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车停在营地和瀑布中间,当作一堵墙。
我睡着以后,老八出去撒尿了。耿蓝心在帐篷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来,就出去找。
耿兰心不敢走到中巴车后面,她担心有什么事大伙看不见她,也担心车挡着会让她呼救的声音变小。
所以,耿兰心就走到车附近停下来,喊:“老八!老八!”
结果,车后面真的出现了一个人,但不是老八,那个人从中巴车旁边轻飘飘的闪出来,脸上蒙了破布做的面具,看不清长相。
耿兰心没见过他,吓傻了,营地怎么突然会冒出陌生人?她后退几步,大声问:“你谁啊!”
这个人没吱声,突然冲过了准确的卡住了耿兰心的脖子,耿兰心瞪着眼睛,想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的挣扎,胡乱的踢着腿。
那个人很有劲儿,耿兰心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死了,她绝望的朝中巴车看过去,希望老八现在能回来。
这时候,老八就真的回来了,他一边系裤子一边往回跑,看见这一幕,他愣了两秒钟,猛一下扑过来。
那个人的反映非常快,他发现老八回来,手上更加用力,并且拽住耿兰心迅速撤退。
老八扑了个空,毫不犹豫的追过去。
可显然老八他们中计了,那个人走了没多远,就又有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人冲出来,把没有防备的老八按倒在地。
耿兰心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她死死的盯着老八,又心疼又恐惧,她感到了浓烈的绝望。
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两个黑影,其中一个飞撞在袭击耿兰心那个人身上,然后翻身骑在他肚子上,用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砸下去,这一切都太快了,耿兰心什么都没看清楚,她只记得黑影的手每落一下,就会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朴茨朴茨的血浆崩裂的声音,令人作呕。
定外一个黑影显然没有这么坚决,他手里抓了半粗的树枝,一惊一乍的往袭击老八的那个人身上抡。老八趁着这个机会,翻身占了上风,可黑影却没反应过来,一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老八后背上。
老八吃痛,被身下的偷袭者一脚踹翻,可耿蓝心这边的黑影已经把偷袭者杀死,正一步一步走过来。
另一个看见黑影过来,立刻爬起来,像野兽一样四脚着地,一眨眼就跑掉了。
这时候,中巴车后面又蹒跚的走出一个人,是老陆,他身上的囚服全是乌红的血,手里拎着什么东西。
老陆走近了我们,随手把手里的东西甩在地上,他甚至没说一句话,就又蹒跚的朝帐篷后面去了。
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圆球,圆球骨碌了几下,停在那,我们这才看清楚,竟然是一个人的脑袋!
大伙都惊呆了。
人头滚到了耿蓝心旁边,被血浆粘住的头发打着柳,蹭在她身上,耿蓝心大惊失,开始疯狂的尖叫。
这下所有人都醒了,全部都出来,大伙站在营地中间,车灯射在人头上,人头的面具被扒掉,但脸已经被陆虎打烂了,完全辨认不出从前的样子。
耿兰心吼到声音嘶哑才停下来,钻进老八怀里不停的哭。
我向周围看了看,甚至仔细的听了听四周的动静,显然,那群人已经按捺不住了,这两个也许是什么探子,来看看我们的现状之类,既然其中一个跑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刚刚出事的时候,一直在外面窝着的吴兴在哪里?就算他最近行为和往常有很大的差异,但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对耿蓝心施暴,却袖手旁观。
还有,陆虎为了救蓝心又杀了人,可他为什么要把死人的脑袋带回来呢?
我想起耿蓝心之前跟我说的,老陆绝不是一个安定因素。
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手黑了。
终于,耿蓝心冷静下来,老八给你大伙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招呼我们一起回帐篷去睡觉了。
我说:“你们去睡觉,我来站岗,”
,你必须要有体力,才有可能找到林晓。”
我很坚决:“我刚才睡过了,你们去休息。”
大伙只好回到帐篷,我们已经没有应急的那个了,帐篷里很黑,没有一点光透出来。我只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两句说话声,大伙就渐渐睡下了。
我朝中巴车看了一眼,感觉这辆车在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在对我虎视眈眈。
到底,那两个人藏在后面袭击耿蓝心干什么?
或者,他们并不是来针对耿蓝心的,他们就是来观察我们情况的,遇见什么人并且开始动手,应该是偶然的。
营地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用手在脸上使劲儿搓了搓,忍不住叨咕了一句:“都他妈是什么人啊……”
不料,背后却幽幽的响起了一个声音:“亡命徒。”
我一个机灵,回头发现,周岩和迪迪站在身后。
我说:“你们俩怎么不休息?”
他俩坐到我对面,很认真的看着我,迪迪说:“胡子风,我觉得……陆虎好像变了。”
周岩身上竟然还有烟,他很宝贝的掏出一根点上,我朝他伸手,他肉疼的又给我掏了一根。
迪迪也不在意我不回应她,她接着说:“上次我就感觉到了,他像一匹凶残的狼,要吞下一只兔子,可眼看兔子要进嘴了,却突然钻进了洞里,那匹狼都快要气疯了。今天……他就抓到兔子了,可是,一只兔子怎么够……”
看来,并不是非得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