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做了什么事,功劳也不该比在座浴血奋战的人大。
靳东人精一般,岂会听不出来这鹰扬元帅话里话外不怀好意?
你感激我,完全没必要,我不稀罕。你不感激我,为何还要将我叫到这里来?
就算再不当回事,靳东心里也有些生气了,他面无表情,起身拱手说道:“鹰扬元帅,各位,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陈德一看要遭,赶紧将靳东拦了下来,大声说道:“兄弟,你不能走,你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挽救了多少将士的性命?我老陈是从心里感激你的。若不是你在下古关,将暗黑大军的粮草烧光,他们就不会退军,那时候在座能活着的,还不知道能剩下来多少呢。”
“而且,如果不是你在黑风口将绕过来的五万怪物大军击退,向阳城同样不保。”
众人听陈德如此说,都是吃了一惊。下古关的事,他们多少有些耳闻,但黑风口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就问:“老陈,你说说黑风口发生什么事了?”
陈德挺了挺胸,娓娓陈述。
大家听得目瞪口呆,这也太能扯了吧。一个人在几万怪物的军队里杀进杀出,演义听多了吗?
至于黑风口的事,那就更加玄乎了。不信,大家都不信。
“呵呵,这件事你怎么能证明?如果说说就能捞到这么大的功绩,那我还说上百万的暗黑大军,是我一人击溃的呢。”
他的话一落下,众人哈哈大笑。
陈德额头冒出了汗,看了鹰扬一眼,发现他面无表情,竟然没有替靳东解围。
他心里暗骂,这个没有度量的狗东西。同时心中也生出一丝悲哀,中州朝廷如何派出这样一个草包来统帅全军,尤其是这最重要的向阳城。
靳东这时候淡淡的开口说道:“诸位,我不想证明什么,我说了我不是那人。”
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一个眼睛狭长的的男人站了起来,阴森森的说:“我们当然知道,陈德所说的那些都是不可能的,但是你竟敢在如此军机上胡说八道,该当何罪?”
这时候鹰扬开口打圆场:“快坐下,快坐下,只是干嘛,不管是不是真的,也没有必要置气啊。”
而靳东,则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径直朝外走去。
鹰扬见了,眼皮子跳了跳,这个靳东真是好胆,就算是你真的有能力,就能不将我这个一国之帅放在眼里?
那个眼睛狭长的人跳了出来,三步并两步的拦住靳东的去路,说道:“我还没问清楚呢,谁让你走了?”
陈德“啪”的一声,将那人的胳膊打开:“人家都说不是了,况且这些都是我说的,怎么,你是不是也要把我法办了?”
那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笑:“如果我将这件事报告上去,恐怕你也逃脱不了一个谎报军情的罪名。”
“那你就去报吧,我陈德怕过谁?”
摇了摇头,靳东对这些人真的很失望。原本,看在守卫向阳城的份上,他不愿意跟这些人计较,但现在看来,他不计较,人家还要找他麻烦呢。
这个鹰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难道非得老子发飙,你才高兴?你既然猜测我就是黑风口拦住五万大军的人,怎么还敢这样干?
靳东突然明白过来,陈德是亲眼所见,但这个鹰扬却没有见到。他这是在试探靳东呢。
鹰扬开口说道:“小兄弟,怎么样,来我麾下做事,我给你安排一个职位如何?”
那眼睛狭长的人听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靳东一摆手:“不必了,说了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也从未说过是我做的,你们也不用拿这个借口来纠缠于我,该如何欢庆就如何欢庆去吧。”
这话说的一点不客气,语气竟是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大家都愣了一下,而且,从靳东的话中,他们还听出了一丝嘲讽之意。
是啊,外面尸积如山,死去将士和平民的家属哭天抢地,他们却在这里言笑晏晏,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此信口开河,大放厥词?”狭长眼睛男人立即说道。
靳东猛然转身,身上气势一变,冷冷的看着他,继而转头扫视了一周。
鹰扬对上他的目光时,以他的修为都忍不住颤了一颤。
“这人的目光,如同实质,煞气逼人,难道真的是他?”
鹰扬在心里嘀咕,有些后悔试探此人了。
连鹰扬都经受不住靳东的目光,遑论他人了。
看着他们都低下头,或者转过目光,靳东冷冷的说道:“念在你们还算兢兢业业的抵抗怪物,我之前没有说什么。但你们却一直相逼。”
“那好,我问你们,别的不说,外面那么多死去的将士,你们不去好好料理后事,却在此饮酒作乐,你们能对得起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嘛?”
“此战,连平民都参与了,他们在家庆祝了吗?你去看看,大家都在哭,你们这些人怎能无动于衷,是人还是畜生?”
“今天暗黑大军刚刚退走,如果他们随即又转身回来,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你们还怎么抵挡?不去部署,在这里打嘴炮,就能将怪物都消灭吗?”
他气急,一五一十的将愤怒都宣泄出来。
那狭长眼睛男人脖子一梗,就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来说我们……”
他话还没落下,靳东出手了,所有人都没看清楚他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