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门的事似乎也解决了,只是胸口似乎压了块巨石,让他不能呼吸。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雨过天晴,一整夜的大雨,几日来灰蒙蒙的天空被冲刷得一尘不染,天空像明镜一样透亮,草丛中藏着的蟋蟀在雨后跳出来晒太阳。鼻尖萦绕着青草夹带泥土的香味,马路上汽车经过再也不会携带起扬尘。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
楚定天的心情却截然不同,因为秦念失联了一晚上。
楚式的员工安定了不少,因为手段狠厉的楚定天回来掌权了,让那些该死的股市动荡见鬼去吧,虽然楚定天回来的时候并不是很雅观,脸上像个调色盘,但是丝毫 不影响的他铁血般的手段。
楚定天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处理这公事,突然一个数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nina,这些股份是怎么回事?”楚定天把文件递给nin按,然后问道。
为了方便交接工作,楚定天暂时让nina在一百零八层候着。
nina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扶了扶眼镜,“不知道,这些事秦总在处理,她不让我们插手的。”
“雅各收购楚式的股票?无缘无故的被雅各收购的股票又落回楚式?”楚定天看着数据低语喃喃,漆黑的眸子不禁染上一层看不明的色彩,“雅各发善心?”
“这次出事股票走低是怎么回事?”楚定天突然问道,似乎心中有一团杂乱的线,理不清楚,而且越理越乱。
“政aa府宏观调控起了很大一部分作用。”nina不满的道。出事一年纳税纳得还少吗?现在脑袋抽风想要吞了楚式?
他该想到的,如果不出意外,这一两天之后楚式的股票可能会一路飙升。
“雅各就是小人得利。”nina不满的抱怨。
“秦总是不是约过邵承宇?”楚定天突然注视着nina,目光如炬的看着nina,吓得nina说话都说不利索。
“是……是啊。”
“怎么了,楚总?”
楚定天似乎想通了什么一样,拿起内线电话拨了出去,“带人去找邵承宇的住所,每一个地方,搜!直到找到秦念为止!”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紧跟着楚定天也离开了办公室,“把数据整理好,下班之前放在我的办公桌上。”说完楚定天的身影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nina和洪然一样,都不知道楚定天在想什么。后者是觉得今天凌晨的楚定天跟现在的楚定天之间,他们之间差着一段回忆。而现在的楚定天似乎更加完整。
路虎越野上,楚定天打了刘蒙的电话,“准备私人飞机,去伊基托斯劫人。”
刘蒙本来准备休个大假的,云门事少,但是这一个月每天有点风吹草动,他就神经紧绷。好不容易忙完了,却又被某个资本家拖着做事,虽然心里苦,但是还是问道,“劫人?劫谁?”
“向可暖!”
“向可暖?劫回来干嘛?”给二少奶奶添堵吗?早就听说过楚定天、秦念、向可暖说说那人之间的事情,现如今第三者好不容易走了,现在却要带回来。
“我做事,需要给你解释?”
“不、不用……哈哈哈……”怎么感觉有种踩了老虎尾巴的既视感。
“您去吗?”犯了错,刘蒙这次加上了敬语。
“你能把她带回来,就不用我去!”意思是你问的他妈的不是废话吗。
刘蒙当然知道,向可暖的本事,毕竟翻出老底这件事,他还是参与其中搭了一把手的,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是打工的,他是爷。他开心,他随意。
“十分钟后楚家私人停机坪,见不到人,你就可以去南非挖矿了。”说完楚定天挂了电话。
飞机上,向可暖搭乘的今早的飞机,六点的样子。她以为邵承宇会来送他,结果等来的是冒雨出行,等来的是浑身湿透的邵承宇抱着同样浑身湿透的秦念回来别墅。
他似乎都不顾忌,她的身份,都不担心秦念忽然醒来看到她在他的别墅,问其他的。他似乎做好了准备跟她摊牌,也跟她摊牌。
她想即使秦念醒来问他,他会说:她啊?我妹妹。这么多年,他带着她,从来都是这么介绍给其他人的。
看着男人脸上从来没有流露过的担心,她心里嫉妒得发慌,虽然那天在警察局外面站了一下午之后,就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为这个男人心疼一秒钟。但是再次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痛。
看着他为了那个女人忙进忙出,看着他彻夜未眠握着女人的手守在床边。直到她走的时候,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走了,六点的飞机。”要不要送我的这几个字硬生生的被憋进肚子。她不敢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是那么的渺小,尤其是在这个他口口声声的说着爱的女人面前。
在那一刻她才发现,她在他面居然那么自卑,她卑微得就像是蝼蚁,一捻就碎。
还未等她转身,她就冲出了卧室门,在转身的时候就泪流成河,捂着嘴爸一瘸一拐的跑出去,甚至没有叫司机,甚至没有带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只带了乘飞机要用的护照和机票。
冒着雨,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坐在出租车里她哭得地老天荒。哭得压抑却还是止不住眼泪流。这一走估计永远也不会再来港城这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