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起了眼睛开始急速的降落,感觉耳边的风在呼啸着,而我正在接受着地心引力的作用,急剧的下降。
我听见那个人还趴在窗户后面喊了我一声,不过我没能知道谁是谁,就已经坠落在地上了,也没感觉到有多疼痛,等疼痛蔓延的时候,我已经晕死过去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躺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左右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我当时分不清自己是死了还是没死,想要试探性的叫一声,但是喉咙上像是塞了一块儿棉花似的,发不出声音。浑身上下疼痛的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微微的动一下手指头。
我正无奈的时候,听见有类似铁盘子掉落的声音,然后就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喊,“重症监护室的病人醒了!”
那个护士走了之后不久。这个地方好像一下子窜进来很多人,有个男的好像是在为我检查,一会儿动一下我的手指,一会儿动一下我的脑袋,还不停的问我疼不疼。哪里不舒服之类的。
我说,“疼是疼,可你们能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吗?我都看不见你们。”
“姑娘,房间里是亮的,只不过你的眼睛在你坠楼的时候,受了伤,现在也用纱布裹着,所以才看不见,等你眼部的伤口恢复之后,纱布才能拆掉。”
后来我就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期间于冬阳和白佑哲还有白总,都在不同的时间段来看过我。
那天目睹我跳楼的人是于冬阳,他从外面给我带了饭回来,正好看见我失心疯一样,木讷失神的踩在窗户上面,他急忙喊着我的名字来抓我的衣袖,但是最终只是撩了一下我的衣服,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掉下去了。
我是从四楼跳下去的,楼层比较低,而且正巧下面是一片花丛,地质柔软,我才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我的脑袋还是很不幸的撞在了花坛的石头上,眼睛部位也被灌木给划伤了,所以伤势非常的严重,听于冬阳说,我已经在重症监护室呆了两个月了,期间很多次出现生命迹象薄弱的情况,抢救了很多次。而且我的手术费治疗费什么的,都是白总出钱的。
“那秀秀姐呢?找到了吗?”
于冬阳沉默了好久。我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他的反应,人在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听力就会变得异常的好,尽管于冬阳的叹息已经很小声了,但我还是听见了。
“没找到,对吗?”我惨淡的笑了一下,“你们为什么还要救我呢?我都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了。要不是我自以为是,以为自己那点儿小本事就能救得了秀秀姐,她现在就不至于下落不明了。”
“别乱想了,你先让自己好起来,只要你人活着,找秀姐就还有希望,不是吗?”
“那不过就是安慰我的话罢了,你说出来的时候自己信吗?她现在是被江阳带走了,我连她下落都不知道。还怎么找?就像是我的爸妈一样,我除了他们的名字,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我永远都找不到我爸妈了,所以说我也就永远都找不到秀秀姐了。”
我感觉那段时间,我就像是被所有的悲观失望给包围了,每天都闷闷不乐的,谁劝我我也不听,我也不吃饭,也不喝水。连医生的检查,我也在拼命的拒绝,然后总是被打了镇定剂之后,再输入营养液。于冬阳和白佑哲怕我又想不开,两个人轮班倒。寸步不离的看守着我,白总因为工作忙,就直接雇了人,二十四小时的守在我的病房门前,还给医院打了招呼,将我病房的窗户封死,每天只允许在有人看管的情况下,通风半个小时。
但是后来我还尝试着不出气,或者想要去撞在哪儿轻声,不过都没有成功。
因为我的不配合。我出院的日子终究一拖再拖,等我拆了纱布,伤势算是无碍的时候,外面的天气竟然已经是冬天了。
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来接我的人是白总。他亲自开着车来接我,白佑哲跟在他旁边,没说什么话,那天于冬阳也来了,不过看到白总是开车来接我。他就又走了,我本来想拦着他,但是又一想,好像他在这儿也挺尴尬的,就没说话。
白总把我接到了他的家里,很大的别墅,不过房间里空荡荡的,总像是少了点儿人情味儿。
我的卧室应该是被精心准备过的,收拾的很干净,而且颜色也很温暖,但是我还是没什么心情看。
白总和白佑哲不停地问我需要什么,吃什么喝什么,我也都不说话。我自己能感觉得到,一股子闷气憋在我的心里,我不想把它抒发出来,我就觉得是我害了秀秀姐,我就是想活活的把自己憋死。
大概因为到了年底了,白总的工作变得很忙,那段时间他都不怎么在家,反而是白佑哲天天陪着我,我知道他想哄我开心,所以每天都带着我到处逛,带我散心,总是给我讲一些他觉得有趣的事儿,但我从来都不笑。
我每天最常问的一句话,就是有没有秀秀姐的下落。
自从我搬到白总家之后,于冬阳就很少来找我,但是会经常给我打电话,不过每次也都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
后来我自己抱着希望去警察局问了秀秀姐的下落,但是没想到,那个案子后来还是早就结案了,我本来想找刘队的下落,但是被里面的警员赶出来了,说让我不要没事儿扰乱公务。
出了警察局的门之后,我又觉得头很痛,大概是之前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利索。白佑哲很着急的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