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句话说的常霸先一愣,这家伙似乎也没有意识到,我对他如此有怨恨之意,
其实我的怨气更多是为了夜将军,日久见人心,夜将军实在是一个值得人敬爱的老前辈,而这更加衬托出了常霸先的卑劣,
常霸先绝不是那种可以忍下一口气的人,面对我的挑衅,常霸先冷冷一笑:“哼,你想得倒美,别以为你救过我一次就有多么了不起,我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是因为我命该如此,”
我哈哈一笑:“你倒真说对了,我真不会觉得救你一命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就连自己的师父都能亲手杀掉,更何况我这么区区一个救命恩人,”
常霸先听了这话,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杨烨,你知道夜将军在哪,”
我冷笑道:“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常霸先还要再说,陶潜似乎有些不耐烦,沉声说道:“常霸先,今天晚上是我和杨烨的对决,说得再大些,是上清派和郑家的恩怨,你能不能不要插手,”
常霸先不敢和陶潜叫板,因为常霸先如果想要走入南京城的地上世界,那么陶潜就是他的敲门砖,
“您请便,”常霸先笑着说道,虽然他心里还憋着火,但是却不敢再继续放出来了,
我微微一笑,走上了擂台,
淫雨霏霏,湖中心风很大,其实并不适合较量,
站在我对面的陶潜先生缓缓拔剑,他手中的长剑质地坚硬,不是桃木便是枣木,陶潜虽然有时刚愎自用了些,但是却算是君子,如果不是郑世欢从中作梗,师父和陶潜几十年的交情也不至于毁于一旦,
“杨烨,巧的很,昨天晚上我身上《黄庭经》终于有所突破,而今天恰好就是咱们交手的日子,我想你也听说过《黄庭经》的大名,所以如果你现在害怕,投降还来得及,我不想让别人说我欺负一个晚辈,”陶潜低声说道,似乎很严肃,
我却摇头:“陶先生,既然我来了,那么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上清派《黄庭经》的确名闻天下,但这也不代表您就必胜了,”
说到这里,我将背后疯道人送给我的桃木剑缓缓拔出,
虽然之前我曾经在徐天星的手上得到了郑家的传家宝剑“惊天”,但是那毕竟是师父的东西,没有师父的许可,我绝不会擅自处理,否则的话,我和偷走宝剑的徐天星又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疯道人的宝剑我用的习惯,已经顺了手,就算我得到了“惊天”剑,我也不能喜新厌旧,丢弃了这把老朋友,
陶潜见我出剑,说了一声“好”字,之后身子一抖,身旁的雨雾忽然开始升腾起来,
这是很奇妙的一个场景,只见湖上雨点落在陶潜身边的时候,并未沾上他的衣服,而是像被某种阻力阻挡了一样,轻飘飘朝着旁边甩出去,
我知道这是一种炫技,这说明陶潜已经开始驱策自己上清派的《黄庭经》内力了,
我自然不想在一开始就输他一等,于是乎我也尝试着寻找自己丹田之中,《玄天秘录》的内力踪迹,可是我尝试了半天,却终究还是失败了,
丹田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丝毫《玄天秘录》的影子,短短的两周时间,我完全不足以参透这一本神奇的着作,而想要和面前陶潜的《黄庭经》抗衡,似乎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算了,我把心一横,什么《玄天秘录》、《黄庭经》,玩蛋去吧,老子用沈公子那几百年的妖邪之力,照样能够横扫千军,
心里有了算计,我立即运转身体中沈公子的灵力,挥剑朝着陶先生冲了过去,
陶潜站在雨中,似乎还在琢磨着怎么先发制人,忽然看着我冲了过去,这老家伙吓了一跳,
当然更让他惊讶的是我身上和剑上凝聚着一团黑气,作为一个玄门中人,我身上居然有这种和厉鬼差相仿佛的浊气,这是陶潜所无法理解的,
陶潜微微一愣,问道:“你这是……”
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强行交锋,沈公子百来年的内力撞上了《黄庭经》,
轰然一声巨响,像是在湖中心炸了个雷,眼看陶潜手上的桃木剑忽然绽放起了金色光芒,反倒是将我剑上的荧光和黑雾渐渐驱散,我心中颤抖:好一个《黄庭经》,还真的是名不虚传,
要知道,《黄庭经》乃是道门典籍,是专门对付厉鬼邪煞的,而我现在身体中的恰好便是邪煞之气,两相交锋,我不占任何便宜,
虽然沈公子这几百年的灵力要在陶潜这老牛?子的内功修为之上,可是他却依然占了《黄庭经》纯阳浑厚的优势,第一个回合下来,陶潜胜了一筹,
我和他同时后退,湖上风雨渐大,
陶潜心中反而比我更加震惊,他沉声道:“小子,你身上的灵力充沛,却并不像我们正道中的内功,是什么邪术,”
我微微一笑,反唇相讥:“不像你们正道,我看是不像你们上清派吧,你们这些人啊,总把异己当妖孽,什么东西只要和你们不像,就是邪术、就是妖怪……这也太狭隘了些吧,”
陶潜说不过我,心中愤怒的很,脚下发力,剑刃上金光闪闪,带着一蓬雨水朝着我砍了过来,
眼看着陶潜冲来,我脚下连忙踩了个梅花步数,剑刃上灵力汇聚,向他抵挡了过去,然而我如果执意用沈公子百年的灵力和他抗衡的话,始终都是处于下风,为今之计,我必须要想办法使出师父的《玄天