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我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接近答案了,回头对柳崇白说道:“柳叔叔,把那张符给我拿来,我想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柳崇白赶紧去把我刚才贴在墓碑上的安魂符拿过来,天空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夜幕,柳崇白有点语气不自然的问道:“那个,现在都过去一个小时,还行吗?”
“不知道,但终归要试一下。”我摇摇头回道一句。
然后在柳崇白震惊的眼神中跳上了坟包,几脚就把那铺上去大概十公分厚度的泥土踩裂露出了里面的水泥坟包。
把安魂符放在袋子里,我快速的把那些黄泥块全部掀起来丢到一边去,露出了那绿草枯萎之下的坟包,看着这一切,我心里跳动了一下,想到了一种爷爷曾经和我说过的东西,眼神多了凝重,很希望是自己猜测错误了。
跳下来甩甩手上的泥土,从我的内袋里拿出来一张灵瞳符,因为财伯早晨的时候提醒,所以我准备了一些灵瞳符在身上,就是在关键的时候使用。
把我当时咬破喷血给柳青的那手指刚结上的一点疤撕开,鲜血溢出来,我点在了灵瞳符上,嘴里念念有词,道家驱动灵符的一种咒语,当然只是针对这种实用型的灵符才有用,好像姻缘符那些的,就不需要。
然后把灵瞳符对折,闭上眼睛让它从我的眼前划过,我可以感觉到一股温热还有一些淡淡的光似乎就在眼前,随后睁开了眼睛,手中的灵瞳符也变成了灰烬,灵瞳符以血激活,但是只能使用一次。
柳崇白看着这一切,都震惊的没有了反应,我也懒得和他多解释。
定睛看向我刚清理出来的水泥坟包,心里掠过震惊和凝重,因为我的猜测被证实了。
因为暂时的打开了第三视觉,也就是众人常说的天眼,我看见了那坟包之上正在冒着黑气,所以那些绿草才会枯萎泛黄,而其余的地方却是没有,按照安葬的方式来说墓主安葬在这个下面,那么就会影响到周边两米之内。
而现在只有那个位置,显然这些异常不是来自于墓主,而是来自于墓主上面的坟墓。
柳崇白也从我开启第三视觉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那坟包神色讶异问道:“怎么这座坟墓的坟包还有修补过的痕迹,不是一开始就修建好的吗?”
“它是一开始就修建好的。”我拿着安魂符,一边回答柳崇白的问题:“只是中途的时候有人想要骑在墓主的头上,或者说骑在墓主家人的头上,把他们的祖辈也葬在了这里,这座坟墓埋葬了两个人,是一座叠坟!”
柳崇白不解的问我:“什么是叠坟!”
我深呼吸一口气缓解一下心里的那种不安,简单的解释一下,所谓的叠坟只是我们说的专业术语,正常一点常人能懂的说法那就是坟上坟,也就是在原先埋葬的基础上,有人挖开了坟包,又埋葬一个人,在原先墓主之上。
这也是一种损阴德的葬法,不单止可以缩短原先墓主风水营造的格局影响,甚至会慢慢的把属于墓主的坟墓易主成为第二埋葬之人的,那么本应该属于墓主子孙后代的福音就会成为第二埋葬之人的子孙后代福音。
而那些恶报,还是属于原先的墓主,换言之,第二埋葬者的后代子孙享受别人祖宗带来的福德,而原先墓主的子孙后代,就要承受阴德的反噬,轻则家庭破裂破产,重则全家都死!
柳崇白听了我的解释,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到底多大仇,竟然阴损到把先人埋葬在别人家的坟包上,作为坟上人!”
我轻轻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人心险恶的事情还很多,只是悄悄的在一座坟墓藏多一人算什么?
当然说其他的柳崇白也不懂,而且也是我听爷爷和财伯说的,因此也就不多说了,把那张安魂符贴在了那坟包之上,希望可以起点作用。
转个身我也拨出了财伯的电话,告诉他我这边的情况,重点把叠坟的事情,还有这座坟墓的聚敛格局说了一下。
听我说完,本来还要骂我拖拖拉拉的财伯没有了声音,我叫了几声他都没有回应,我以为是电话出问题准备挂掉再打回去的时候,财伯开口了,只是话语显得凝重:“小岩,看来这也是你的命,你爷爷千防万防,终究还是防不住,你还是碰了这一行啊!”
我精神一震,回头看向那被我贴上安魂符的坟包,全身都产生一种寒冷,我刚才不应该去把叠坟的第二坟找到,更是不应该贴安魂符上去,这一次、、、我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只知道,我违反了爷爷叫我遵守的规矩,插手了画符之外的事情。
如果只是简单找到出现异常的坟贴上安魂符没有什么,而这个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弄的,无形中我破坏了规矩,插手了别人,也就等同于插手这一行的事情。
我正想说话,财伯就叹息一声说道:“柳青平静下来了,但是这一切不算结束,只是刚刚开始,你最快的速度赶回来,马上!”
我听得出财伯话语里的那种着急,一下子背起了柳崇白大声道:“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你抓紧我!”
不然柳崇白那斯文样子,下山比上山都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