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用桑木制成的板子盖住。
不办丧,不出殡,就这么一直倒吊着直到斋七。
期间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打开桑木板子,也不能往井里看。
如此下来,斋七之后,死者的尸体便会长满黑鳞化龙飞去,能保家宅后代百年富贵。
但因为这事太有违天和,所以直到斋七的这四十九日,家里会不断有麻烦上门,阴错阳差之下,无论如何,那盖住井口的桑木盖子都是要被打开的,至今都没有一例成功。
而且倘若没能守到斋七,就把桑木盖子打开往井里看了哪怕一眼。
必定家破人亡。
传说以前就有这么一个员外,本来家道中落,临死之前,就想着用这个方法让子孙后代享受荣华富贵。
岂料就在斋七那天,孙子和好友玩耍的时候,憋不住,被怂恿了,好奇打开桑木盖子,坏了事。
导致一年之内,员外一家三十七口人包括丫鬟在内,全部死于非命。
那调查员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是这种情况?
我和包子扯着淡,胡高在旁边听的爽快,时不时插两句话。
“守着吧,不可能有人这么凭空出现,这里一定有问题。”我说。
就这么一直守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有一辆冷冻车从北墙遗址外驶了进来。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一拍脑门子:“我们怎么这么傻,太傻了。”
胡高和包子一齐转头看我:“老常,你发什么神经。”
“有没有一种可能,调查员是藏在一辆车里从外面进来的,然后一直躲到晚上十二点才从车里出来?所以监控一直没有拍到?”我指着外面那辆车说。
胡高一听:“哎哟卧槽,的确啊,之前怎么没想到。”
的确,如果那位调查员受到生命危险之后,躲到了一辆车里逃了出来,然后一直藏到晚上十二点感觉到没有危险才从车上下来呢?
这样的话,监控里拍不到他人很正常。
“会不会就是那辆车?”包子问。
“不一定,先看看情况,守一夜再做打算。”我说。
一次性二十九个调查员都失联,事关重大,不能贸然行动,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
我们三人敲定主意,轮流守到了第二天清晨。
发现直到第二天清晨,那辆冷冻车离开,都再也没有机动车进入北墙遗址之中。
“这就对了,就是他!”
我们之前看的清清楚楚,那辆冷冻车上写着四个字,海鲜速运,司机是个中年男人。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我问胡高:“之前那个调查员身上不是便身黑鳞吗?像黑鱼?能不能闻到腥味?”
“哥们儿,你真是神算子啊,他身上的确是有腥味,我们之前都以为是黑鳞上面的味道。”胡高竖起大拇指,“难道那腥味是冷冻车里的味道?”
我点点头:“还不清楚,但这种可能性最大,你能不能帮忙调出这俩冷冻车的资料?”
胡高摇了摇头:“不能,周二叔临行前说了,九龙壁被盗一事,保密第一,周二叔怀疑之前的调查员,就是因为不小心动用了本地公安机关,才导致被发现,最后失联的。”
我想了想,的确,能干出盗取九龙壁这惊天大案的人怎么可能没一点能耐。
我们这次西安之行,所有的事情必须都藏在暗中进行。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我们不能随便放弃。
“走,跟上去看一下。”我一挥手。
那冷冻车上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