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飞羽望着她摇摇欲坠的背影,眼泪终是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张着嘴巴想要对她说什么,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因为不管不顾的用力向她的方向挣扎着,撞到了脖颈上横着的刀,直到见了血,她也依旧用力的向着慕瑾的方向挣扎着她想要告诉她啊,不要歉疚,不要难过,她不怪她,绝对不会怪她。她不要她那双神采飞扬的眸子里染上忧伤,也不愿意她张狂肆意的笑容中,带着负担
清月见她这幅样子,眼睛眯了眯,她们之间的这种感情,大体也是她不能够理解的吧。姑娘周围的人,还有她身边的事情,她不懂,但是却是很容易的就被触动。
也许她不会知道这样的感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却很想努力的帮她维护。
“姑娘,你再不回头,何飞羽就要自己自杀了”
清月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传到了慕瑾的耳边,让慕瑾心中一震,连忙收拾好自己的心绪,心中知晓何飞羽或许会不想让她难过,她也不想这样的自责让何飞羽难过。这世间有毒之物固然多,但是解毒之物也不少,也许会有什么东西会修复声带也不一定啊!不是还有药泉水吗?就连霍乱这种疫症都能预防,那能不修复声带也尤未可知。如果连她都这样的悲观,那飞羽复原的机会不就更加的渺茫了吗?
收拾了自己凌乱的思绪,慕瑾背对着飞羽勾了勾唇角,转过头,如她所希望的那般微笑。
“飞羽,他让你不能说话,我就让他永远的闭嘴,可好?!”
慕瑾平淡的声音下,是被她深深压抑住的愤怒,肆意的笑脸之下,是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这句话伴随着冰冷的杀意,和暗藏的刀风,那仿若实质的冰冷,似乎刮在所有人的脸上,身体上还有心上。
这一方树林仿佛被地狱的阴风刮过,让人不安和恐惧。
这种感觉尤为强烈的当然是就在慕瑾刀下的毅莫王了,横在他颈间的匕首,似乎随时都会隔断他的颈脉,这不是威胁,也不是恐吓,她是说真的。她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锦绣公主”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声音中的颤意,故作镇定的说着。“公主如果杀了我,恐怕就真的出不去了。”
“毅莫王,难道你是害怕了吗?”慕瑾眼中的郁色加深,他害怕?他凭什么害怕?他有什么权利害怕?!飞羽被喂下万年青花叶的时候,一定比他还害怕,现在她说不出来话,可能永远都说不出来话了一定比他更加的绝望!
他凭什么害怕!!!
“放了飞羽。”慕瑾拿着匕首稍稍的割破了毅莫王的脖颈,冷声的对着挟持何飞羽的人说道。
“你先放了我们王爷!!”
慕瑾神色不变,匕首又向前递了几分。
“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别乱来,不然我也不会叫她好过!!”
那名男子也把刀向何飞羽的颈间递了过去,本就在流血的伤口,也看不出来是是深是浅了。
慕瑾眉宇间闪过一抹狠厉,一刀直接捅到了毅莫王的大腿上。纵使是见过再多大风大浪的毅莫王,面对疼痛也依旧本能的痛呼出声。那名男子手上一抖,就听慕瑾说道。
“如果你敢伤害她一分一毫,我就千倍百倍的加注在毅莫王的身上,如果你不相信,那你大可以试一试。”
慕瑾的神色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味道,她是说真的,她真的会毫不留情的杀了毅莫王,难道她就不管她朋友的生死了吗?如果她可以把她朋友的生死置之度外,那她为什么回来。可是若是在意何飞羽的安危,又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刀插进毅莫王的身体。
可无论是哪一种,他也不能把毅莫王的安危做赌注,丝毫不放在心上。他赌不起,也不敢赌。而慕瑾恰恰就算准了这一点。
“不要在考验我的耐性了,它已经少的可怜了,我劝你赶紧放了飞羽,我或许看在南梁国的面子上,放了毅莫王。”
“公主在说笑吗?你今天若不放了我,那么你自己也绝对走不出去,你,还有你在乎的人的性命,都将沉寂在我南梁五千精兵的铁蹄下。”
毅莫王的声音在慕瑾的耳侧响起,可他言语间的得意,再一次惹恼了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的慕瑾,所以没有任何的意外。这一刀,捅在了他的手臂上。
“毅莫王,请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我真的会杀了你!真的。”
“不要!我放人,你快放了王爷!”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慕瑾手中的匕首,又递上前几分。
那人见慕瑾几乎软硬不吃,但是他没办法,毅莫王就在她的手里,他只能屈服。连忙放开了何飞羽,清月上前一步,纵身带回了何飞羽,随手就喂了她一颗丹药。
何飞羽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她没有一丝犹豫的直接吞了下去。清月赞赏的暗暗点头,果然是姑娘认同的人,单说这份心性就远非常人可比。
拿药入口即化,吃下去之后只感觉口中喉咙里都有些许清凉,灼痛之感就被减轻了许多,何飞羽对着清月笑了笑,似乎在无声的说着谢谢。
慕瑾有些不忍的别过眼,静静的看着毅莫王。
“我已经把她放回去了,你也该如约把王爷放了吧!”
那名男子对着慕瑾喊道,清月的眼中也有些担忧,当然了,她担忧的并不是毅莫王的安危,而是怕慕瑾真的会把毅莫王杀了,她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