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带着令人不明白的色彩,灾祸魔女缓缓飘到了枯败的相思红树下。
“奶奶……?”
“素华。过来,和你爷爷打声招呼。”
“爷、爷爷!?”
年爱素华惊诧地看着灾祸魔女,随后目光惊疑不定地盯着庭院中的相思红树。
一旁的宫行云闻言,仔细打量着相思红树。
帝启突然打开着蕾丝折扇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到底怎么了?”
慕玥看着宫行云和帝启,身边的梦竹更是在脸上写满了【八卦】两个字。
紧紧抿着唇瓣,奥克塔薇尔上转头看着宫行云。
“喂,【崇道宫】的道君,不是说要让灾祸之魔女的灵魂得到解脱吗?为什么还不动手?”
“急什么急!?”
宫行云不满地瞪了奥克塔薇尔一眼。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还轮不到你来指使!”
虽然努力在脸上摆出一副严肃不满的表情,但是配合上那精致的小脸和一身的女仆装以及嘴角露出来的小虎牙,宫行云果然还是可爱多过了威严。
这时,年爱素华缓缓走到灾祸魔女身边,“奶奶,你说爷爷……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你的爷爷。”
伸出手,灾祸魔女脸上带着温柔的笑颜想要抚摸年爱素华的头,结果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愕然的神情一闪而逝,随后便是一阵无奈的苦笑。
“真是的,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好好对过你,死了想要摸摸头都做不到了呢……我这个奶奶还真是失败。”
“不、不是这样的奶奶!”
像姐妹多过像祖孙的两个人站在相思红树下。
慕玥忽然觉得有些揪心——是真的揪心,梦竹正死死抓着慕玥的心口一脸泫然欲泣。
奥克塔薇尔和科波菲尔面面相觑,虽然很希望快点收回圣物,但是此时的气氛却也让二人强自压下了心中的冲动。
灾祸魔女抬起头看着枯败的相思红树,缓缓说到:
“当年,我第一次遇到你爷爷的时候,是在不列颠的格林尼治。”
“那边的两个小家伙,可知道当初我还不是灾祸魔女的时候,被称作什么?”
“……福灵圣女!贝芙丽·加里(bevely·gay)!”
一字一顿的,科波菲尔咬着牙说出了这个尘封已久的称呼。
“是啊,当时我可是不列颠的福灵圣女。不过贝芙丽·加里(bevely·gay)的名字可以舍去了,既然嫁到了东方,就按照这里的规矩称呼我吧,现在我叫年爱相思。”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身为福灵圣女的你背弃了主,盗走了圣物远逃东方?”
“为什么?”
年爱相思回忆起了当年的点点滴滴。
“……我遇到素华的爷爷,晓的时候,便已经不再是福灵圣女。”
“等等!我都迷糊了!”
梦竹皱着可爱的眉头一脸不解。
“福灵圣女?这个名字应该和诅咒连不上吧?可是不是说年爱同学的奶奶您的血脉天生是被诅咒的吗?难道你们那里的福灵圣女是专门用来诅咒人的?”
说完后,梦竹用非常奇怪的目光盯着奥克塔薇尔。
“所谓诅咒,其实也是言灵……”
奥克塔薇尔缓缓摇头。
“……当年的福灵圣女,言灵的力量冠绝不列颠,也正是这股力量让她成为了福灵圣女,但是主是公平的,强大的言灵带来的便是天生被诅咒的宿命。”
“力量越强,诅咒便越厉害!而成为福灵圣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抵消诅咒的侵蚀,所以不列颠每一任的福灵圣女其实都是被诅咒的圣女……”
“被诅咒的圣女呢……那也是圣女吗?”
年爱相思叹息一声。
“这一任的福灵圣女是个怎样的孩子?能给我说说吗?”
奥克塔薇尔摇头说到:“自从你叛逃出不列颠后,福灵圣女的位置便一直空缺。”
“空缺吗?……也好。”
说了一句让慕玥等人不明所以的话后,年爱相思继续讲述着和年爱素华的爷爷、年爱晓之间的过往。
“当时啊,素华你的爷爷,晓是何等意气风发,器宇轩昂。”
“在格林尼治,我一眼便在人群中发现了他。然后——就像你们想的那样,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他。”
“虽然圣女没有禁止恋爱,但是背负着诅咒血脉的圣女爱上了异国之人,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奥克塔薇尔连连叹息。
古往今来,文献上有过太多类似的记载。
“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还是爱上了他。然而我的爱,不止带来了对我的灾祸,也让晓堕入了绝望的深渊。”
“奶奶……爷爷……”
年爱素华泣不成声,愣愣地看着站在相思树下的年爱相思。
“然而即便身上萦绕着不幸诅咒,我和晓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很幸福。”
“我曾想着,也许晓会让我得到救赎。最终的结果却是我和他同时被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也许我闯入晓的生命中注定就是一种错误,挨不过诅咒的力量,晓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为了救他,我盗走了亚瑟王的血结晶。”
原来年爱相思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盗走不列颠圣物的?
慕玥等人面面相觑,在这之前,他们一直以为年爱素华的奶奶是为了驱散自身血脉中的诅咒才盗走圣物。
“只可惜,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