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房大师从灰色僧衣的兜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笑眯眯的说:“做功课的时间到了,我们改天再聊。”
说完端起我俩面前的空碗,转身就走,动作麻利,毫不拖泥带水。
我迟疑着问赵春华:“赵姑娘,你说远房大师真有一百多岁吗,我看完全不像啊。”
妖女皱了皱眉头,犹豫着说:“从外表看确实不像,不过我听说大师的真实年龄没人知道,想来他说自己年纪在百岁开外应该不假。”
“算了,不想了,我们回去吧。”
妖女一动不动的坐在石凳上,美眸斜睨着我,神色异常。
我预感不妙,又重复喊了她一遍。
“刚才的账,本姑娘还没跟你算呢,登徒子,你自己说,要我怎么惩罚你?”赵春华慢悠悠的开口。
不好,妖女没忘我无意中摸到她翘臀的事。
“误会,纯属误会,我不是故意的啊,赵姑娘你要相信我。”我赌咒发誓,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妖女起身向我走来,举起左手,笑吟吟着说:“哟,原来是误会啊,可我怎么不知道呢?嗯?”
糟糕,咒语失灵。
我心道坏了,但任由脑子转了几圈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解决眼前的危机,于是干脆的脚底抹油----转身溜了。
身后传来赵春华笃定的话语:“死随炎,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才不管,溜之大吉。
一口气跑出宝通寺的大门,顾不得路人怪异的目光,疲乏的靠在墙上歇息,拍了拍胸口,暗道好险。
歇了会儿后,伸头往寺内瞄了瞄,在寺内不多的走动路人中,依稀看到了赵春华窈窕曼妙的身姿,那让我心动着迷的身影,透过颇多景物笔直映入眼帘。
妖女正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的朝门口走来。
咋整,赵姑娘就要出来了,怎样才能让她消气?
纠结了半响,脑子都快变成浆糊了,还是没能想出办法。
身着黑色职业正装的妖女,施施然踱步走出了寺庙,只见她左右张望,嘴里轻轻“咦”了一声,似乎有些疑惑不解。
死就死了,既然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我索性不再多想,当下把心横起,上前两步,一手环住妖女苗条的腰身,一手轻轻蒙在她的双眼上,嘴巴凑近她小巧精致的耳朵,低声怪笑:“抢劫。”
怀中的娇躯微微颤了一下,随即平静,继而右手后伸,在我身上象征性的掐了一把,嗔道:“好啊,死随炎,竟敢吓唬我,你这是罪上加罪知道吗?”
“反正我已犯了死罪,加上一条又有什么打紧的。”
“哼,多加一条,就多死一次,再不放开我,本姑娘就叛你十层死罪!”
“不放,除非你原谅我。”
“猪,松开啦。”
我温存似的多抱了几秒钟,才不太乐意的松开了怀中佳人。
妖女转身恨恨的剜了我一眼,凶道:“走了,回家。”
我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屁颠屁颠的推来电瓶车,载着她冲上喧嚣的街道。
心情大好之余,不自禁的吹起了口哨,奈何身后的妖女很不给面子的打击,说难听死了,让我别损害她的耳细胞。
我嘿嘿一笑,顺口激她,说嫌我吹的口哨不好听,那你倒是唱首好听的歌来听听。
妖女当即识破我的心思,说我的激将法太过低级,言语间甚是不屑,傲娇十足。
晕,我咋感觉智商又一次被压制了呢?
跟程莹在一起有这感觉,跟妖女在一起也是如此,看来还是馨姐好,从来不会让我产生智商被压制的念头。
呃,师娘也好不到哪去,不是使唤我给她捏腿,就是指令我为她捶背,哎,咱的命好苦啊~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的”
轻柔的歌声在耳旁呢喃响起,是我此刻最想听的歌曲----《泡沫》。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赵姑娘,你果然是我最最最宝贵的意中人。
一首歌唱完,妖女在我脑后点了点,哼道:“满意了?”
“满意,满意,赵姑娘出品,哪敢不满意。”我发自真心的赞美。
“少口花花的,我才不信。”她口是心非的回应道。
忽然想起一事,我略带遗憾的叹了口气。
赵春华当即问我怎么了。
我说忘记向远房大师求解自己“无师自通”会武术的事了。
“笨,宝通寺里,大师临走时是怎么说的?”
“做功课的时间到了,我们改天再聊。”
赵春华立刻把她的分析告诉了我,说大师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们以后还可以去找他。
我说人家大师就是这么一说,临别时的客气话而已,咱可不能当真。
“一个此前从未见过面、且彼此毫无瓜葛的人在第一次交谈结束后,临别时对你说‘我们改天再聊’,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还是个出家人,这就更奇怪了。要论临别前的客套话,那多的是,再见,再会,失陪,哪个不行,非得挑‘改天再聊’这词?”
“额,还真是。”我戚眉答道,同意了她的说法,随即又问,“那大师暗示我们是为了什么,不怕烦吗?”
妖女胸有成足的笑了,接着,以郑重的语气说了自己的看法:“远房大师在武术界名声很大,原因有二:一是因为武术极高,识见过人;二是因为他门徒广布,遍及四海。佛教最是讲究因果缘分,今天他特意出言提点,肯定有深层次的原因在。要知道一般的练武人,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