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回头对父亲和林晓说,我出去买点东西,林晓想跟我一块,我说:“你照顾点我爸,我马上就回来。”
林晓就没再坚持,我紧跑几步跟上吴兴,他拐了几个弯,就把我领到了旅社后门,外头是个园子,中间有个挺大的喷水池,一座假山立在水池中间。
吴兴双手抱胸,饶有兴味的看着假山,我跟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身体就僵住了。
假山正哗啦哗啦的淌着水,而山顶的部位,挂着一个人,还在一下一下的晃荡,那正是另一个我的尸体!
我一下就慌了神,感觉四面八方都是眼睛,自己正挂在高处被展览。
我赶紧四下看看,幸好,现在园子里安安静静,除了我和吴兴,并没有任何人经过。
吴兴幽幽的开口了:“胡子风,你看,那个人怎么会在假山上?”
来了久安以后,我一直穿着父亲给我买来的黑色毛衣和灰色外套,假山上的尸体和我穿的一模一样,他被高高的挂着,脑袋耷拉下来,看不清脸,显然,他是被绳子勾着脖子。
吴兴为什么会把尸体挂在假山上?他是想叫人发现尸体然后报警?那样我就会遇到巨大的麻烦,无法离开久安。
就算这具尸体身上没有能证明身份的物品,警察来了也会调查旅社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工作人员和住客,很快他们就能发现我和这具尸体一模一样。
到时候,我怎么解释?
就算我说这是我的双胞胎兄弟,那尸体也会经过dna的检测,那无非就是两个结果,一个是他只是外貌和我一样,dna和我完全不同,另一个可能就是,我们俩的dna完全一致,那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
无论如何,情况都只会越来越糟糕。
可是吴兴这么做难道对他就有好处吗?人是他亲手杀死的,他作为警察难道不知道自己也会被卷进来吗!
吴兴似乎看出了我的纠结,他戏虐的说:“胡子风,现在怎么办?”
我二话不说,直接就朝假山上爬过去。
假山也就几米高,有很多突出的石块,我三两下就爬上去,一手揽住尸体,另一只手就开始解绳子。
绳子系着死扣,我费力的解了半天,满头大汗,稍一歪头,才发现,另一个我的尸体的脑袋已经被撞烂了,脸上血肉模糊,死状十分的惨烈。
好不容易把绳子解开,我扛着尸体,小心翼翼的探着石头,慢慢往下爬。
突然,几个人从后门出来,叽叽喳喳的朝假山走过来,这些应该是旅社的住客,他们看见我,就停在原地,莫名其妙的朝我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