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人们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有一定的目的性的,也就是所谓的“利益驱动”。
再见到“天使杰克”之前,约翰·希金斯一直在想“天使杰克”的动力是什么,只要搞清楚“天使杰克”想要什么,想做什么,约翰·希金斯才好对症下药。
而不管约翰·希金斯使用何种方法,“天使杰克”的态度非常重要,如果“天使杰克”态度坚定地想要自治,那约翰·希金斯也没有办法。
也不对,并不是没有办法。
其实澳大利亚是个具有高度自治权的“联邦制”国家,而所谓的“联邦制”,本来就是很多个小国家组合到一起的,各个联邦之间都有高度的自治权。
这么说起来,不管“天使杰克”提出来什么要求,大家都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还是那句话:我可以不同意你所说的每一个字,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所以当约翰·希金斯发现“天使杰克”眼中有疲惫的时候,约翰·希金斯敏锐的感觉到,或许这件事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果然,当在客厅坐定之后,“天使杰克”一开口就是心力交瘁的感觉:“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帕斯的老爷们想要干什么,几个月前我来到澳大利亚,本来只是随意散散心,那些帕斯的老爷们几乎是求着我投资,希望我在西澳大利亚州消费,以减轻州政府的财政压力,所以我就这么做了,但看看现在,看看那些人都在做什么?难道他们是强盗吗?”
“天使杰克”说话的时候坐在一张沙发上,和普通人的端正的坐姿不同,“天使杰克”坐的很深,几乎是想要把身体都缩到沙发里面。这个沙发靠背很高,所以看上去“天使杰克”整个人都被沙发包围。
约翰·希金斯知道“天使杰克”的这种身体语言代表着什么,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或许正因如此,“天使杰克”看上去才有点疲惫。
两个人现在相对而坐,杰克的身体有点背光,所以约翰·希金斯看不清楚杰克的表情,但杰克身边站着两名彪形大汉,这俩人胸口的标志令约翰·希金斯感觉有点意外——保护伞公司。
这两个人居然是“保护伞”的人,看来杰克也不是毫无防备,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杰克和“保护伞”公司有某种业务往来。
想到“保护伞”公司,约翰·希金斯感觉又有点头疼。
约翰·希金斯知道秦致远和“保护伞”公司的关系,想到兰芳的秦致远,约翰·希金斯摇了摇头。
希望那位“霸王”没有牵涉其中,否则肯定会引发一场战争。
“杰克,你知道的,世界大战使我们损失很大,政府的财政状况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也不仅仅是帕斯州政府,墨尔本也是一样。或许有些人会因此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那些都可以理解,毕竟他们也是为了这个社会运转的更顺畅。”约翰·希金斯尽量挑一些不刺激杰克的措辞。
“是啊,政府的财政状况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所有人都希望有新鲜血液输入。但是为什么,就应该由我来承受这一切?如果皮尔巴拉地区现在不是属于我所有,而是属于休斯先生,那么休斯先生会不会把皮尔巴拉地区拿出来献给国家?”杰克不屑一顾。
比利·休斯,全名威廉·莫里斯·休斯,澳大利亚工党领袖,现任总理。
呃……这个工党并不是以工人阶级为主的政党,而是以公会为主,当然了,这个公会也不是受工人控制。
“这听上去的确很不合理,所以他们缺乏支持者,而我之所以前来,就是为了向你说明这件事。杰克,澳大利亚政府并没有撕毁合同的意思,皮尔巴拉地区仍然属于你,而且因为你对黑得兰港的特殊贡献,杰克,你现在拥有一个加入澳大利亚国会的机会。”约翰·希金斯开出价码。
好吧,皮尔巴拉地区本来就是属于杰克的,而那个国会议员的席位……
就在前段时间,国会的一位议员刚刚被人谋杀,而现在,最大的嫌疑犯要顶替那位议员的位置进入国会。
呵呵,这就是民主政治!
“乔,说实话,我对政治不感兴趣,那并不是我的擅长领域,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和坐办公室比起来,我更喜欢和土地打交道,因为那样更省心,土地至少不骗我。”杰克表现出浓重的戒心。
“呵呵,并没有说要你亲自去,你可以找个你信任的人,在国会中发出你的声音,至于帕斯政府,我想他们也会有类似的决定,毕竟我们需要更加便捷的沟通,电报恐怕无法传递正确的信息。”约翰·希金斯虽然在笑,但并没有嘲讽的意味,听上去很真诚。
“是的,我想这之间一定有某种误会,我从来不想做一个‘麻烦制造者’,几乎所有和我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我并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但有些人的做法实在是让我感觉忍无可忍,就像是在伦敦,那些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嘲笑我的运气,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杰克有自吹自擂的嫌疑,还好,并不招人讨厌。
“那都是些肤浅的人,没有必要为了他们影响你的心情,杰克,你眼看就要成为世界上有数的富豪,你的成就会令他们望尘莫及的。”约翰·希金斯开始引入下一个议题。
“富豪……是啊,土地给了我所有的一切,所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的衣食父母。”杰克话里的含义有点晦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