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到深圳,我没着急来取这小鼎,一来是因为小王励情况危急,我暂时顾不上;二来也是因为我觉得那小鼎足够隐秘,上次参与这件事的道教协会、佛教协会等人都没看出端倪,放在公安局里,不可能有人再盯上。却不曾想,事实完全出乎我的估算。
我又仔细寻找了一遍,果园地窖一案中,其他罗列的证物全都在。唯有那小鼎不见踪迹。
这让我眉头皱的更深了,很明显,小鼎是被人单独取走的,极有可能被人发现了不俗之处。莫非上次调查组那几个人中,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也发现了小鼎的秘密?
如果真是这样,小鼎被人事后取走,过去了这么久,我再想找到小鼎,几乎没有任何可能了。
如此一想,我心里愈发气馁,把周围几个证物室细细又思索一番,依旧没有发现小鼎的任何踪迹之后,这才悻悻的离开了。
回到宾馆,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后。我心理依旧有些不甘,仔细思索了一番后,我没着急回港岛,而是又去了一趟对面的市局。
小鼎是上次果园地窖案重要证物,警方时候调查盘点之时,肯定会调取查看,若是丢失,必然也会记录在案,只要能知道小鼎丢失时间,我也能做出一些推断。昨晚心急之下,我却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因为是大白天,我也没像昨晚那样隐藏踪迹,而是大摇大摆的直接走了进去。
证物室在市局办公楼,这里虽不接待访客,但也有各色人等出入,是以安检并不严格。我进去之后,很快便来到证物室外,随手捏了个隐匿行迹的法诀,推开证物室的门,走了进去。
此时证物室的档案员正在屋里坐班,但他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我的踪影,进去后,我很快便找到果园地窖案的卷宗,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因为是个大案,卷宗极多,但修行之人目力、心智都远胜常人,只用了几分钟,我就把关于这个案件的所有卷宗全部看完了,出乎我意料的是。卷宗之中,根本就没有记录那小鼎遗失一事,半句没有记载。
我眉头再度皱起,是他们暂时还未发现,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按理来说。证物室这里定期都会清点整理,不可能发现不了小鼎遗失之事,可如果已经发现的话,为什么会没有任何记录?
略一思索,我转头看向正坐在办公桌旁无聊盯着电脑看新闻的档案员。他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从他这里应该能得到消息。
如此以想,我便抬脚走到他身旁,手里捏出个mí_hún诀,按在了他脑袋上。
如果对付一个修行之人,想要得到他的记忆,必须得动用搜魂之法,检索魂魄之后,很难活下来。但对普通人就方便的多,以我现在的修为。只需一个简单的mí_hún诀,便能随意问出任何事情。
mí_hún诀按到脑袋上之后,那档案员双眼便迷离起来,呆呆的抬起头来看着我,双眼之中一片茫然。
我将果园地窖一案的卷宗放到他面前。开口询问道,“这个案件中的物证存留之事,你可之情?”
那档案员低头一看,呆滞的声音便回答道,“这个案子的物证归档是我经手的。”
我心里一喜,把那小鼎的照片从档案之中抽出来,又问道,“这个小鼎为何不在证物室内?”
档案员用迟缓茫然的语调,立刻答道,“因为魏局长派人拿走了。他好像喜欢这个小鼎,我就没有登记。”
原来是上司拿走的,怪不得没有任何登记。
总算解开了心头的疑惑,我点点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魏局长办公室在哪里?”
等这档案员跟我说了详细位置后,我伸手在他头上一按,他双眼之中的迷茫瞬间消失,恢复了清明,警惕的四下乱看一番。但这时候我早已重新捏了隐匿踪迹的法诀,他又哪能发现。
离开档案室,我很快便来到局长办公室。这一次我根本没有四下寻找,而是动用了老办法,给这肥头大耳的魏局长也捏了道mí_hún诀。
魏局长职位虽高,但面对mí_hún诀也没什么抵抗力。很快便三下五除二的告诉我说,那小鼎的确是他从证物室拿走的,但现在却没在他这里,而是送到了深圳市委张书记那里。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微微一沉。
修行者不与世俗社会过多接触乃是常识。虽说这一点不可能完全避免,但接触一个普通人和接触一个官元却是有本质不同的。
接触普通人,只要不做特别过分之事,一般也不会有人来管。但官元不同,他们本身便肩负着治理地方的责任。对国家很重要,修行者若是擅自接触官员,很容易被国家部门盯上。
而且一般来说,职务到达一定级别的官元身边都会有专门的守卫人员,对一些低级官元来说。守卫者只是身手矫健的普通人,但对高级官元来说,身边会有修行者暗中保护。
市委一把手,本来算不上高级官元,但深圳是经济特区。地位不俗,市委一把手跟普通省部级官元相比也不遑多让,身边多半会有修行之人守护。
能屈尊做人保镖者,修为自然高不到哪里去,我此时有准天师修为。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但麻烦的是,这些人背后是国家部门,若是被国家相关部门盯上,便是以我此时的修为,也得顾忌几分。
这个相关的国家部门是什么。我并不知晓,但却知道一定存在。就从上次果园地窖案中,京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