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要三千万人民币,只要钱到账,我保证远离沈家所有人。”我微笑着说。
苏瑶眼神剧变,呼吸都急促起来,好一会才冷哼着说:“秦小姐,来谈话前我也是稍稍查过你的,你籍贯陕西省宝鸡市中丰镇五里村,地道的农民家庭,给你三千万,你就不怕噎死吗?”
我撇了撇嘴,很无奈地说:“没办法,我欠方蓉两千万,还有把柄被她捏在手里,我要的这三千万,至少有两千八百万都得进入方蓉的口袋,这样我才能保证能够远离她,剩下两百万也就刚刚够我移民而已,能去的地方还不怎么样呢,我这牺牲已经太大了,少一分钱我都没办法。哦,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方蓉印证的,从一开始就是她在控制我,并不是我不想走。”
苏瑶眼神闪烁,握着轮子的手微微颤抖着,连血管都凸起了,但她也不简单,几秒钟后就平静了下来。
“好,三千万我来筹,只要金鳞醒过来,这不见得是什么难事,到时候,请你记住刚刚的话。”她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倒是有点期待她见到沈金鳞魂魄时的反应。
她身上可没有什么阴气重这种“天赋”,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相处,哼哼,狗男女,最好折磨死你们。
接下来的几天,苏瑶没有再来找过我,沈乐池也依然没有恢复,我的伤势一天天好转,精神好了很多,每天都能冥想七八个小时,体内的阴力一点点强大起来。
我时不时都会想起野狗道人和那张巫女照片,打电话回家时甚至还想问一问我妈我是怎么来的。
但最终还是缺乏勇气,我知道自己的奶奶和太奶奶的名字和生活环境,她们都做了一辈子的农民,而且,九十年前,就算是我的太奶奶似乎也就才十岁左右,可照片上的人分明已经有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了。
我小时候也问过我是怎么来的,我爸妈告诉我的答案和千千万万的农村父母一样,是从河边捡来的。
而那张照片的出现,让我有点怀疑我真是从河边捡来的了,我不敢问,我害怕心底的猜测是真的。
我一次次告诉自己我是汉人,我的小脚趾趾甲是有分叉的,但说服不了自己,苗人汉人早已不是几百年前的敌对关系了,汉人身上有苗人血统一点都不奇怪。
平静的半个月过去,我出院了,直接和燕子回深圳。
当天,我乔装成小偷,半夜两点多从公寓阳台顺着水管下楼,然后绕到小区侧门鬼鬼祟祟地出门去,避开了我知道的所有摄像头。
我花一千块钱向一个小混混买了一张还没有实名认证的手机卡,一共找了三个私家侦探,第一个,查我自己和秦家的历史,但我对那个私家侦探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因为沈乐文也说方蓉几乎掐断了所有我和那张照片的线索。
另外两家我给他们一样的任务,帮我找到宋浩轩。
第二天中午我回到公寓,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洗了个澡,正准备出去吃点东西,却见沈乐池坐在大厅沙发上,他面前的玻璃小桌子上摆了两个饭盒。
他的样子和半个多月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眼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我心里微动:“计划可以开始了。”面上却冷哼着说:“看来你终究做不回人,不过我还是很意外,你不去找你的初恋还来我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