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绑架你的那些人我已经全数歼灭,你还有什么仇?”
“幕后的人,我要你找出幕后真正的凶手,你——做的到吗?”我一字一句问他。
他看着我良久没有说话,我凄厉的望着他,我说,“怎么,你做不到吗?还是你也知道幕后真正的凶手是谁?可是你也要助纣为虐吗?你也无可奈何吗?”
我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他刚毅的脸上立马红肿起来,他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他说,“宋清婉,人要懂得知足,不要恃宠而骄!”
他说完转身退出房间,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声声冷笑着。
从那天过后我将自己封闭在了自己的小房间里,没再出去过一次,每天就在床上躺着,最关心的事情就是警察有没有找到我哥的下落,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我选择绝食,什么都不吃也不喝,阿姨每次送饭进来都被我凶狠的摔在了地上,一次又一次,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傅博慕便用绳子将我牢牢栓在床上,用力擒住我下巴逼我张嘴,强迫性的喂我进食,我勉强能吃下一点,但大多数都被我吐了。
我感觉自己得了非常严重的厌食症,像要把胃内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
阿姨只好端着盘子无奈的出门,傅博慕就在门外,他说,“还是一点没吃吗?”
阿姨摇了摇头,“没有。。。”
于是傅博慕接过饭菜走了进来,他皱着眉头看我,伸手从盘子内端了一碗汤,舀了一勺要来喂我,我很不配合,好几次汤都被洒在了床单上,他无奈的放下碗和勺子,在我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他嘴唇覆盖上了我嘴唇,我瞪大了眼睛,感觉有液体从他嘴里渡到我嘴里,然后慢慢流向咽喉,胃部。
我错愕的看着他,他又喝了一口汤用同样的方式喂了下去,直到一整碗汤见底,他才松开摁住我脑袋的双手,满意的为我擦拭嘴上脸上流淌的汤汁。
“傅博慕,你混蛋!”我狠狠咒骂着。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由于我的原因,傅博慕很长时间没去上班,整日整夜的陪着我,我躺在床上发呆,他便坐在床边批阅文件,我常常当着他助理的面狠狠甩掉他所有堆积的文件,有些文件已经审批,有些文件非常重要,有些甚至是机密,可傅博慕一点也不恼,面对我的无理取闹他表现的一副云淡风轻,倒是助理实在看不下去了想上前阻止,但被傅博慕叫住不许他插手,助理问道,“老板,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文件,就这样随她?”傅博慕没有生气,还带着一丝笑意,“只要她高兴,随她!”可我一点也不高兴,发泄完后又只是呆愣的坐在那里,不说不笑,不吃不喝,像用尽了一生的力气般,虚脱的没命。
大约过去十天,医院那边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宋清婉本人,我第一时间以为是找到哥哥了,心里紧张的要命,但医生说不是,我紧张的心又稍微放松,我希望哥哥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是一个阳光帅气,健健康康的哥哥。
然而另一个消息足以另我再次掉进深渊,电话内通知我赶快到爷爷所在的医院,说我爷爷已经开始拒绝治疗透析,只嚷嚷着要见我,我一愣,扑通一声电话从手中摔了下去,我才想起自从哥哥出事后我都没去医院看过爷爷,爷爷为什么会要求见我并且拒绝医院的治疗,莫不是已经知道了哥哥的事情?
我看着傅博慕,眼内一片茫然,这些日子以来,我只顾着自己伤心和堕落,忘记了我身后还有一个人,他还需要我的照顾和关怀。
傅博慕坐到床上搂着我肩膀,一只手握住我的另一只手,“要我陪你一起去吗?”他问。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他送我到医院穿过楼层,在医院内穿梭来往,他竟然对这个地方一清二楚,也不用问,他毫不犹疑直接将我带到我爷爷的病房门口,在走廊上我牵住他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在这里?”
他手掌抚顺我的长发,说:“你忘了,你爷爷的医生都是我安排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看着他,“谢谢!”我说。虽然我对他不能为我报仇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在这件事情上,他毕竟是亲力亲为的。
他非常认真的说,“这有什么谢的?对我,你永远不用说这两字。。。”
我抿唇无力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后径直进了爷爷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