呼唰——噔。”
“是爹爹!”
外面传来一阵好像风刮过树梢并折断树枝的声音,女孩听到之后欣喜地奔向门口。
“抱歉回来的有点晚,忆如有没有乖乖的啊?”
随着清晰稳定又有点玩世不恭的男中音,一名男子出现在门口,身上一套半新不旧,半道半俗,款式奇怪的青布长袍,背后带着一只巨大的紫色华丽剑匣,里面偶尔还有寒光闪过。
虽然这个人留着非常破坏形象的两撇胡子,但一张脸仍然棱角分明,英气勃勃,可想而知年轻时一定是个翩翩美少年。
“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带礼物回来了啊爹爹?”
被叫做忆如的小姑娘看起来很开心地凑了过去。
她的爹爹也朝女儿露出笑容:
“小如儿想要什么呢?”
说话时男子转过了身,这才看到他手上捧着一件用披风包裹着,体积不小的东西。
“真的有?”
忆如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被爹爹臂弯里的东西上面,
“是天蚕丝带?天光纱衣?还是天女剑?”
“这些东西可不好找……”
男子摇头,然后愣了愣回头瞄背上的剑匣:
“最后的那把剑我怎么没听说过?”
“嘿咻——”
小姑娘不回答,伸出手拉住披风的一端,微微用力,那简洁的披风便滑了下来,
“咦?”
披风下面是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紧闭双眼,面色发白的女孩,脑后垂着两条细细的辫子,而身上小号夜行衣破破烂烂,就好像被无数剑气划过一般。
“这是什么啊!!”
看着爹爹一脸“很奇怪吗”的表情,十分不满的女儿终于叫了出来。
……
第二天早上,
忆如把爹爹带回来的女孩安置在自己仅仅比客房多了几个花朵挂饰的闺房床上,已经给她换下了那身破破烂烂的夜行服,对伤口也进行过包扎,不过在此期间那女孩一直昏迷着。
“真是的,回复法术根本无效,简直就好像生机完全断绝了一般。”
她又抬手试了个看起来不完整的治愈法术,淡金色的丝状光芒没入了昏迷女孩的身体,等了片刻,完全没有反应。
摇摇头,忆如放弃似的坐到床边:
“也有可能是我还不熟练,唔……”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了,
“忆如,我可以进来吗?”
那位爹爹的声音,
“嗯,好的。”
她为女孩盖上被子后扭头看向打开门走进来的自家爹爹:
“她这是怎么了?是被谁打伤的?”
“我。”不负责的老爹应道,
“你!”忆如随手抓起扫床刷子。
顺口回答的男子见女儿要发脾气,连忙摇手试图解释:
“等一下,这可是她先攻击我的,而我又没感觉到她的存在,以为是高手所以全力回击,等发现不对的时候力道收不回来……”
“不能收放自如还当什么掌门啊……唔?”
忆如看着床上的女孩随口说道,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回头盯住自己的老爹:
“我怎么看着她和我这么像呢?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吧?是不是我在哪还有个妈妈?”
“哎……”
不知道哪里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