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枝的吻强悍而霸道,他撬开阮梅之的牙关之后,便开始强势地肆意掠夺,攻城略地,他的吻带着淡淡的酒味,以及浓浓的危险意味。

阮梅之一开始还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不过很快,他便在应寒枝的强势之下丢盔弃甲,放弃了挣扎,甚至开始主动回应了起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是阮梅之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之前应寒枝半梦半醒间亲他那次不算。

虽然他以前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也学着别人的样子交过小女朋友,但是他们当年纯情得很,两个人顶多也就牵牵小手,连小嘴都不敢亲,直到后来他懵懵懂懂地意识到自己的性向好像有点不对劲,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让自己接受这个现实后,作为一个三观正直的好骚年,他果断地决定不能再去祸害女孩子了。

不找小女朋友,那就只能找小男朋友,但是小男朋友是那么好找的吗?现实不是耽美个招牌掉下来能砸中几个基佬,更何况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隐藏自己的性向,某天阮梅之误打误撞地在网上摸到一个论坛,正式开始接触这个圈子,他渐渐了解到这个圈子有多乱,很多人在论坛上找□□或者419对象,但他却只想找个能和他好好谈恋爱的对象。

阮梅之在感情上有点洁癖,在一段感情开始的时候经常瞻前顾后,他就像一只经常躲在自己壳里的蜗牛,好不容易探出头来,一受到惊吓立刻又把头缩回去了。

于是他便一直单身到了现在。

虽然在春梦里,阮梅之早就被应寒枝翻来覆去地啃了好几遍,但那毕竟只是梦。

梦再真实,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

这是阮梅之第一次在现实里和别人接吻,而且一上来就是这种劲爆的法式长吻,他渐渐沉溺于这个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伸手搂住了应寒枝的肩膀。

阮梅之只想找个能和他好好谈恋爱的对象,他知道其实应寒枝并不适合他,虽然应寒枝长得帅身材好,很有钱家里叼……但就是因为应寒枝的家庭背景太叼了,家庭阻力一定是他无法想象的强大和可怕。

阮梅之以前一直在想,像他这么普通的人,应该找个同样普通而平凡的对象谈恋爱才对。

应寒枝并不适合他。

然而——

虽然阮梅之知道应寒枝不适合他,此时此刻,他却依然无法拒绝应寒枝。

……毕竟应寒枝长得帅又有钱,身材还那么好。

他暗暗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勾住了应寒枝的脖子,主动地回应了起来。

应寒枝察觉到了阮梅之的主动,亲吻也越发强势而霸道,他一只手用力地掐着阮梅之的下巴,仿佛想要把整个舌头都塞入阮梅之口腔里,又像是想要把阮梅之整个人都吃下去一样。

阮梅之渐渐开始觉得舌尖微微发麻,下巴也被应寒枝掐得有点痛,应寒枝似乎越来越亢奋了,他的吻技越来越狂乱无章,时而缠着阮梅之的舌头吸吮,时而咬阮梅之的舌尖,肆意掠夺着阮梅之口腔里的空气。

阮梅之渐渐开始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下巴似乎也快要脱臼了。

应寒枝简直就像一只饿了十几年的狼,那种恶狠狠的劲头居然令阮梅之有些莫名害怕,仿佛下一刻应寒枝就会用牙齿将他撕裂啃噬,然后一块块吃进肚子里。

阮梅之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渐渐地,他感觉到应寒枝似乎越来越疯狂了,他的嘴唇渐渐地被吮吸得发麻发痛,应寒枝忽然狠狠地咬了下来。

阮梅之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开始应寒枝咬他嘴巴那一下没用多少力气,但是刚才应寒枝那一下却是货真价实的咬,用了不小的力气。

他反应过来之后,立刻伸手将应寒枝推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之前阮梅之也咬过应寒枝,还将应寒枝咬出了几滴血,但现在应寒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比阮梅之咬得狠多了,阮梅之的嘴唇流了不少血,一摸一手血。

应寒枝被阮梅之推开后,便呆坐在沙发上,过了半晌,却一动也不动。

阮梅之一边找纸巾擦嘴巴,一边皱眉质问应寒枝:“干什么?你发什么神经!”他该不该问应寒枝看看健康证,万一应寒枝有狂犬病怎么办?为了以防万一,他是不是要去医院打个针?

应寒枝似乎冷静下来了,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淡色的唇角也带着一丝血,看着似乎颇为脆弱,有些招人心疼。

不过阮梅之知道那是他的血,所以他一点儿也不心疼应寒枝,只是皱着眉继续说:“有病就吃药!不要放弃治疗!”随便乱咬人算个什么事呢?这妥妥的是有家暴倾向的节奏啊!如果找个这样的男朋友,以后被家暴了他找谁说理去?女人被家暴了还能找妇联,他又不能找受联!

应寒枝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低头垂眼,一声不吭。

阮梅之也冷静下来了,他用纸巾捂着还在流血的嘴唇,淡淡道:“你不解释解释吗?”

应寒枝又沉默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来,用手背捂住眼睛,低声道:“对不起……我喝醉了。”

阮梅之本来还想冷嘲几句,冷不防看到应寒枝的手腕,想起应寒枝手腕上那个疤痕,他忽然又顿住了。

如果应寒枝真的曾经自杀过,那么说明应寒枝这个人远远没有他想象中的坚强和强大,性格甚至还有些脆弱抑郁和偏激……

阮梅之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事搁在他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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