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想?
我就说我的感想很复杂。
我告诉文鹿鸣,我说飙哥没死。
他问,何以见得?
我说,他就是没死。我说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有许多的漏洞,蛛丝马迹,让我有理由相信。
电话里,文鹿鸣听了,就顿了一下。
他说:“水芳,我想,你该相信你自己的直觉。”
我听,觉得更是得到了肯定。
“你也认为?”
“是的。”
文鹿鸣说,令狐飙与其说死,不如说是失踪。
他说,令狐是一个大家族,他说他不信什么水葬的话。他说,那些人,尤其说是令狐飙的朋友,不如说是从事某一类职务的特殊人员。
什么意思?我问。关于这个,我心里也有疑问。那一天,出席飙哥水葬的人,的确不像是他的亲戚朋友。衣装太统一了,发型也很一致,身高胖瘦从远处看,也差不多。
文鹿鸣的直觉和我一样。
我说,他们更像是保镖。
“也不是。我觉得像警察。或者就是安全防卫一类的人员。”
我就说,借你的吉言。我也相信飙哥没死。我说这话刘局说过。我说这个人的话,我心里总是莫名地相信。
我说我要做的事,依旧是等待。
我就苦笑。好像在我二十出头的年纪里,我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但等待……毕竟又是有希望的。
我说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我累了,不如就挂电话吧。
他听了,就叫我多注意休息。
陈珍是个很尽职的秘书。她见我目露疲倦之态,又个我冲了一杯咖啡提神。我向她说了声谢谢。其实,我这个人,喝茶喝惯了,根本不喜欢喝又苦又涩的咖啡。
陈珍不了解我的喜好,但我也不想去提醒。咖啡就咖啡吧。我手里的事情一大推,这个时候,我需要陈珍的帮助。
一晃,都快晚上十点了。
我催促陈珍回去。她说她的家就在附近,她有车,来去很快的。
她说至少要将我送回宾馆才放心。我在赌石场附近租了一间长期的客房。
差不多夜里十一点,陈珍才送我去宾馆。
我进了房间,洗了澡,浑身累得几乎要脱臼。真的是好累好累。虽说开工没有回头箭,但我觉得我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
我很惭愧,我想退却了。
在这里,我没有一个亲人。
但我从卫生间了出来时,我包里的手机一下响了。
给我打电话的是我的弟弟。
“贵……”我的声音很激动。我想我不能告诉我弟有关令狐飙的事。
我弟就问我,不是说好了要回来的吗?怎么又不走了?
我的还问,为啥是我一人回来?令狐飙呢?
我弟听着我低沉的声音,以为我和飙哥感情上出了啥问题。
他还问我。
我就摇头。我说没有。我说我和飙哥很好。我还说我和飙哥订婚了。
是吗?我弟听了,口气就很高兴,同时也很疑惑。说既然都订婚了,那该回青市摆酒啊!这不都是风俗嘛!
是的,我知道订婚当然要摆酒。但我该怎么对我弟隐瞒?我说飙哥去了一趟欧洲,等他从欧洲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回来。
我弟听了,嘴里就“哦”了一声。
他告诉我,越灵很想我。他说万金花死了,郭壮山带着越灵。郭大勇负责出去赚钱。
我说,别人我不关心,只要越灵好我就安心。
我弟说,他也常去看越灵。我弟说不管咋样,他希望我快点回来。
我和我弟聊了好一会的家常。
我弟又告诉我,说姚大毛出事儿了。
我就问啥事?
我弟就说,还能有啥事?这年头当官的不是贿赂,就是玩女人出的事。姚大毛在我妹难产死后,也不知遇到哪路贵人,一下就提拔他当财政所的副所长。那时姚大毛也不过三十出头。
春风得意马蹄疾。姚大毛开始嫌弃自己的老婆了。虽然他老婆家有点小背景。但姚大毛翅膀硬了后,越瞅自己的肥老婆越不顺眼。恰好那个时候,镇所分来两个实习的女大学生。姚大毛见人家女学生细皮嫩肉的,思想又开放,也能开玩笑,加上平常穿的衣服也洋气。姚大毛就开始把持不住。他先和其中一哥姑娘有了那关系,后来又和另外一个也上了床。
到了后来,事情更是令人大跌眼镜。姚大毛被人举报的时候,正和这两个姑娘一起在城里的一家酒店房间开房。事情曝光后,姚大毛的官当然没得做了。双开。
灰溜溜地回家后,他老婆就和他离了婚,带走了孩子。取保候审期间,也不知咋搞的,他又被人举报受贿,这么一来,到底又被检察院的人盯上了。
我听了,心里一点也不意外。
但我马上就问,贵啊,你这时说姚大毛啥意思?难道……
我弟就叹,说他老早就知道,当初怀孕的人不是我,是我妹。他说我不过是替我妹顶缸。都是自家人,他想想也就没去揭灵的老底。
他说,他为啥这样卖命挣钱?就是要让这驮马镇上的所有人,都要瞧得起他们水家。他告诉我,说检举姚大毛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我听了,就长叹了口气。我说,贵啊,这可有风险。
我弟就说,最近镇上要开公审大会。
我就问审判的人是谁啊?姚大毛?
我弟就摇头。说和那些贪官比起,姚大毛只算是一个小蚂蚱。
他说公审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