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天王寝宫,洪天贵让人给吴汝孝松绑,沉声对他说道:“吴汝孝,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本王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现在带人将参与叛乱的信王擒拿归案!”
吴汝孝神色复杂,最终一咬牙,单膝跪地大声应声。
在洪天贵命令下,新一旅全体出动,整个天京城各个主要街道都戒严了。
信王府一片慌乱,吴汝孝为了戴罪立功,先是诈称营救天王成功,然后带着新一旅的人进入信王府,然后突然出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信王及其仆从擒拿。
“吴汝孝,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被五花大绑的信王洪仁发对着吴汝孝怒吼。
吴汝孝面无表情,冷声说道:“信王,我已经见过天王陛下,天王陛下安好,并未被幼天王囚禁,你那血诏是假的。”
“这不可能!一定是你被蒙蔽了,吴汝孝,天王是被洪天贵威胁的,你这个蠢货,你上当了!”信王不甘心的大吼。
“哼,洪仁发,事到如今你还狡辩吗?幼天王有令,信王洪仁发组织叛乱,谋害新天王,罪无可恕,剥夺信王爵位,开除洪氏宗族,原信王府所有人不得在天朝为官!”吴汝孝冷声说道。
“不可能,我是洪氏宗亲,我是洪天贵的亲伯父,他安敢如此对我,我要见天王,我要面见天王!”洪仁发满脸惊恐的说道。
“天王不会见你的,天王已经写了退位诏书,从今天起,幼天王正式成为天国的新天王!”吴汝孝面无表情,心中却满是后怕,幸亏洪天贵给了自己戴罪立功的机会,否则自己的下场绝对会被洪仁发更加凄惨。
“我不服,我不服,天王,天王……”洪仁发凄厉的怒吼。
“将洪仁发一家人赶出信王府,殿下有令,信王贪污受贿,又阴谋造反,家中一切皆被没收,洪仁发及其家人不得带走天王府一丝一毫的财物,立刻执行!”
随着吴汝孝的话,新一旅的士兵封锁了整个信王府,然后将信王府的所有人都搜身之后赶出了信王府。
此后干王洪仁轩匆匆而来。
“干王救我,干王救我啊!”披头散发无比狼狈的洪仁发看到干王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干王脸色难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信王组织人造反本就让他难以置信,幼天王以雷霆手段镇压也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这让刚到天王府面见完洪天贵的他不得不匆匆赶来。可惜当他赶到的时候,信王已经被赶出了王府,而且看其脸上一块块儿的乌青,证明新一旅的士兵手段不是那么温柔。
“大哥,你为何会走到这一步?”洪仁轩神色无比复杂。他和洪仁发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也是堂兄弟,关系本应该十分亲近。可惜洪仁发和洪仁达两兄弟担任信王和福王时,一直和洪仁轩对着干,双方之间的关系极为紧张。现在福王被软禁,信王被削爵,原本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两个王爷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洪仁轩难以想象的。
“仁轩,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帮我求求幼天王!”洪仁发大声哀求道。
洪仁轩叹了口气,道:“幼天王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办法,大哥,你先带着家人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到过一阵了,我再去找幼天王求情。”
“谢谢,谢谢……”洪仁发大为感激。他没有想到,在这种受时候洪仁轩竟然没有对他冷嘲热讽,反倒愿意帮助。
看着洪仁发一家人狼狈的离开,洪仁轩叹了口气。
洪天贵确实在气头上,洪仁轩为其求情也得到了一顿训斥。洪仁轩不知道信王哪里来的胆子,天王被软禁的消息他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不过却没有当真,而信王之所以没有找干王洪仁轩参与,是因为他认为洪天贵重用洪仁轩,两个人是一伙的,瞒他还来不及,自然不会让他参与进来。
而洪仁轩赶来信王府自然也不是为了安抚洪仁发,这不过是顺带着的而已。他的真正任务是洪天贵命令他前来查抄信王府。想想信王两兄弟在天国作威作福数年,信王府和福王府也是除了天王府之外最豪华的王府,却在短短两个月内相继充公,福王的财富已经让洪仁轩震惊,信王作为福王的大哥,恐怕其财富将更加恐怖。
事实和想象的相差不多,相对低调的信王府中搜查出数量惊人的财富,单单白银就有两百万两,黄金十余万两,古玩字画无数,粮食倒是相对少一些,但也只是比福王府稍少,十万石的粮仓也有五个半,足够十万大军嚼用一年还要多。而且信王府的粮食都江南的精米,是其福王从民间地主家中巧取豪夺来的。
看着巨大的清单,洪仁轩心中再也找不出对洪仁发的同情。这些财富之多足以抵得上天国一年的收入。尤其是随着天国地盘越来越小,前方各军送上的赋税每年也在缩减,使得天国的赋税越来越少,信王能够积累如此家业,其中黑幕重重。
洪仁轩叹了口气,如此财富怪不得幼天王如此惦记,并让自己亲自前来查抄。
他的干王府规模也不小,但那是满清时期修建的宅子,他住进去也只是简单的整修了一下,并未做改动,府中虽有有不少人,但基本上都是按照天国王侯的标准由天国配的人,除了天王赏赐的土地,干王府几乎没有什么产业,和信王、福王相比,洪仁轩在捞钱享受方面是远远不如。
“来人,将这些封存,敢有擅动者格杀勿论!”干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