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可暖见到门口的来人的时候,又那么一瞬间的愣怔,但是转念一想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笑着朝门口的卡罗招手,“卡罗,谢谢你来看我。”然后费力的从病床上坐起来,招呼着卡罗,“你来就是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卡罗将鲜花插在花瓶里,把果篮放在病房里的桌子上。心里暗叹,要不是老板叫他买这么多东西,他还真的想过不买。
毕竟小姐现在病着,鲜花倒是可以遮消毒水的味道,但是水果未眠显得太多余,因为桌子上似乎已经堆不下来了。
卡罗憨厚的抓了抓脑袋,“哪能啊?小姐以前对我那么好。”卡罗人生在古代就是武夫,不会怎么说话。
即使向可暖现在对待过去再怎么淡然,但是过去在向可暖的心里始终都是一块经久不消的伤疤。
卡罗的话音一落,向可暖的眼底很明显的暗了几分,但是旋即释然的低声笑道,“就你记得我的好?”
“你知不知羞?”向可暖开玩笑道,“人家阿涵也记着呢。”
洪涵的名字突然间从向可暖的嘴里冒出来,卡罗剥着橘子皮的动作顿了一秒,为了不让向可暖看出什么,继而说道,“话说回来,我一个探病的,来这么就了,都没问过你的病情呢?”这可是老板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忘记的。要是忘记了,他可不保证自己回去能不能不被罚。
向可暖看了眼自己打着绷带的小腿肚,轻描淡写的说道,“死不了就是万福了。至于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卡罗剥了一瓣橘子扔进嘴里,慢慢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向可暖,“小姐,这个……中国有句俗语不是说身体不就革命的本钱吗?还是要好好注意身体。”
“我这个,基本上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抽空来看你,以后我都不会多来了,你要保重。”卡罗沉了沉眸子说道。
向可暖表示理解,看向窗外,被夕阳镀金的天空,血染的晚霞霞光普照,几朵火烧云柔柔软软的飘着,向可暖忽而收回视线说,“你能来看我,我都很感动了。就算以后不来,我都记得你的好。”
“亚兰这会儿是出去了,过会儿她就来了。”向可暖说,却没说寻雪。她不知道卡罗知不知道揽星幕后的老板是她,但是总觉得不提会安心点。
“天色都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卡罗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扶了扶自己佩戴在胸口的胸针。
向可暖这才注意到,忽热打趣道,“你什么时候有佩戴胸针的习惯?”
卡罗咧嘴笑,“不久前,不久前……”眼神一阵发虚。然后跟向可暖匆匆道别之后,步履慌乱的离开。
向可暖看着卡罗匆忙里去的背影,并没有多想,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堆刚刚卡罗带来的水果,都是她爱吃的,她猜一定有榴莲,为这么大,怕是病房外都闻得到。
她爱吃榴莲,但是邵承宇却是厌恶极了。以前还在伊基托斯的时候,她总是挑在她回来的时间吃,要不然就是央着林姨饭后甜点做榴莲蛋糕。
每次邵承宇闻到榴莲的味道都会掩鼻疾步离开,有一次她发现邵承宇居然趴在洗手间里呕吐,她跑回自己房间,撑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但是后来被邵承宇知道了,有足足一周邵承宇没有回来。
后来她再也不敢当着邵承宇的面吃榴莲之类的食物,她担心他再一次离开,她怕下一次他不再是一周不会来,而是一个月或许更长……
想到这儿,向可暖苦涩的笑了笑。
拖着输液瓶,趿拉上拖鞋朝着放水果的桌子走去。
在卡罗带来的那包水果里面翻找,不多会儿就找到了,不多,但是足够她解馋,用保鲜膜缝起来的。
用输液的那只手的手肘抵着,没输液的那只手去撕保鲜膜,不难想象得到她现在的样子是有多么的滑稽。
撕开保鲜膜,那股刺鼻的榴莲味道就更浓了,但是向可暖却很享受的闭上了眼,拿在鼻尖闻了闻,惬意的感叹了一声。
然后捡起放在一边的牙签,擦起就往嘴里放,仔细的嚼着,感受着榴莲的味道刺激着她舌苔上的味蕾。
讲真,她在那次事件之后,就基本上很少再碰过榴莲了,就算要吃都是跑到白亚兰家里吃个够才回家。
但是现在她没有顾虑,也不需要在担心那个男人会一个月不会来,孑然一身的自由谁能懂?但是她懂,能吃别人讨厌但是自己喜欢的食物,用不着因为讨好而故意将就。
在向可暖将最后一块榴莲放进嘴里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这个时间点敲门进来的应该是医生或者护士,白亚兰和寻雪才不会敲门呢。至于楚定天?这几天秦念在医院持枪胁人的事情已经要把她搞得焦头烂额了吧。
一边嚼一边说道,“进来。”然后提着输液瓶往病床走去。
向可暖一瘸一拐的,艰难的躺回床上,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小腿,才抬头看向来人。
来人她并不认识,但是却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对着门口的人笑了笑,说道,“先生,你走错了吧?”
桌秉文看着向可暖,一时间慌了神,“没有。小暖……”
“什么?”向可暖觉得自己听错了,自认为在港城她不认识几个人,认识的都对自己深恶痛绝,唯一对自己好的哥哥又在不久前车祸去世。
所以她很震惊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亲切的叫着自己的小名,所以她下意识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