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东西。”楚定天道。忘了帮某个女人理床。然后越过冯妈就出去。
只听见冯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二少奶奶怎么突然开始整理床铺了?”还没出门的楚定天就看见冯妈从房间里抱了一堆脏衣服出来,嘴里嘀咕着。
楚定天回头看去,扫了一眼别墅,光洁的木质地板,还有脑海里突然钻出某个女人夜里搬着一堆棱角分明的家具,“冯妈!联系上次铺地毯的商家,叫他们今天之内把紫荆苑里全部铺上地毯,跟上次的一样的材质,还有把客房的家具换成实木的,边角不要太锋利。”
冯妈虽然不了解楚定天为什么要这么做的,但是还是应道。
楚定天乘了山庄里的观光车去主宅,刚下车就看见才到的秦念。下车就跟上去,跟秦念并排走。
其实秦念并没有注意到,楚定天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她的嗅觉和听觉早就在开始下降,在龙门镇的时候就是了。不然为什么当晚没有听出来那个男人就是楚定天。
主宅餐厅里,一家人早就做好了,只等楚定天和秦念的到来,当楚兴夘看见楚定天和秦念一起出现在餐厅的时候,一直紧绷着的脸稍微好了一点。
下人替楚定天和秦念拉开椅子。
秦念本来心情恹恹,也没有怎么看,随意的坐下,但是晃眼间一张熟悉的脸突然在众人里脱颖而出。
楚定辰?对!就是楚定辰。
多日来的阴郁一扫而过,喜上眉梢,但是顾忌到自己的身份,还有场合,只是惊喜道,“辰哥?”
楚定辰的眼神一直落在秦念的身上,楚定辰只是把秦念当妹妹,没有其他的心思,一年多没见,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念似乎变了几分。
多了几分成熟,也多了几点优雅。
“不好意思,一直在康复中心训练,没抽时间去看你。”本来是要去看的,但是想到楚定天对自己的误会,想如果自己去的话,估计没什么好结果。就没有去,再说去了也帮不上忙。
“你个混球,没死也不开腔。害得我们大家跟着担心!”秦念口没遮拦道,完全忘了楚兴夘这些长辈在场。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除了楚国勋和楚定天。
楚定天的脸色从秦念一扫多日的来的阴郁,打心底开心的叫楚定辰一声‘辰哥’开始,脸色就像是吃了翔一样,难看至极。
更主要的是楚少爷似乎打翻了醋坛子,总感觉每一个细胞都透着一股子酸酸的味道。
楚国勋则是因为,本来就不想再看见楚定辰,所以从楚定辰回来那天开始就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作为楚家未来的当家主母,没个人样,什么话都讲得出口!传出去还不丢楚家的脸!”
楚国勋现在在楚定天的眼里越来越像个常长舌毒妇,专爱嚼人耳根,说人长短,“父亲,阿念和大哥关系一直这样,你不知道?”楚定天意味深长的问楚国勋,看楚国勋就像是看一个外人的眼神。
最吃惊的还当属陈辛,这些年来,楚定天和楚定辰关系究竟如何,她最清楚不过了。水火不容都不能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楚定天替楚定辰说话,可以说是头一次。
楚定辰也是一副火星撞地球的表情,看着昨晚上在祠堂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楚定天。
接收到众人诧异的目光,楚定天别扭的给秦念挑菜,然后一个一个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看什么看?没见过!”
秦念倒是收回的视线,鄙夷的看了一眼碗里的小菜,这个是她以前极爱吃的。但是如今却是另一番滋味。拿起未用过的筷子,一点一点的将菜挑出去,然后选了一样她从未尝试过的菜品,一脸享受的吃起来。
女人的动作一丝不差的落在楚定天的眼里,捏着筷子的手突地用力,“卡擦”一声,可怜的筷子被折成两截。
眉宇间尽是不悦,头顶乌云密闭,起身,筷子一丢,扔在桌子上就离开了餐桌。
筷子乒乒乓乓的砸在桌子上,四节残筷有的掉在地上,有的落在菜盘里。秦念眼睛余光瞟了眼邻座上一口都没有动过的饭碗,眼神复杂。
但是却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继续捻着碗里的米粒,却味同嚼蜡。
“阿念?”上座的楚兴夘终究还是开口了。
一直埋头吃饭的秦念听到楚兴夘叫她,放下碗筷道,“爷爷,什么事?”她明知故问。
“定天一直都有胃病,你昏迷那几天,他滴米未进。”楚兴夘道。
秦念低垂着眼睑,扫了眼桌子上的食物,忽而道,“德叔,麻烦帮我找个保温桶。”
秦念挑了份中式早餐,专门养胃的粥,然后挑了盒牛奶。她连饭都没吃,匆匆忙忙的跟楚兴夘等人道别后就走了。
为了追上那个赌气的男人,她还专程坐的观光车,但是到车库取车的时候,男人向来来的法拉利早就不见了踪影。
挑了盒楚定天同款的法拉利,把保温桶扔在副驾驶上,把油门一脚踩到底,两辆火红色的法拉利一前一后离开了楚云山庄。
楚定天倒是一早就到了,一路上阴沉着脸,漆黑的墨潭结了冰层。当进入大厅的那一瞬间,楚式上上下下都收到了信号似的,对楚定天避之不及。
每个员工都战战兢兢的,尤其是今天楚总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来得早,看看时间也才八点一刻,以前楚总都是掐着时间上班的。
一百零八层,这个吉利的数字层数,楚式总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