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功之后,我拿着钱包和出门,下了酒店,我拦了一辆的士,报了一个地名,便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好一会儿,我才睁开眼睛失笑,对之前居然因为一件已经过去了的事跟江珊争吵感到好笑,说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此刻的心境确实跟之前在房间中完全不一样了。
拿起,给杨薇发了一个信息,告诉了她我的去想,然后又闭着眼睛,心中默念招魂符的符经,鹿灵犀说熟能生巧,我不敢有一丝怠慢。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我能够来的地方也只有十里铺了,没错,我是过来找阮老头的,对于这位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自从遇到我之后,人生彻底发生巨变的老人,我始终是心怀愧疚,没法释然的。
特别是刚才修炼一轮无名功法之后,心中一片澄清,想通了很多事,关于林志玲是艾滋病感染者这件事也算是想通了。
不管怎么说,林志玲已经死了,那么之前担心的情况将不再发生了,我又何必为了一件已经过去的事耿耿于怀斤斤计较呢?
思索了一番之后,这件事在我心中并没有变得微不足道,反而我觉得这件事是非常严重的,但是吵架这种处理方式太低级了。
现在想来为了这么一件事跟江珊吵架,确实是很不值得,而且还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我和江珊在这件事上的看法是完全不一样的,有本质上的分歧。
在江珊眼中,她感染艾滋病的朋友林志玲明显要比我和杨薇的安危重要很多的,所以她为了保全林志玲的颜面,对我们隐瞒了林志玲是艾滋病感染者这件事,漠视我们可能会感染艾滋病的风险。
双方的立足点完全不一样的,我又何必跟她吵呢,在真正的生死危机面前,之前那些似是而非的暧昧纠缠都是虚的。
看清了江珊的态度,我就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林志玲这件事我会帮江珊解决到底,算是回报她这段时间对我的诸多帮助。
回汉城之后,大家就各走各路,我会慢慢淡化和江珊的关系,从这件事上来看,官二代和富二代的世界还是跟我们不一样的,她们那个阶级的人,还是会以维护同类为先的,江珊根本就没有将我和杨薇当做是朋友。
并不是我决绝,而是看清楚了这一点之后,这样的朋友已经没有继续交往下去的必要了,相信杨薇应该会支持我的,她虽然因为江珊的背景,权衡之后,同意我和江珊结交,但是我真的决定和江珊绝交,她应该是乐于看到的。
想通了这件事之后,我就想到了阮老头的事,阮老头昨晚一直劝慰我说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天命,是他逆天改命的天道反噬,他命该如此。
对于他而言,也许是的天命,那么对于我呢?
天道有什么理由让我的出现来惩罚别人,所以我依然看不穿,依然看不透,既然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那我就要过来了结这一段因果了。
的士将我放在十里铺巷子口就离开了,说进不去,里边没法调头,我很是疑惑,昨晚我那么一辆大车都可以在里边调头,怎么他一辆的士还没法调头。
进去了之后,我才明白的士司机话中的意思,白天的十里铺和晚上的十里铺完全不一样的,巷子两边的铺面大部分都开门了,而且摆了很多东西到巷子中间,使得本来就不宽的巷子越发狭窄了,说来有些好笑,白天的十里铺虽然也算是人来人往,但是比之晚上鬼影重重的景象,就显得有些清冷了。
巷子两边的铺面大多数都是卖香蜡纸钱,烟花爆竹,殡葬用品,还有花圈寿衣之类,甚至还有雕刻墓碑和棺材的,反正就是殡葬一条龙,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到这些颇为新奇。
因为白天的十里铺模样大变,所以到了阮老头的铺面门口,我是再三确认,才确定自己没有找错,晚上还看不出来,白天一看,和傍边的两个铺面相比,阮老头的这个铺面就显得寒酸狭小了很多。
而且我发现那些白天没有开门的铺面大多数都是这种类型的,心中便了然,这些铺面应该也都是做死人生意的,所以白天不开门,也不用顾忌铺面的形象什么的。
我有些担心阮老头是否已经走了,但是此次过来,本来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的,阮老头真要是已经走了,我也没有办法,我用力地拍打卷帘门,并呼叫阮老头的名字。
叫了很久,里边都没有回应,周围铺面的人不由都纷纷走出来神情诡异地看着我,其中阮老头铺面右手边卖寿衣的一个老头过来问我有什么事,还告诉我这家铺子是不开门的。
“嘎吱……”
卷帘门从里边被拉起,阮老头那种冷峻阴鸷的脸从门后显露出来,他好似不太习惯白天的阳光,眯着眼睛看着外边,看到我站在外边,先是冷冷地看着我,然后无奈地笑了笑,苦笑着说道:“你这个傻小子,怎么还是看不穿呢?”
不待我说话,一边寿衣店的老头满脸激动地说道:“哎吆,阮大哥,好多年没有看到你了啊。”
阮老头淡淡地看着寿衣店的老头,说道:“是小钱啊,你怎么还没有死啊?”
我一脸惊愕地看着阮老头,很是无语,怎么可以这样跟人打招呼呢,不过让我诧异的是寿衣店老头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赔笑说道:“多亏了阮大哥当年的救命之恩,呃,我,我舍不得死,去年又找黄婆婆再续了五年命,所以还有几年时间可以活。”
阮老头眼睛一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