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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厥了。
这次并没有任何人攻击我,我自己突然出现在面前,我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等我醒来,天已经快黑了,我躺在林子边上,脑袋枕着一块石头,风有点大,很冷。
我挣扎着坐起来,头痛欲裂,手脚都有点发麻。我使劲的晃脑袋,抓头皮,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终于好点了,我挪到一棵树底下,后背重重的靠在树干上,脑子里蹦出很多东西。
我清楚的记得,林晓阻止了那个老者杀我,她就站在那群人中间,火把的光在她脸上忽闪,光怪陆离。
我忽然意识到,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坟包底下,林晓的尸体根本就是假的,而我们团队里的人,也有可能已经变成了假的!
另一个我自己去了哪里?他回到营地去了吗?
我一直以为,他们也许会威胁我,或者改造我,让我回去杀掉同伴,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他们根本就可以变成我的样子,直接回去混进团队里!
我想象着另一个自己回到营地以后的样子,他会不会和我的父亲拥抱,然后在林晓的脸上亲吻?会不会半夜三更就开始大开杀戒?又或者,他会不会施展什么妖术,让营地变成我梦里那样的屠宰场?
我甚至想到,等我们的人都死光了,他们会不会都变成我们的样子回到正常的世界里,去代替我们继续生活?
那么,他们是会一直这样活下去,还是会在我们各自的城市里去摧毁我们身边的亲人、朋友?
卧槽,我的脑子彻底乱了,连他妈世界末日都想出来了。
他们怎么可能变成和我一模一样!这是克隆?道术?魔法?
我暴躁的一拳锤在土里,猛的抬头,天上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整个天空就像一块逐渐变黑的幕布。
我突然感觉,我,我的团队,还有这个见鬼的山谷,都是藏在魔术师手里那块华丽的大布底下的道具。
突然,背后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人正踩着枯叶一点一点的靠近我。
他并没有蹑手蹑脚,我甚至感觉他走得非常自信。
我没回头,直到那个人站在我的面前。
是另一个我,他并没有回营地。
这次我并没有太过意外,我抬眼看着他和我一样的穿着,一样的胡茬,一样干瘪的嘴唇。
老天爷,您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突然想笑,我之前还在怀疑林晓是不是真的,现在,我甚至连自己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了。
另一个我在地上坐下来,和我面对面,他也看着我,眼神很和善。
我想跟他打招呼,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对面的我先开口了,他说:“胡子风。”
我点点头,忍不住笑了一下,说:“胡子风。”
他静静的看我,我注意到,眼前的我,连上衣上蹭了一块发黄的污渍都分毫不差。
我说:“说吧,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他说:“你想活下来吗?”
我说:“废什么话?反正我死不了,你不还能替我活着吗?”
他说:“你想让他们活下来吗?”
我突然不想说话了,我用电影里那种厌恶和仇恨的眼神瞪着他,就像自己才是**oss一样。
他低头从衣服里掏出了一瓶水递给我,我发狠的夺过来,一仰脖就喝光了,我注意到,这个已经很旧的瓶子上,竟然还可笑的贴着商标----农夫山泉。
我把瓶子扔出去,打了个嗝,说:“谢了。”
他似乎很心疼那个瓶子,甚至起身追出去捡回来,再度坐在我对面。
他说:“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阻止老汤杀你。”
我又笑了:“我他妈也一样很意外。”
他说:“我可以放你回去,但是你必须杀掉你的同伴,这是规矩。”
我撑着坐起来,凑近他,冷不丁在他脸上啐了一口:“去你妈的规矩,老子不干那种没pì_yǎn的事!”
他毫不在意,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你会做的,如果你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妻子随时有可能被我们掳走。”
我一下就疯了,伸手就想去掏,他死死的盯住我的手,我停住了,也许他们还不知道我有……
没想到,他说:“我知道你有,但是,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这个山谷里,至少还有十个你,嘿嘿嘿……”
我一下子震惊了,也泄气了,哆哆嗦嗦的重复了一遍:“十个……我?”
他说:“准确的说,我们随时可以变成你们,你们连一根毛的区别都看不出来。”
我说:“那现在营地里的人都是不是真的?我爸呢?林晓呢?还有……”
他打断了我:“他们都是真的,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见过另一个自己。”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说:“这个我不能说,这也是规矩。”
操!
我说:“别以为我傻,就算我答应你,回去找个人干掉了,你也不会放过我们。”
他摇摇头:“如果你和那个许大河不一样,我肯定说到做到。”
我说:“你以为我会信?”
他也凑近了我,一字一句的说:“你没有第二个选择,而且,我告诉你,阿蒙是我的女人。”
他说……阿蒙?
我瞪大了眼睛,他继续说着:“阿蒙就是我们的叛徒,她也真的已经死了,是老汤把她处决的。你们的那些照片,也是我们换进去的。”
我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