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一掌贴在沈乐池的胸膛上,心中大喜,想不到这么顺利啊,又消灭一个,哼哼。
然而,预想中的惨叫……并没有,扭曲的灵魂……并没有。
哎?我惊讶地抬头,见那俊美的脸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他说:“你是要推倒我吗?”
为什么会没效果?我心里慌乱,惊惧地连连后退,然后转身就跑。
打开房门冲出去,可是,眼前一晃,我发现自己竟是从外面冲进了房里,那可恨的怪物正一步步走来。
我浑身一颤,再次转身冲出门。
两次,三次,四次……我明明是要出去,可每次都会发现自己是从外面进房。
我害怕得冷汗涔涔,也不记得是第几次,一头撞在沈乐池身上,然后,一双铁臂紧紧箍着我。
我一点都动弹不了,感觉被绑在一大块冰上,冷得发抖。
“这么美的新娘竟然变成一个惊慌失措的疯婆子,多可惜啊。”沈乐池在我耳边吹着冷气说。
我挣扎不动,咬牙说:“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沈乐池忽然颤了一颤,我感觉浑身一松,发现他已经放开了我,出现在两米外的桌子旁边。
我知道逃不掉,只有紧紧捏着辟邪符,恨得把嘴唇都咬破了。
良久,他说:“你给我生一个孩子,我给你五千万人民币,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咬牙说,我不是不贪财,只是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钱再多也信不过这个人渣,还极有可能是个鬼渣。
鬼渣皱了皱眉头说:“其实我不用问你的,婚礼已经完成,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说完,他再次迈步向我走来。
有了沟通我就镇定了一点,退后一步,不再压抑心底委屈,刹那间双眼湿润,抽泣着说:“我会哭的。”说完心里一颤,忽然觉得好别扭,我这样算是撒娇还是威胁?
但这是我仅剩的办法,如果无效,我宁愿一头撞死在地上。
万幸,他果然顿住了,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举了举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叹息一声说:“算了,先这样吧,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天涯海角我都能轻易找到你,顺便告诉你,你的辟邪符是假的。”
声音还在我耳边回响,但沈乐池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我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眼泪汹涌仿佛缺堤的水库。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怔怔站起来,推门踏出,这一次,我终于站在了回廊上,外面阳光明媚,拍摄组的工作人员在来回走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心头火起,大步走向喜堂,大叫着:“导演呢,我要见导演,导演是谁?”
可是,到了喜堂我就愣住了,浑身寒毛耸立,这喜堂……跟我之前看见的不一样,一边是红布红缎子,很喜庆,一边是白布黑缎子,像是在办丧事。
而且,喜堂中间,摆着一副黑色棺犉。
这……这是婚礼?
曾乐蓉抱着双臂依靠在一根柱子下,笑吟吟地看着我,那笑容,满是嘲弄,仿佛在说“你活该”。
我怒火中烧,大步过去问:“这跟剧本写的不一样。”
“是不一样,临时改的。”曾乐蓉从容地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曾乐蓉笑着说:“临时改戏多正常啊,只要不是违反合同约定的戏,制作方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真当自己是大明星了?”
“你……”我气结,几乎忍不住扑过去咬他,“导演在哪里?”
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从我身后响起:“找我什么事?”
我转身一瞪,气势瞬间消失了大半,还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身后的人是……费雅宁,她是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