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根叔家出来后,老白来到我昨天掉下的路牙子,在路牙子下面,有两个只有前半段的黑色脚印。
老白抓过一只公鸡,直接把公鸡脑袋扯下来,公鸡扇动两下翅膀就没了动静,老白倒替着鸡爪,猩红冒着热死的鸡血从鸡脖子里流到脚印里。
鸡血一落到脚印里就像油倒在热锅里,打出滋滋滋的响声,就看见脚印里的黑色化在鸡血中,鸡血变成黑紫色。
老白转过抓过另一只鸡,抓着翅膀,揪着鸡冠,把鸡头按在之前的鸡血中,这只公鸡喝了几口血,翻起了白眼,撑直了脚,倒在地上,像得了鸡瘟一样。
建国叔连忙问老白:“老白,这鸡怎么了?”
“过一会儿就好了,这鸡喝了有煞气的血,它就能感觉到细根留下的煞气,等下我们跟着它,就能找到细根。”
老白用绳子绑住鸡翅根,鸡的样子怪怪的,就像打来壳的瓢虫。
果然,过了一会儿,小公鸡站起来了,它的眼睛里都是紫黑色的血丝,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就跑起来了,幸亏老白牵着线,要不然我们还真不一定追的上。
跟着小公鸡,我们一路走到了野鸡岭,途中建国叔把我背在身上,要不然我早就走不动了。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气温上升,加上一路上大家都很紧张,出来老白,其他人后背都湿透了,眼看就要走出野鸡岭,还是没有看到根叔,除了建国叔,几个年轻人有些慌了。
“白哥,不能再往前走了。”
涛子擦了一把汗,站在小路的尽头,看着远处的山林,面露恐惧,站在原地不动。另外三个年轻人神情也差不多。
老白回头对他说:“今天一定要找到细根,要不然他晚上肯定回村子,到时候就不是我能对付的,而且,你们现在回去,要是路上遇到了细根,没有我,你们怎么办?他现在可是会吃人的。”
在老白的恐吓下,涛子几人只好跟着往前走。
过了野鸡岭,小公鸡还是不知疲倦的往前奔,我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开始慢慢的降低,一点没有夏天的感觉,我的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
没有路的林子不好走,大家一边提心吊胆,一边找路,没多久脸上都挂了彩。越往里走,温度越低,中午太阳在我们头顶的时候,看着大大的太阳,我的感觉还是冷。
而且更怪异的是,过了野鸡岭,鸟的叫声都越来越少,甚至到后面不要说鸟,连一个虫子都看不到,根本没有活物,林子就像死气沉沉的坟场,这不应该啊,按说这么多年也没人来打山货,活物应该到处都是。
这里什么都没有的东西,那根叔又是为了什么山货跑过野鸡岭呢?
我开始有些后悔跟进来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勾住建国叔的脖子。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小公鸡把我们带到一个湖边,然后就没有方向的乱转,像斗鸡一般脖子上的羽毛盛起来。
老白把小公鸡绑在树上,对我们说:“细根就在这附近,大家机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