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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11日8点30分,出发前24小时。
昨天晚上废了老大的劲,总算哄着林晓再睡下,然后,我溜溜的熬了一宿。
几年前,我听过一个鬼故事。
故事里说,一个婆婆和新婚的儿子儿媳住在一起。婆婆每天晚上都起夜,她害怕打扰小夫妻俩睡觉,总是抹黑起来,从不开灯。有一天,婆婆半夜里经过客厅,模模糊糊的看见,墙上挂了一副油画。油画里小桥流水,莺莺燕燕。
婆婆凑过去,她不记得自己家的客厅有这样一幅画。原本这里挂的,应该是儿媳妇买回来的艺术时钟。
谁知道,仔细一看,婆婆就开始不舒服了。油画里有一条河,河水十分清澈,还可以看见几条鱼。
可是,颜色各异的鱼里面,却飘着一团白色的影子,影子很像一个人,但实在看不清楚。
婆婆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她怀疑自己在做梦。
第二天早上,婆婆起来,直奔客厅。可是,画不见了,那个艺术时钟,安安静静的挂在墙上。
婆婆就确定,自己真的在做梦了。
可是,到了晚上,她再一次看见了油画。这回,河里的白影子清晰了很多,那真是一个人!他(她)穿着一身白衣,四仰八叉的在河里漂。
婆婆的脸色越来越差。连续几天夜里,她都会看见油画冒出来,白天又变成时钟。而油画里穿白衣服的人,一天比一天清晰,那是一个白衣女子,她从上游,一直飘到下游,飘到画框的边缘。
儿媳妇曾经很关心的询问过婆婆,为什么婆婆看起来很憔悴。
婆婆什么也没说,她怕儿子和儿媳以为自己生了什么癔症,把她送到敬老院甚至精神病院去。
第七天晚上,油画里没有白衣女子了。
婆婆把脸凑得很近,她一遍遍的找,什么也没找到。
这时候,婆婆背后突然有人说话:“你那么喜欢看我吗?”
婆婆猛回头,油画里的白衣女人就站在她身后!女人的脸白的像纸一样,却画着血红的嘴唇。她直勾勾的看着婆婆,眼神恶毒。
早上,儿子儿媳起**的时候,发现婆婆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
其实,油画是儿媳挂的。她找了一个画师,画了七幅画,每天换一副。
最后一天,是儿媳妇自己站在婆婆背后,她擦了厚厚的粉底,涂了自己从来没用过的烈焰红唇。
儿媳妇不想跟婆婆一起过,但是儿子不同意。
她知道婆婆每天摸黑起夜,也知道婆婆的眼睛不太好。于是,她每天都给婆婆炖一碗汤,汤里,有儿媳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mí_yào。
直到死,婆婆都以为自己每天都在做着一个古怪的梦。
儿子只当母亲的心脏病犯了,非常懊悔。他没注意,儿媳偷偷的抱着一大摞油画,走到废品站丢掉了。
我一整个晚上都在胡思乱想,我想到这个故事,为什么,我也在做着连续的噩梦?难道,会有什么人想害我?还是害林晓?天知道,如果**头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林晓是不是已经被我杀死了。
我把身边的同事、朋友,甚至擦肩而过的路人,只要能想起来的,统统过了一遍,毫无头绪。
为什么是个老太太呢?
老实说,我有点害怕陌生的老人。
他们活了那么久,见过无数的人,经历过无数的事情。好像一打眼,他们就能轻而易举的看到你心里去。
这让我很恐惧。
小时候,我经常偷家里的糖块吃。每一次,我的爷爷都会笑眯眯的站在我身后,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然后,他就知道,我把糖块藏在哪个兜里,哪只手里。
思绪就这样一会东一会西的,想的我头疼。
林晓起来了,她精神很好,并没有提昨天半夜的事情,哼着歌去洗漱了。
我装作刚刚睡醒,也跟了过去,在卫生间**了她一会儿,然后一起出了门。
虽然头疼的厉害,但我并不想睡觉。我木木的瞪着眼睛,小长假刚过,街上没有多少人,我很担心那个老太太突然冒出来,站在街边朝我笑。
我带林晓到商场的地下车库,刚找到车位,电话就响起来,是周岩。
林晓指指上面,开门出去了,我冲她点点头。
我和每一个男人都一样,并不喜欢逛商场,所幸,林晓却和大多数女人不一样,她也不喜欢我跟着她逛商场。
她总是自己去,然后只要我去当挑夫就可以了。
我接起电话还没出声,周岩已经迫不及待:“风哥,有好消息!”
我说:“什么?”
周岩说:“昨天我给迪迪做了一宿的思想工作,她答应劝你媳妇了。”
我说:“劝她什么?”
周岩说:“哎你属什么的,怎么还能忘了啊!自驾啊,去西藏啊!”
我迟疑了一下:“哥们,不用劝了,我决定去了。”
周岩很吃惊:“什么?昨天林晓给你吃药了?”
我说:“别扯淡了,等我回来再找你。”
周岩说:“别别别,等会儿!你知道迪迪为什么答应劝林晓吗?昨天晚上,迪迪在家玩扑克算命,她说,你们出去会出事……”
我说:“拉到吧,你知道我根本不信那玩意。”
周岩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挂了电话。
我们出去会出事……
切,我哼一声,笑我自己居然会相信迪迪那套神神叨叨的卡牌。
说起算命,我的手机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