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落在空处,因为所有力气都用在上面,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像个哈巴狗一样的扑倒在地上。夏成安从后面踩住我的被,凳子不断打在我身上,我却感觉不到多少疼痛。头上的血迹开始蔓延到地上,我才知道自己挂彩了,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我弯在地上,下意识地捂着头,以免再遭重击。就在我快要倒下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夏成安,你快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头感觉很重,然后就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晕厥。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很疼。身子还很虚弱,就像好几天没吃饭了似的,可能是麻醉药带来的后果。我刚动了一下,床边立马有个人坐起来。
“啊?你醒了。”
我这才看见张雯雯,她脸有些憔悴,显然是没有睡好。心里顿时暖暖的,猜测张雯雯会不会昨晚守了一晚。几束秀发散乱的粘在她脸庞,反而增添了几分秀气,我呆呆地看着她,直到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腆着脸道:“不好意思啊,那个,你真的太美了,我一不注意才这样的。”
我说的是实话,张雯雯真的很美,并不是哄她开心,不然我也不会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后,就喜欢上她。
张雯雯抬起头来,脸像个烂熟的苹果,红扑扑的。
“以后别这样说。”
她过于羞涩,我不敢过分调戏她,笑着说:“行了,不说就不说,谢谢你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住院有人陪。”
说到这里,心里不免伤感,初中时我曾被人打骨折过,我爸却没有管我,医药费还是班主任以及打伤我的那个家伙出的,那个男人至始至终没有来看过一眼,兴许,那个时候他正在某个旮瘩里喝着酒呢,怎么会有时间管我。
张雯雯笑了笑,说没事,待会儿她也要走了,医药费的事不用担心,会有人出的。
我以为她说的是夏成安,毕竟是他把我打住院的。
聊了一小会儿,张雯雯说她要去上课去,已经旷了一节课,再旷的话不太好。我知道她爱学习,让她赶紧去。看着张雯雯离去,我就像吃了蜜一样,她是我长大以来,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躺在床上,我拿起一本杂志看起来,以为不会有人再来,没想到一本杂志还没过半,病房的门又被推开。我抬头看去,居然是吕静,看见她,怒火蹭蹭往上窜。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