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猴子关了电脑,准备爬上床,许力也随即准备关机了,他扭头对猴子喊道:“我睡里边啊?”
“我日”
猴子抱怨道:“让你睡就不错,还这么多要求,自己拿被子啊,不要想跟我盖一床被子,尼玛,我好久没有跟人一起睡过了。”
许力起身从自己床上将自己的被子丢到猴子的床上,然后走到我这里来,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低声问道:“你怎么样啊,抗不扛得住啊?”
我其实心里也没有底,不过却不想他看出一样,头也没有回地说道:“只要没有你拖后腿就没事。”
“尼玛。”
许力在我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然后就走进洗手间了,出来的时候,又在我背后说道:“你要是有事,就喊我啊。”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背着他,用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许力也没有再说什么,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就走开了。
随即我听到猴子在背后说道:“我日,怎么感觉有种好悲壮感觉啊。”
许力应该是正在上床,只是骂了一句,“滚,睡你的觉。”
悲壮吗?也许吧,我都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最后的结果会怎样?
没有遇到过这种事的人,是无法体会我此刻的心情,那种压抑,恐惧,束手无策,无处可逃的无奈感,以及无法跟人分享倾吐的孤独感。
我本来对杨昭君的遭遇是同情的,但是此刻,我却有些厌恶,甚至憎恨她,既然已经死了,为何要纠缠我呢?
而且最重要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帮助她。
她的父母在这里停留了这么多天,有什么事不能找他们,或者托梦给他们吗?
寝室里面静悄悄的,甚至可以听到电脑风扇的声音,以及,以及他们三个在床上转辗反侧的声音。
许力就不用说了,但是涛哥跟猴子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被我跟许力一阵玄乎的说辞和连续的渲染,搞得心神不宁,要是可以如往常那样安然入睡就是有鬼了。
呵呵,确实有鬼。
我一边等着图纸渲染,一边在网上浏览一些关于鬼的资料,虽然大晚上的看这些东西让人瘆得慌,但是我他妈现在连真的鬼都见过了,哪里还会怕网上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啊。
找来找去都是一些没有根据的说法或者故事,更可恶的是现在有很多网文经常在网上发布一些虚假的故事,搞得很多人都以为是真的,我最开始也上当过。
见找不到什么干货,我也只好放弃了,其实我也只是想在网上找一些心里安慰而已,这些年,这些东西早就都被我翻烂了。
其实据我所知,农村里边那些会驱邪治病的师傅,好像都是突然会这个,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很正式的传承。
至少我大伯就是这样的,我记得我妈跟我说我大伯就是突然就会这个,一觉醒来,就可以问阴阳,然后就出去给人烧香驱邪治病。
最后直接搬出家,抛弃家庭,在村口自己建了一个土庙,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他又什么师承。
而且他徒弟倒是收了几个,可惜在他死后,好像都没有起来,应该是没有学到什么本事,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传承的方式有问题的。
亦或者这种传承其实是不能教的,我记得我妈好像提过,当年给我治脚的那个老和尚离开的时候跟她提过,说我大伯走的路子不正,不会有善终的,最后我大伯死于癌症。
而且一发现就是晚期,生命的最后关头,受尽折磨,听他的徒弟说是他驱邪的时候,手段过于激烈,所以恶鬼都来找他报仇。
后来我查的一些资料有这样的说法,这些突然之间可以修道的人,有很大一部分是供奉一些孤魂野鬼,从而得到可以驱邪治病的手段,而我大伯怕也有可能是这样的,这也是为何老和尚说他路子不正……
突然,电脑屏幕一闪,我一看是图纸渲染完成了,打开看了一下效果,检查了一下数据,没有什么问题,我便给邱玲发了过去,当然,这么大的资料,当然是通过qq离线了。
待上传完毕,我就用微信给邱玲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图纸发给他了,叫她查收。随后我就关电脑,然后去洗手间再洗了一次脸,刚才用了这么久的电脑,脸上的飞尘肯定很多。
出来我就问道:“我关灯了啊。”
良久,许力才应道:“关吧,不关睡不着。”
上床后,我爬到许力的床上,将灯关了,房间顿时一片黑暗,我在手机屏幕的光线下爬回到自己的床上。
躺好后,便又滑开手机,看到有条新微信信息,是邱玲回的,说收到,对效果很满意,辛苦我之类的,另外又提了说找个机会见个面聊一下。
我回道,满意就好,至于见面,再说吧。
随即又给杨薇发了一条信息,说准备睡觉了,我本来以为她早睡着了,没有想到她还没有睡,回复我说今天还算早,然后就说晚安,她也要睡觉了。
想到杨薇一直等我告诉她何时睡觉,我的心里顿时暖暖的,很熨帖的感觉。
这时许力突然在黑暗中说道:“凯子,我睡了啊。”
我楞了一下,说道:“你睡吧,我也要睡了。”
说完,我关上手机,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感觉心跳得飞快,杨昭君今晚到底会不会来了呢?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既希望她今晚来,又不希望她来,希望她来,是这样的话,我明天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